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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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2

受巴塞尔志愿学术学会委托,作《关于我们目前的教育制度》等五篇演讲,在这些演讲中,尼采以一个精神贵族阶层的产生为目的,主张一种远离国家、不以任何实际效用为定向的新型的“真正德国文化”;尼采最终没有完成第六篇和闭幕演讲。谢绝是否愿意转任格赖夫斯瓦尔德大学的询问,但因此获得了更高的薪资。《悲剧从音乐精神的诞生》于1872年由瓦格纳的出版者弗里茨(Ernst Fritzsch,1840—1902)出版,扉页上印有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的普罗米修斯的形象。作品所颂扬的瓦格纳以及李斯特(Liszt)和冯·比洛(von Bülow)等热情欢呼该书,而尼采作为语文学家的声誉却毁于该书。比他晚四年的普福塔学校校友、后来的古典语文学领袖维拉莫维茨(Ulrich von Wilamowitz-Möllendorf,1848—1931)在其小册子《未来的语文学!对尼采的“悲剧之诞生”的回答》中宣称,该书给“母校普福塔”带来耻辱,尼采应该放弃他的教席。尼采对此反应说:“战斗,战斗,战斗!我需要战争。”芮启尔对其他人表示意见,认为尼采“浮夸自大”和“宗教狂热”,尼采非常敬重的波恩大学语文学教授乌瑟纳尔(Hermann Usener)在其课堂上表示,“这样写作的人在学术上已经死了”。伯奈斯(Jacob Bernays)宣布,尼采利用了他的直觉,即所谓的尼采“这位有教养和聪明的犹太人的神圣的放肆”,“只是太走过了头”。学生敬而远之,让尼采想到巴塞尔大学而不免头疼。[30]洛德和瓦格纳公开答复站在他这边(“我确实生活在一个友爱的太阳系中”)。一个法文译本产生。瓦格纳全家迁往拜罗伊特,“特里伯辛世界”一去不返,“令人忧愁的日子”。尼采希望中断大学工作,致力于为瓦格纳宣传,然后“去南方”待两年,而把大学的教职在此期间交给洛德。尼采前往拜罗伊特参加戏院的奠基活动。认识梅森伯格(Malwida von Meysenbug,1816—1903),她是叔本华主义者和著名“女唯心论者”,也是瓦格纳以及另外一些欧洲名士的老熟人、妇女解放和德国民主运动最早的女斗士;正如尼采深受眼睛和头部痛苦折磨一样,她也长期在寻找对健康有益的气候;她成了尼采的密友和带有母性色彩的女性朋友,

您看到我就像看到一个儿子一样,这个儿子需要这样一个母亲,非常需要这样一个母亲。

尼采在慕尼黑第一次听《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比洛(Hans von Bülow,1830—1894)——科西玛的第一任丈夫——指挥了演出。尼采将他的《曼弗雷德沉思》送给比洛。比洛批评尼采的作品完全是非专业的,“完全是瓦格纳音乐的记忆狂欢”。尼采赞同比洛的意见而不同意朋友的意见(“我没有幻想——至少现在是这样”,“没有任何良好趣味”,“我现在只在我的哲学应用所必须的程度上是音乐家”),并回答比洛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音乐“绝对无价值”,至今从来没有人将他从他的“无害的幻想中摇醒”——“您极大帮助了我”。虽然尼采听说李斯特对“平安夜音乐”的评价“非常好”。写作《论荷马的竞赛》,以及《希腊悲剧时代的哲学》。此时成为巴塞尔大学无薪讲师的罗蒙特[31]搬进“鲍曼洞”。伊丽莎白也在巴塞尔停留四个月。作有益康复的独自旅行,但是期间有时疾病发作,先是前往格劳宾登(Graubuenden),接着前往贝加莫(Bergamo),然后突然返回(“令人讨厌的柔弱的空气,没有阳光!”)。11月底与瓦格纳一家在斯特拉斯堡会面。将未完成的《五篇未写就著作的五篇前言》作为送给科西玛的(迟到的)生日礼物;礼物不受欢迎。此外,尼采这样强调“希腊的竞赛观念”:

他们害怕一统天下,针对这种危险,他们盼望面对天才的保护措施——第二个天才。(CV 5,KSA 1.7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