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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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

申请解除在当地中学的任课。大学讲座课也由于健康原因而不得不中断。母亲为之惊慌,前往巴塞尔。与格斯道夫在根弗湖疗养,每天散步五到六个小时。参观费内的伏尔泰故居。无论是在根弗,还是在维也纳,或者其他地方,总是有新的崇拜者。在玛尔维达的建议下,一年的时间里,与她以及才华横溢的、患有一种无法治愈的肺病的学生布莱讷(Albert Brenner,1856—1878)在阿德里亚海滨度过,申请休假并被批准。[38]让尼采长期煎熬的《不合时宜的沉思》第四篇《瓦格纳在拜罗伊特》由施迈茨涅出版,在拜罗伊特引起了友好的甚至热烈的反响;瓦格纳将这篇作品送给他的恩主巴伐利亚的路德维希二世国王。被热烈地作为“战斗日”的“清晨的祝福”而写下的这篇作品,描绘了瓦格纳在“权力”和“爱”的紧张中复兴文化的规划,这一瓦格纳在《尼伯龙根的指环》中用浮旦和布伦希尔德形象地表达的规划。为此大段利用了瓦格纳自己的文字,但却也从内在于所有思考中的“反对立场”讲话:关于瓦格纳的“神经质的仇恨”,他对“几乎病态的高度紧张情绪的热爱”,他的“业余化”、“演员天赋”和“极度贪图权力”。戏剧节开幕,包括第三次巡演和彩排在内预计需要四周时间。首先是尼采的妹妹,然后是尼采自己,最后还有尼采的朋友来到戏剧节。人们庆祝戏剧节,将戏剧节视为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事件。参加者中有众多达官贵人,甚至皇帝本人也大驾光临。在举办艺术节的忙乱中,以及在寻求经济支持的战斗中,瓦格纳几乎没有留心其他,他对尼采只有大声的赞扬。大部分瓦格纳追随者让尼采感到厌恶,技术上有缺陷的演出让尼采失望,听来刺耳的音乐让尼采痛苦。尼采于是整天逃避在乡村里,写下了《人性,太人性》的最初提纲,当时还题为“犁铧”。在巴塞尔,由于尼采此前的意大利之旅,退掉了合租的住宅,重新回到“鲍曼洞”,住在欧维贝克的房间,因为欧维贝克已经结婚搬出。10月先是与李住在罗讷河边的贝克斯。(尼采:“与无可比拟的李一起”,李:“可以说是我们友谊的蜜月”。)随后在尼采的大病中,从日内瓦出发乘船前往那不勒斯,在那里他们碰到了玛尔维达和布莱讷,然后继续前往索伦托。[39]瓦格纳家有一段时间也住在那里。与瓦格纳一家在“殖民地”的重逢。他们之间关于“以色列人”李的冲突。科西玛在日记中几乎不再提到尼采。玛尔维达与她的——按照瓦格纳的说法——“毛头小伙子”一起寄宿在一个德国女店主开设的简朴公寓鲁比纳奇别墅(Villa Rubinacci),事实上直到1877年5月初为止,创造了一个“自由精神的修道院”,按照严格的时间表学习、写作、互相朗读和散步;李和尼采在海里游泳;在风景如画的那不勒斯湾远足(玛尔维达:“尼采也忘了他的病痛,美景让人心醉神迷。”)朗读者,特别是李,是他的完好的双眼。人们还讨论布克哈特关于希腊文化、希腊史家、西班牙诗人、法国道德家和《新约》的讲座课的笔记。李完成《道德感觉的起源》。尼采为一本名为《自由精神》的书做笔记。在反复发作的病情好转时,最后发展成《人性,太人性》。玛尔维达受到尼采高度评价的三卷本《一个理想主义女士的回忆》于1875—1876年问世,此时她正在创作长篇小说《费德尔》(Phädra)。叔本华、利奥波第和荷尔德林的崇拜者布莱讷在写作短篇小说。也有许多玩笑;尼采有时在钢琴上即兴创作;在散步过程中他会构思他的格言。有好有坏的日子:

但愿跟所有工作告别!还有所有口授,所有争论!

一则未经证实的报道,说尼采“每隔一段时间”去拜访一位索伦托的年轻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