宇智波:从炮灰走向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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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开不了口

纲手完全愣住,她无法去反驳,事实就是这样。

她对绳树的愧疚,转移到宇智波秋身上,并试图弥补。这不是阴谋诡计,她只是想让自己内心好受一些。

宇智波秋鼓动面部肌肉,和煦一笑,苍白的脸色、憔悴的面庞,有种破碎的美感,引人怜惜。

他像是一个安慰邻居妹妹的大哥哥,温和地安慰纲手:

“那些失败、遗憾、不甘,已经永久地定格在过去,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可时间会抹去一切,早晚有一天你会习惯他的存在,甚至在释怀后,能够当做一个玩笑讲出去。”

“放下过去,接受过往的一切,接受当时那个没有如果的自己,她同样脆弱,她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最好的,原谅她,原谅自己。”

纲手无言,对自己的苛责已经压得她无法喘气,她想去弥补些什么,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让自己被压垮。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最后的亲人离开后,她仍能出色地完成身为忍者的任务,仍可以面不改色地将绳树残破的尸体下葬。

伪装一层层包裹她,而宇智波秋的话将她像洋葱一般层层剥开,让她无处躲藏。

宇智波秋缓缓起身,食指处已不再滴血,身体很差,他仍旧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一只干净的手伸出牢房,放在纲手的头上,手很凉,像是一块冰,却犹如太阳般温暖,

“无法原谅自己,没关系。无法弥补已经逝去的亲人,也没关系。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如穿行马路一般,迅速走出过往的阴霾,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纲手鼻头一酸,眼泪汇聚成泪滴,她微微仰起头尽量克制。

真正的崩溃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承受着痛苦,走了多远的路,花费了多久时间才从其中出来。

而是当你默默承受,自认为内心强大时,他人一句平常地安慰。

大蛇丸让过身子,看着宇智波秋为纲手解开心结,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不,我只是···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纲手语无伦次,哽咽中带着哭腔。

宇智波秋微笑着摇头,

“你已经很努力了,不必这样惩罚自己,更不必为我做些什么。不幸就是我人生的基调,注定要经历比别人更多的痛苦、灾难,已经习惯了。你没必要试图去帮助我,一次伤害代表不了什么,我依旧活着。像那些曾伤害我的人一样就好,没有负担的转身离开。”

宇智波秋眼角适时流出泪水,他勉强地笑着,像是一个被强行刻上笑脸的苦瓜,

“我的人生很短,短短的一生中遇见过很多人,没有人给与我很大的帮助。你的关心让我害怕,害怕某一天真的在乎你、信任你。在乎越多的人,越容易受到伤害。”

愧疚感没有随着宇智波秋的话消失,如病毒一般在纲手体内繁殖,她的泪水汹涌控制不住,却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宇智波秋。

她怜惜地看着眼前懂事的少年,一时无言,满腔话语灼烧着她的喉咙。

纲手不知如何去解释。

在宇智波秋的眼中,她的行为与三代等人又有什么区别?

相较纲手,大蛇丸的表现冷静许多,他侧过头,只露出一个冷峻的侧脸,衣服底下,双手紧紧拉住衣摆,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他知晓的更多,宇智波救援队的内情,宇智波秋手下部队的覆灭,宇智波秋被捕的内情。

而同样,他也是孤儿,同样父母双亡,对宇智波秋的话更能共情。

又怎么不让他动容,自己深陷泥潭,却还尽力帮助造就他困境的人。

大蛇丸松开衣摆,即便如此,他仍要带走纲手。

这是任务!他依旧信任自己的老师,木叶的未来与繁荣需要人付出代价!

“走吧,时间很晚了。”

大蛇丸努力克制,声音也难免有些颤抖。

纲手不知所措,却见宇智波秋笑着朝她挥手告别。

她嘴唇微动,正欲开口,宇智波秋像是读懂了她的想法,轻轻摇头。

再见,不需要抱歉。

纲手走了,由猿飞日斩一方派出的大蛇丸劝走,宇智波秋的死期似乎也已经确定。

缩回地上,释放的小人已将监狱地形探索完毕,正赶回牢房。

他靠在墙上,对自己刚刚的演技还算满意。

纲手离开已成定局,不如发挥一下余热,再收割一波同情,日后也有用处。

不过,这一次说不定没有日后了。

小人一个个跑回来,在宇智波秋身边汇聚形成一滩血迹。

地下的第四层,牢房门口的暗部被纲手赶走,第四层门口四个暗部,第三层门口两个,第二层忍者太多,没有细探,大概是暗部忍者的训练场等功能性场所的整合,第一层是明面上的建筑,似乎是一个荒废的矿洞,更上方则是碎石堆。

第四层只有我一个人,却派了四个暗部,大手笔。

逃?等待明天的审判?

铁证如山···团藏不可能将绳树的事情露出去,是什么证据?

宇智波秋靠在墙上,寂静的走廊中忽然出现第二个心跳。

纲手回来了?

不对,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没必要隐藏自己的脚步。

暗杀?

明天审判,今天动手,落人把柄的愚蠢事情。

心跳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墙边。

位于死角,宇智波秋看不见,只能借着走廊尽头的灯,发现一道模糊的黑影。

来人目的不明,贴在墙边,一言不发。

宇智波秋神经紧绷,缓缓退后,拿起一块陶瓷碗碎片,等待着。

两人像是在玩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隔着一扇牢门对峙。

呼——

门外的人先忍不住,他长出一口气,下定决心,缓缓走出。

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衣物。

神秘来客不是别人,正是下午时来过,却一言不发的宇智波贤仁。

两人视线稍一接触,宇智波贤仁便转过视线,将头转到另一边去。

宇智波秋放下碎瓷片,沿着墙壁滑落坐下。

他的养父,宇智波鹰派掌权者,足以逆转局势的力量。

该怎么抓住这股力量?

宇智波秋努力回想原身关于宇智波贤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