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8

尼采震惊地收到瓦格纳的诗《帕济法尔》，认为瓦格纳像个戏子一样在基督教的十字架前屈膝。在巴登巴登接受一个月的没有效果的水疗；妹妹和科泽利特在最后一周也赶到了。《人性，太人性：一本献给自由精神的书》在1878年5月30日伏尔泰逝世100周年纪念日问世，作为格言书包含各种新主题，[42]特别是包含对于形而上学的一种深入批判，以及对于“道德情感史”的贡献。布克哈特称这本书为“主权之书”（das souveräne Buch）。李对这本书感到惊奇；老朋友们对这本书感到愤怒；科西玛几乎根本没有读这本书，就看到“以色列人”“恶”“在李博士的形象下”在书中起作用；艾泽医生看到“大脑毁坏的开始”。瓦格纳在《拜罗伊特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针对尼采的恶意的文章，但他却继续设法打听尼采的健康状况，尼采从此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直处于与瓦格纳的争执之中。决裂是明显的，尼采对李表示，他现在敢于“自己成为一个哲学家；过去我崇敬哲学家”。尼采现在希望独立，

现在我摆脱我身上一切不属于我的，作为朋友和敌人的人，习惯，舒适，书籍；我将年复一年地生活在孤寂之中，直到有一天我作为生命哲人（以及很可能必须）成熟和自如地与人们交往。

妹妹回到瑙姆堡。尼采在海拔2000米以上的伯尔尼高地度过四周，写作《杂乱无章的观点和箴言》；然后在瑙姆堡度过三周。在巴塞尔，尼采搬进城外一间带家具的小房间，过上“一位老者和隐居者”的生活：“完全与世隔绝，包括与朋友隔绝。”然而仍然“勇敢”而“骄傲”，关于与瓦格纳的关系，感觉自己是“完全自由的”——“我有我自己的职务和我自己的生活目标”。冬季学期，为超出他力所能及数量的公众作连续讲座课（“我还是一直坚持下来了”）。朋友们认为尼采一如既往地和善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