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乡村绅权建构与社会认同研究:以徽州士绅修谱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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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明清徽州家谱发达的原因

现存明清徽州家谱的规模自然意味着在这长达近600年的时间里,徽州家谱是十分发达的,由于家谱并非如文书资料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自然产生并留存的,而是经历了编纂程序,故而这种发达现象是有着特殊原因的。具体来说,首先是明清时期徽州宗族的兴盛,构成了家谱发达的社会基础;其次是徽商的财力支持,使徽州家谱的发达获得了足够的资金保障;最后是明清徽人重视谱牒,是明清徽州家谱发达的内在动因。

一 明清徽州严密的宗族组织是家谱产生的基础

对于明清时期徽州宗族的由来及发展情况,明代徽人胡晓在《新安名族志》序言中有着较为清晰的描述:

新安……山峭水厉,燹火弗惊,巨室名族,或晋唐封勋,或宦游宣化,览形胜而居者恒多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宛然具在。以言乎派,则如江淮河汉,汪汪千顷,会于海而不乱;以言乎宗,则如泰华之松,枝叶繁茂,归一本而无二;言乎世次,则尊卑有定,族居则闾阎辐辏,商贾则云合通津;言乎才德,则或信义征于乡间,或友爱达于中外,或恬退著述,或忠孝赫烈。至于州里之镇定,六州之保障,诸儒之大成,宗庙血食,千载不磨,又名族之杰出者。[58]

正是在这种宗族发展的状况下,明清时期徽州才会有如此多的家谱出现。从宗族数量来看,仅据《新安名族志》一书的记载,就有名族124个,涉及姓氏78个。《新安名族志》的主要资料来源就是家谱,“各族先达,称名者,遵家谱也”[59],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明代中期徽州家谱的数量就已经不少于百部了。这里所说的“名族”属于在地方上有一定影响,且具备一定组织化程度的家族,正是这些家族成为明清徽州家谱纂修的主体。至清代,这类徽州家族的数量更是有大幅增长,龚自珍就认为应当在府志中专列一表,以为记述,“徽之大姓,则固甲天下,粲然散著,靡有专纪,是故削竹而为之表”[60]。现在虽未能见到这一张表,但仍可通过相关统计估算清代徽州宗族数量。一般认为,宗族组织应有如宗祠、家谱等有形象征,这样一来,便可以通过这些有形象征来估计宗族组织的数量,特别是宗祠,其代表性很强,考察县志中的相关记载,至少可以查出清代不同时期,祁门、休宁和黟县的宗祠数量。其中道光年间休宁县有宗祠295处[61],同治时期黟县有102处[62],祁门有55处[63]。仅此3县的宗祠数量就已达400处以上,推至整个徽州,可以估计出其宗祠数量绝不算少,由此可观之清代徽州宗族的规模之大。

明清时期徽州宗族除了规模较大之外,其组织化程度也较高,宗族除持续编修自身家谱外,还普遍建造宗祠并有着固定的宗族活动。首先是建造宗祠,明清时期徽州宗族极为重视宗祠,“举宗大事,莫最于祠,无祠则无宗,无宗则无祖,是尚得为大家乎哉?”[64]正是在这种意识下,明清两朝徽州宗祠林立,数量极多,这种特点在当时编修的家谱中就有所记载:

新安居万山之中,民淳而俗厚,敦本务实,惟宗祠、家谱为兢兢。自五代以迄于今,民生不见兵革。聚族而居,或累数十世,祠宇之绵亘连云者,远近相望,不可枚举。先儒之遗教有自来矣。[65]

明清时期徽州宗族宗祠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有些祠堂的规模还十分宏大,据赵华富先生考证,明崇祯年间重建的休宁古林黄氏祠堂,“有正堂五间,两庆五间,回廊五间,仪门五间,前仪门五间,后寝楼五间,前门楼三间,公厨一所。共占地四亩八分有零”[66]。又如清乾隆二年(1737),歙县东门许氏宗族重建自身宗祠,内有诰敕楼、拜堂各五大间,“四载告竣,计此拜堂可容千人跪拜”[67]

其次是宗族活动,明清时期徽州宗族活动繁多,特别是如元旦团拜、春祭、秋祭、冬祭和标祀等礼仪类活动,徽州宗族往往要求全员参与,具有一定的强制性。这些活动往往以朱熹《家礼》为蓝本,强调活动的仪式性,以歙县新馆鲍氏元旦团拜为例:

黎明,管年者令人满街鸣锣一次。凡老少冠者,俱着吉服诣祠。到齐,祠内鸣钟三次,礼生二人,一东一西,唱序立,行谒庙礼。四拜毕,行团拜礼,循世次名分列东西,排班序立,行二拜……至已时,各家妇人止许髻替尾冠青布衫,齐赴祠,行谒庙礼。四拜毕,行团拜礼,二拜。[68]

此外,定期祭祀也是明清徽州宗族的重要活动之一,“今夫家必有庙,庙必有主,礿祀蒸尝,时必有祭”[69]。这种祭祀活动,宗族同样要求全体成员必须参加,“祠祭日,凡派下子孙在家者,俱要齐集;如无故不到者,罚银三分。六十以上者,不论。管祭者稽查”[70]。“凡祭祀,春以春分日举行,冬以冬至日举行……有无故不到及怠慢失仪者,罚。”[71]在这种要求之下,明清徽州宗族活动往往呈现出相当的规模,明崇祯年间徽州黄氏的一次祭典就体现出了这种态势,“各派至黄墩,肇兴祀典。于是缙绅文学五十余人,仆从车舆阗骈一市。祭奠礼仪森备,炫煌睹听,观者云集”。[72]

从上述情况来看,明清徽州宗族不仅数量众多,规模较大,而且组织程度也较高,正如绩溪县志载,“深山大谷中人,皆聚族而居,奉先有千年之墓,会祭有万丁之祠,宗祏有百世之谱”[73],正是在这种社会背景下,明清徽州家谱才具有如此的规模。

二 明清徽人修谱意识是推动家谱成形的动力

明清时期徽人普遍重视自身家谱编修,这种重视的原因在于家谱不仅可以为宗族族人提供“报本追远”的平台,更在于宗族可以使用家谱充分践行儒家的思想以维持尊卑等级秩序,加强宗族内部的人际规范,如明休宁人汪大章曾有言:“家之谱犹国之史也,国之史所以记其圣君臣制作辞命之典实,家非谱不能记其人之贤愚不肖,孝悌忠贞之美恶。”[74]歙县溪南吴氏对于家谱的这种作用阐述更为具体:

家之有谱,犹国之有史也。国而非史,则君臣之贤否,礼乐之污隆,刑政之臧否,兵机之得失,运祚之兴衰,统绪之绝续,无由以纪;家而无谱,则得姓之源流,枝派之分别,昭穆之次叙,生卒之年月,嫁娶之姓氏,出处之显晦,无由以见,国何以治,而家何以齐哉?[75]

显然,仅从功能上,明清徽人便认为家谱有着重要的作用,在此基础上,在明清徽州还存在将家谱视为族内“宪章”式文献的认识,绩溪洪川程氏就是如此,“国无国之道,而后国乱;家无家之道,而后家乱。故礼乐纲纪者,国之道也;宗法谱系者,家之道也”[76]。正是在这种认识的影响下,出现了认为家谱编修不可缓的态度,“谱者,家之大典,姓氏之统于是乎出,宗祖之绩于是乎章,子姓之绪于是乎传,宗法于是乎立,礼义于是乎兴,胡可缓也”。[77]而缺少了家谱的家族,其后果对于宗族而言,也是十分严重的:

无之,将见贵不齿贱、富薄其贫,吾恐昭穆不分、尊卑失序。宗法不立,嫡庶奚明?势不至等,亲又为陌路,而视陌路为亲亲者,几希矣。吾知谱之所系匪细也。然则家之无谱,不犹国之无史乎?国无史无以纪历代,无以征文献;家无谱,无以明世系,无以溯渊源。[78]

除了儒家宗法观念使家谱变得十分重要之外,还有就是明清徽人对于家谱本身的史籍地位的重视,其重心就是如前述引文中的“家之有谱,犹国之有史也”。这类言论在明清徽州家谱中有很多,如明嘉靖十六年(1537)绩溪人舒朝旸曾说:“家之谱牒犹国之史书,国无史书则帝王历数莫考,家无谱牒则宗族源流莫辨,即爱敬之心无由而生,然则族谱可轻乎哉。”[79]万历十年(1582)休宁人程涓作《程典序》曰:“夫家之谱,犹夫国之史也。”[80]崇祯年间吴文班说:“家之有谱,犹国之有史也,史纪世代兴亡,承祚继统,褒贬抑扬,以昭来世,谱系姓氏源流,序次昭穆,聚宗收族,以贻后昆。史非玉堂硕彦弗克纂修,谱非博学隆望不能编辑。故国史则推班马,家史则称欧苏,应斯任者必待其人。”[81]清乾隆二年(1737)歙县人许登瀛同样有言:“国不可以无史,家不可以无乘,乘与史相为表里者也。”[82]这种话语的多次重复出现,说明这种认识属于明清徽人较为普遍的认识。

可以说,正是明清徽人对于家谱的这种认识,使明清徽人有着强烈的修谱意识,这种具有共识性的认识成为徽人修谱的内在动力。

三 明清徽商资本是家谱形成的保障

明中叶后徽州人经商之风日炽,出现歙县“业贾者什,家而七”[83]、祁门“服田者十三,贾十七”[84]的局面,进而催生了规模巨大且取得雄厚财力的徽州商帮,时人谢肇淛说:“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其他二三十万则中贾耳。”[85]到清代时,徽商实力仍然十分强大,据道光时人李澄在《淮鹾备要》 中说记载:“闻父老言,数十年前,淮商资本之充实者,以千万计,其次亦以数百万计。商于正供完纳而外,仍优然有余力。”[86]生活于清嘉道年间的王赠芳也说:“向来商力充裕,办运者百数十家,有挟资千万者,最少亦一二百万。”[87]至于“百万以下者,皆谓之小商”[88]

这些取得成功的商人,多表现出对编修家谱的热心。据董家魁统计,明清时期徽商大量捐资修谱,不仅单人捐资数量巨大,且捐资人数也有相当规模。部分情况如表2-3所示。

表2-3 明清徽商捐资修谱一览表

续表

续表

可以说,财力雄厚的徽商是徽州家谱纂修经费的最主要来源,正是有徽商的财力支撑,方才使徽州家谱最终得以成形。典型的如《槐塘程氏重续宗谱》,“谱赀:前此各派捐输,惟江村派槚公居多,后此移梓扬州,辑录三年,缮写镂刻四年,为版一千一百,积字八十余万,计用白镪盈二千余金,皆岑山派量能、槚嗣度渊、起周合力供应。至公所中撤而适馆授餐诸费,则又量能所独任者也”[89]。其中提到的程量能、程槚都是徽州盐商,不夸张地说,若无此二人的财力,徽州槐塘程氏家谱是无法修成的。又如徽州左台吴氏家谱的修成也是有着徽商的保障,清人吴阀有言,“复念一鸠厥工,费用浩繁,窃恐力不能支,难以岁月计”。在此情况下,求助于族内徽商吴秉宏,“越异日,以事昭石桥族弟秉宏,因述先人之业,欲竟而不得也。秉宏乃慨然许助三百金为倡……夫然非秉宏弟乐助于其始,诸同人协辑于其终,其何以复遗命,奏厥功哉”[90]。徽商为本宗族家谱的修成提供了财力的主要支撑,正是这些付出,有效地保证了他们所在宗族最终可以顺利完成家谱的纂修。


[1] 郑樵:《通志·氏族序》,文渊阁四库全书史部第373册,台湾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54页。

[2] 谈家胜:《国家图书馆所藏徽州家谱的特点与价值》,《历史档案》2009年第2期。

[3] 彭红:《安徽省图书馆家谱读者及其阅读情况的统计分析》,《图书馆学刊》2008年第6期。

[4] 陈玲、冯剑辉:《黄山学院图书馆馆藏徽州家谱简介》,《黄山学院学报》2012年第1期。

[5] 程孟:《新安程氏诸谱会通》卷首《凡例》,景泰二年(1451)刻本。

[6] 叶志道:《休宁陪郭叶氏世谱》卷首《凡例》,弘治十一年(1498)刻本。

[7] 罗汝声:《歙县罗氏宗谱》卷首《凡例》,正德二年(1507)刻本。

[8] 毕济川:《新安毕氏族谱》卷首《凡例》,正德四年(1509)刻本。

[9] 王鹤鸣:《中国家谱体例概说(二)》,《寻根》2009年第2期。

[10] 张宪、张阳辉:《张氏统宗世谱》卷首《编谱凡例》,嘉靖十四年(1535)刻本。

[11] 曹诰:《曹氏统宗世谱》卷首《凡例》,万历四十年(1612)刻本。

[12] 张昶:《新安休宁岭南张氏会通宗谱》卷首《凡例》,嘉靖十二年(1533)重修刊本。

[13] 程尚芳:《新安休宁古城程氏宗谱》卷首《凡例》,隆庆二年(1568)刻本。

[14] 孙家晖:《古筑孙氏家谱》卷首《凡例》,嘉庆十七年(1812)刻本。

[15] 陈瑞:《明清时期徽州宗族内部的血缘秩序控制》,《中国社会历史评论》,天津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

[16] 方善祖等:《歙淳方氏柳山真应庙会宗统谱》卷首《凡例》,乾隆十八年(1753)刻本。

[17] 李晖等:《三田李氏统宗谱》卷首《凡例》,万历四十二年(1614)刻本。

[18] 卢乾等:《黟北卢氏族谱》卷首《凡例》,嘉靖年间刻本。

[19] 程沔:《歙托山程氏族谱》卷首《凡例》,万历元年(1573)刻本。

[20] 王鹤鸣:《宋代谱学创新》,《安徽史学》2008年第2期。

[21] 叶志道:《休宁陪郭叶氏世谱》卷首《凡例》,弘治十一年(1498)刻本。

[22] 张昶:《新安休宁岭南张氏会通宗谱》卷首《凡例》,嘉靖十二年(1533)重修刊本。

[23] 范涞:《休宁范氏族谱》卷六《谱祠》,万历二十一年(1593)刻本。

[24] 不详:《翠园胡氏宗谱·翠园祠宇图引》,万历二十九年(1601)刻本。

[25] 汪道昆:《汪氏十六族近属家谱·唐模宗汪忠烈祠记》,万历二十年(1592)刻本。

[26] 郑之珍:《祁门清溪郑氏家乘·祀产条例》,万历十一年(1583)刻本。

[27] 葛文简:《绩溪积庆坊葛氏族谱》,嘉靖四十四年(1565)刻本。

[28] 葛文简:《绩溪积庆坊葛氏族谱》,嘉靖四十四年(1565)刻本。

[29] 金瑶:《珰溪金氏族谱》卷首《凡例》,隆庆二年(1568)刻本。

[30] 葛文简:《绩溪积庆坊葛氏族谱》,嘉靖四十四年(1565)刻本。

[31] 谢廷谅:《古歙谢氏统宗志》,万历三十二年(1604)刻本。

[32] 下述记载来自家谱本身记载,并不代表其族就真实存在这些纂修的历史情形。

[33] 胡鸣鹤:《清华胡氏宗谱》卷首《谱序》,《修谱世次》《续修六公宗谱序》《重编世系录》《重修宗谱序》等文,民国五年(1916)刻本。

[34] 程士培:《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康熙二十四年(1685)刻本;程惠:《重编新安程氏统宗补正图纂》,乾隆十二年(1747)刻本;程浩明:《新安程氏世谱正宗》,嘉庆十七年(1812)抄本。

[35] 程启东等:《槐塘程氏重续宗谱·槐塘程氏显承堂重续宗谱序》,康熙十二年(1673)刻本。

[36] 程梦诏等:《程氏族谱》卷首《续修老序》,同治十三年(1874)刻本。

[37] 戴国忠等:《礼村戴氏统宗谱》卷首《济修序》,光绪三十四年(1908)刻本。

[38] 戴鸿儒:《绩溪东关戴氏宗谱》卷五《失考序》,光绪十五年(1889)刻本。

[39] 邵玉琳等:《华阳邵氏宗谱》卷首《新增祠规》,宣统二年(1910)刻本。

[40] 程步云等:《绩溪璜上程承启堂世系谱》卷首《家礼杂仪》,宣统三年(1911)刻本。

[41] 查荫元等:《婺源查氏族谱·序》,光绪十八年(1892)刻本。

[42] 孙家晖:《古筑孙氏家谱》卷首《乾隆丙申谱序》,嘉庆十七年(1812)刻本。

[43] 孙家晖:《古筑孙氏家谱》卷首《凡例》,嘉庆十七年(1812)刻本。

[44] 胡祥木等:《上川明经胡氏宗谱》上卷之下《文苑·宗祠新立谱稿序》,宣统三年(1911)刻本。

[45] 邵玉琳等:《华阳邵氏宗谱》卷首《新增祠规》,宣统二年(1910)刻本。

[46] 徐彬:《徽州家谱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年版,第27—38页。

[47] 唐元:《筠轩集》卷九《李氏族谱序》。

[48] 胡陆秀等:《考川明经胡氏统宗谱·明经胡氏海阳小溪桥族谱原序》,道光九年(1829)刻本。

[49] 孙家晖:《古筑孙氏宗谱》卷首《明嘉靖丁酉谱序》,嘉庆十七年(1812)刻本。

[50] 不详:《绩邑杨溪王氏宗谱·王氏族谱叙》,民国七年(1918)刻本。

[51] 苏大:《新安苏氏宗谱》卷首《大宗小宗说》,乾隆元年(1736)重刊本。

[52] 程敏政:《篁墩文集》卷二十三《新安程氏统宗世谱序》。

[53] 汪道昆:《灵山院汪氏十六族谱·本宗谱序》,万历二十二年(1594)刻本。

[54] 王應仕等:《祁西若溪琅琊王氏宗谱·重修王氏统宗世谱序》,光绪二十一年(1895)刻本。

[55] 程尚芳:《新安休宁古城程氏宗谱·柳塘程氏续谱序》,隆庆四年(1570)刻本。

[56] 程尚芳:《新安休宁古城程氏宗谱·休宁古城程氏重修宗谱序》,隆庆四年(1570)刻本。

[57] 程耀:《程氏族谱·源流序》,道光十二年(1832)敦睦堂刻本。

[58] 程尚宽等著,朱万曙点校:《新安名族志·胡晓序》,黄山书社2007年版,第4页。

[59] 程尚宽等著,朱万曙点校:《新安名族志·凡例》,黄山书社2007年版,第15页。

[60] 龚自珍:《徽州府志氏族表序》,载 《龚自珍全集》第三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31页。

[61] 道光《休宁县志》卷二十《氏族》。

[62] 同治《黟县志》卷十一《祠堂》。

[63] 同治《祁门县志》卷九《祠宇》。

[64] 程一枝:《程典》卷十二《本宗列传第二下》,万历二十六年(1598)刻本。

[65] 胡培翬:《金紫胡氏家谱·嘉庆重修家谱序》,嘉庆二十四年(1819)刻本。

[66] 赵华富:《论徽州宗族的繁荣》,《东方论坛》2010年第2期。

[67] 许登瀛:《重修古歙东门许氏宗谱》卷八《规约·宗祠新置义田规约》,乾隆二年(1737)刻本。

[68] 鲍会章:《歙新馆鲍氏著存堂宗谱》卷三《祠规》,光绪元年(1875)著存堂活字本。

[69] 黄茂待等:《新安黄氏大宗谱》卷二《溪西叙伦堂记》,乾隆十七年(1752)刻本。

[70] 鲍会章:《歙新馆鲍氏著存堂宗谱》卷三《祠规》,光绪元年(1875)著存堂活字本。

[71] 胡祥木等:《上川明经胡氏宗谱》下卷之中《新定祠规二十四条》,宣统三年(1911)刻本。

[72] 明黄元新修,黄臣槐校补等:《潭渡孝里黄氏族谱》卷五《祖墓》,雍正九年(1731)刻本。

[73] 乾隆《绩溪县志·序》。

[74] 不详:《梅林汪氏族谱》不分卷,天启六年(1626)抄本。

[75] 吴起凤:《歙西溪南吴氏世谱· 萧迁叙》,乾隆十二年(1747)刻本。

[76] 程兰:《洪川程氏宗谱·洪川程敦睦堂世系谱序》,民国十二年(1923)本。

[77] 程一枝:《程典》卷十二《本宗列传》第二下,万历二十六年(1598)刻本。

[78] 吴维东:《海阳吴氏族谱》卷首《序》,崇祯抄本。

[79] 舒安仁:《华阳舒氏统宗谱序》卷首《续序》,同治九年(1870)叙伦堂活字本。

[80] 程一枝《程典》卷首《程典序》,万历二十六年(1598)刻本。

[81] 吴元孝:歙县《临溪吴氏族谱·吴文班序》,崇祯十三年(1640)刊本。

[82] 许登瀛:《重修古歙东门许氏宗谱》卷首《重修家谱自序》,乾隆二年(1737)刻本。

[83] 汪道昆:《太函集》卷十六《兖山汪长公六十寿序》。

[84] 万历《祁门志》卷四。

[85] 谢肇淛:《五杂俎》卷四《地部二》,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版。

[86] 李澄:《淮鹾备要》卷七,道光三年(1823)刻本。

[87] 葛士浚:《皇朝经世文续编》卷五十一《谨陈补救淮盐积弊疏》,台北文海出版社1972年版。

[88] 小横香室主人编:《清朝野史大观》卷十一《清代述异》,上海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

[89] 程启东等:《槐塘程氏重续宗谱》卷首《凡例》,康熙十二年(1673)刻本。

[90] 吴絜华:《左台吴氏大宗谱》卷首《序》,民国二十三年(1934)铅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