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
[40]“教育者学校”(Schule der Erzieher)计划。尼采的结婚计划。当地医生也建议他结婚。远在瑙姆堡的母亲特别是妹妹也总是不厌其烦地这样建议。李和布莱讷4月离开,尼采也在5月离开。他的健康状况没有好转,而没有李的旅居日子空虚无聊。继续在拉加茨(Ragaz)温泉疗养,而由于效果不好,转而在伯尔尼高地的罗森劳伊巴德(Rosenlauibad)疗养,两次都是尼采独自一个人。尼采这时认为,瓦格纳那“破坏神经的音乐”以及叔本华的“形而上学哲学”乃是他患病的原因。随着与这二位的“分手”,尼采与老朋友洛德和格斯道夫也变得疏远;在短暂的接近之后,他最终与他们决裂。6月,尼采与妹妹休假。在巴塞尔,尼采搬进新居,与科泽利特这位“不可缺少的书记朋友”合租。1878年年中,妹妹再次管理家务。与科泽利特一起修订和整理为《人性,太人性》汇聚的格言。与钢琴演奏家和获得博士学位的音乐作家福克斯(Carl Fuchs,1838—1922)通信。尼采在1872年通过弗里茨认识福克斯。1876年在拜罗伊特,由于福克斯特别是在音乐美学上的咄咄逼人,尼采曾严厉谴责他。由于尼采的长期请求,福克斯最终在格但斯克演出了彼得·加斯特的歌剧《威尼斯的狮子》,但这已经是1890年以后了。性情激烈的波兰人里皮讷(Siegfried Lipiner,1856—1911)按照尼采的精神创作了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来源于《悲剧的诞生》的扉页插图),给尼采和他的朋友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也是维也纳尼采崇拜者圈子的成员,强烈希望认识尼采,尼采询问他是否是犹太人,并补充说:
我最近获得了一些经验,使我对犹太出身的年轻人确实抱有非常大的期望。
当里皮讷试图“遥控我的生活”时,[41]尼采疏远了他。他曾经与尼采在索伦托拜访过的赛德利兹(Reinhard von Seydlitz)一起暗中策划,试图将尼采交到著名的维也纳神经科医生的手中。《人性,太人性》随后让里皮讷吃惊,回避尼采,并因此在拜罗伊特受到科西玛一段时间的接待。法兰克福的艾泽(Otto Eiser)医生和同事就尼采病情做广泛的医学探讨。艾泽在当地建立了一个瓦格纳学会,崇敬尼采。他在罗森劳伊巴德找到尼采,愿意为尼采提供帮助,并赢得了尼采的信任;他认为尼采的头痛是由于他的眼病,因此长年禁止尼采阅读和写作;他采用的新兴电疗法没有奏效;针对瓦格纳的询问,他也对瓦格纳谈了他关于尼采的疾病的意见;而瓦格纳告诉艾泽,他推测尼采的病最初的起因也许是手淫;尼采就此曾经对艾泽加以否认。当尼采后来得知瓦格纳的暗示,他认为瓦格纳所谓“非自然的放荡”暗指“鸡奸”时,感到异常愤怒;瓦格纳乃是“仇恨支配下的极端背信弃义的样本”。1877年底,尼采经过慎重考虑重拾教鞭,但只限于大学的课程。李送给尼采一本《道德感觉的起源》,上面带有献词:“该文之母向该文之父致最诚挚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