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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重症医学实践中要注意的若干问题
一、重症医学的人性化管理
重症医学科的特点是危重患者多,病情复杂,变化快,治疗、护理及观察项目繁杂等特点。护士在竞争、繁重的护理工作中承受了较高的精神、心理压力,长此以往护士可能积劳成疾,心理不健康,也是出现差错事故潜在的客观因素。人性化护理是一种创造性的个性化的整体的有效的护理模式,让我们的护理人员进行换位思考,其目的是使病人在生理、心理、社会、精神上处于满足且舒适所产生的一系列需求,从而将我们的感情及智慧融入到护理活动之中,减少不适的程度。
美国撒拉纳克湖畔特鲁多医生的墓志铭镌刻的 “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Comfort Always(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久久流传于人间,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行医人。沟通大师戴尔·卡耐基也认为:“倾听是最好的沟通技巧与方法”,这些经典的论述表明,倾听、沟通等是护理人际学的重要内容和方法,通过真诚而有效的沟通,患者往往会向信任的护士敞开封闭的内心世界,借此可针对患者存在的心理问题开展有针对性、个体化的护理措施。
(一)对病人的人性化护理
由于重症医学科病人起病急,病情变化快,并发症多,加之环境特殊,其心理变化与一般病人有所不同:如各种导管、治疗干预、身体暴露、肢体约束引起身体不适而带来的不安和恐惧感;多种监护设备的报警声、邻近病人抢救带来的恶性刺激、各种治疗操作的强制性,造成病人对特殊环境的不适应;大多数病人语言障碍、亲友探视时间短、与医务人员之间 “只有服从的权利”,病人会产生自卑,孤独感。因此,对病人进行人性化护理服务非常必要。
1.人性化护理服务措施
①亲切地称谓病人并进行自我介绍;当病人进入病房,护士根据情况主动为其介绍环境、医务人员、制度,减少其陌生、恐惧感;介绍管床医生及护士,使病人了解医务人员有丰富的监护治疗经验,取得病人的信任感、安全感。②根据人性化护理服务的要求,制订专科语言规范,教育年轻护士遇到病人情绪激动时要给予冷处理,让病人体会护理人员真诚的爱心。③注意与病人的交流与沟通。护理人员要了解病人的手势、口型、表情、言语表达;进行各种处置前均向病人事先解释,以取得病人的支持与配合;对不能进行言语表达的病人,如建立人工气道的病人。可用纸笔让病人书写交流,并及时给予答复。以满足病人的需求。④维护病人的自尊:尽可能减少病人的裸露的次数和时间,给病人换药、更衣、灌肠、导尿、擦浴及身体料理时要注意遮挡。⑤应用放松训练的方法减轻病人的焦虑情绪。包括呼吸放松法、肌肉的放松训练法、想象放松法。⑥健康教育:利用每一次接触病人的机会,结合病种进行疾病卫生健康知识教育。⑦注意保持病人毛巾、脚布的清洁、干燥。⑧建立富有人情味的医患关系,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真诚地尊重病人、由衷地同情病人。巡视病房就像亲友探视一样与病人沟通,观察病情和了解情绪,对病人都礼貌地用尊称。护士始终保持微笑服务。用尊称和敬语礼貌地接待病人。医护人员给病人做任何一项医疗处置,都要事先向病人做解释,处处体现出对病人的关爱与尊重。定期举行诸如 “假如我是病人”此类活动。
2.增强护士的人性化护理服务意识
提高护士的整体素质,不断地加强学习、补充新知识,提高护理技术,要融入人性化的护理,以人为本,关爱生命的健康。护士除了具备一定的医学基础知识、专业理论知识外,还要学习心理学、法学、美学、伦理学以及预防、保健知识。护理群体所展示的精神风貌、伦理道德、行事风格,将进一步突出医院的形象,赢得社会效益。
(二)对病人家属的人性化服务
重症医学科病人家属担心病人无人陪时能否得到最好的治疗护理,对严格的探视制度不理解加上昂贵的医疗费时刻困扰他们、对医治的期望过高,当病情恶化时病人家属不理解,重症医学科作为一个特殊的护理单元,医疗纠纷日益增多,而家属的情绪行为直接影响病人的情绪。
1.加强与病人家属的交流沟通
热情接待病人家属,介绍环境和制度,语言要亲切,仪表要端庄,态度要诚恳,操作要熟练准确,取得家属良好的 “第一印象”。在探视时间主动介绍病人的情况,沟通时注意因人而异。对待矛盾型家属,首先平衡他们之间的矛盾,告诉他们现在的关键是治病,矛盾激化不利于病人的康复。对待急躁型家属。首先应当接受他们的表现,同情理解他们的处境,其次应稳定他们的情绪,介绍医院雄厚的技术力量和设备,使他们对治疗充满信心。对待紧张型家属,应多给予安慰让他们相信他们的家人将会得到最佳的治疗和护理。对于知识不全型家属,应向他们介绍疾病的形成原因,将采取的医疗方案、护理方案及配合方法及注意事项。
2.为病人家属提供人性化的服务
充分利用探视时间进行沟通。每日告知病人的病情、用药、饮食、排泄等家属关心的情况。并尽可能解答家属的各种问题。教育和指导他们参与病人的护理工作,如擦洗、翻身、按摩,以减轻病人的孤独无望的悲观情绪,让病人感到亲人的关心。设立休息室,健康教育可在休息室进行。为他们提供隔离衣、鞋帽。保证干净,专床专用。在成功的沟通交流中,病人家属不仅是因为我们告知医学知识而表示理解。更多是因为获得了我们的人性化服务。
(三)环境的人性化管理
将清醒病人与重病人隔开。给病人创造卫生干净的就餐环境,提高病人的食欲,为病人准备微波炉,避免饭菜变凉。选用颜色柔和窗帘,使病人有温暖如家的感觉。工作人员注意做到 “四轻”,保持病区安静,夜间及时关灯,以便病人能及时入睡。
二、重症医学科医生哲学素养与临床决策
希波克拉底曾说 “医学家必须同时为哲学家”,我国古代圣贤指出 “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因此,重症医学科医生必须具备哲学思想、具有 “天人合一”的整体思维来指导自己的临床决策。很多西医思维模式依然是力图通过纯生物技术的方法来保卫患者的生命和健康,而这种 “唯技术论”往往忽视病人作为一个社会人的特点,可能导致高端医疗技术盲目推崇、医疗费用高昂、有失人性化、医疗资源分配的极端不平等问题。因此作为临床医生在临床决策时首先要能够自觉地反思这种纯生物技术思维模式,借鉴传统医学以及文化中 “天人合一”的整体思维,“天人合一”思想是一种强调人与自然密切相关和人体内部高度统一的有机整体观和系统辩证思维为特点的自然哲学体系,具有极其丰富的思想方法论科学内涵,对于医生思考诊治方案、医患关系以及环境、家庭和社会、心理对患者疾病的影响有重要指导意义。
西医也不再都是单纯的分析还原思维,早在18世纪中后期,医学教育的始祖,临床医学的泰斗,Osier教授就非常强调对人类的热爱、人性的尊重、人道的实践与全人的关怀,把这一切融入到行医、教学与生活中去,其 《生活之道》即便是经过了100多年,仍然充满了医学大家智者的光辉和悲天悯人的情怀。
重症医学科医生要经常面临呼吸机依赖、临终治疗、濒死患者、放弃复苏和抢救、脑死亡的患者,这些问题有的已经超出单纯 “医疗技术”范畴,因此临床医生必须还要同时具有哲学、伦理学、法律、经济、宗教信仰、社会学、医患沟通学等 “软学科”素养才能够应对这些问题。临床决策时,重症医学的医生更应当考虑人和社会的价值,并且在做出决策时要考虑到个人境遇的方方面面的问题,不能运用单纯生物医学思维模式去衡量和孤立地做出临床决策。
三、重症医学科人文素养与医德
一位具有良好医德的重症医学医生对患者或其家属是一种幸运;反之则是一种灾难。当今社会,医生医德的培养仅靠空洞的宣传教育、政策的约束,甚至少数优秀杰出医务人物的宣传是很难奏效的,医生是很难经受住从医过程中各种不道德利益诱惑和干扰的,很难做到 “仁爱救人”、“廉洁行医”、“精勤不倦,深究医术”。良好的医德不是天生造就的,而是如同良好的专业技术水平一样也需要在不断地学习和实践中自觉的修炼才能获得。所以,医生应当更多地从人文书籍中吸取医学人文营养。如果一位重症医学医生没有一定的伦理学、哲学、文学艺术、法律等人文修养,则很难从危重患者 “人”的社会性深度认识患者,很难理解患者的生命、死亡、痛苦、恐惧、贫穷、绝望、无奈等深刻内涵,对患者的 “生命”很难产生敬畏感。如果失去这种 “敬畏感”,医生如何能不辜负患者的生命托付,又如何具备仁慈之心呢?
因此,医生需要自觉的、不断地从人文典籍中获取人性的光芒和心灵的净化、升华,唾弃世俗的诱惑和侵蚀,提高了自己的医德才会逐步提高。培养医学生的人文素养和高尚医德也是医学院校和医疗机构承担的重要职责和任务。
四、患者安全
由于重症医学的发展,重症患者得到了早期识别和早期治疗,从而明显降低器官衰竭的发生率,进而明显降低重症患者的病死率,这已成为临床医学的共识。
(一)重症医学的学术思想是重症患者安全性的根本保障
重症患者疾病的复杂性决定了重症疾病的诊治需要突破传统专科的临床思维。传统专科注重探寻原发疾病的发病机制和治疗。而对重症患者,尽管传统专科疾病的发生、发展存在差别,但从原发疾病到器官损伤、多器官损伤/衰竭,直至死亡的发生发展常常遵循着一些共同的规律,只有抓住这些规律性,才有可能实现早期预警、早期干预,并在强化的器官支持治疗的同时,遏制、甚至控制原发疾病。重症医学正是根据重症发展的规律性,在传统临床专科的基础上,探寻疾病发展的规律,判断疾病发展的阶段,并给予早期积极干预和治疗。
从另一方面来讲,重症医学除关注原发疾病外,重视从整体和局部两个层面去认识疾病的发展规律。不仅注重器官功能的监护与支持治疗,同时强调整体观,关注器官与器官间的平衡与冲突对疾病发展的影响,从而实现从整体的角度认识疾病、治疗疾病。这是在临床医学专科越分越细的今天,使临床医学从器官向 “人”的整体层面的认识的回归。
如重症感染的集束化治疗,不仅包含了感染控制与抗感染治疗等针对局部层面的措施,也包括了早期积极的液体复苏等针对休克的对策,以及糖皮质激素治疗和肺保护性通气等措施,体现了从整体角度对患者的救治。国内外研究均提示,若能全面落实集束化治疗,实现整体与局部的统一,则严重感染的病死率明显降低。
重症医学不仅需要制定和学习临床诊疗规范,更强调临床指南与规范的落实,从根本上保证ICU内重症患者的安全。
(二)重症医学的专科建设是重症患者安全的体制保障
1.专业化的重症医学医师队伍是重症医学专科建设的核心
重症医学的医疗对象和医疗模式决定了重症医学科的医生必须具有扎实的医学基础知识、熟练的操作技能及对医学前沿的迅速跟进能力。欧美的重症医学医师培养模式值得关注:从事重症医学的执业医疗活动必须经过重症医学的理论与技能培训,考试合格方可获得重症医学的执业资格,并把重症医学作为ICU医师的第一执业执照。建立以重症医学学术思想为主导的重症医学专科医师培训与考核体系已逐渐成为国际共识。
我国的专科医师制度尚在建立与完善中,为适应我国重症医学发展的需要,2009年中华医学会重症医学分会借鉴欧美的经验,开展重症医学专科医师资质培训(5C)与考核,培训强调基本理论和基本技术,并严格规范培训过程,目前已举办20余期,培训重症医生五千余人。然而2011年全国ICU资源调查显示,尽管全国ICU医师已超过12 000人,但人员配置达到国家卫生计生委重症医学建设与管理规范要求的只有30%,其中经过重症医学专科资质培训的不到10%,可见,重症医学专业资质培训任重而道远,需要进一步完善以重症医学学术为导向的重症医学专科医师制度,促进重症医学队伍的专业化发展。
2.专业化的重症医学科是重症医学专科建设的关键
重症医学快速发展的同时,重症医学建设模式也经历过激烈的争论。目前已达成共识:
(1)重症医学必须与其他专科一样,采用封闭式管理。大量临床研究表明,与开放式管理的监护病房(无专职重症医学医师管理日程医疗工作)相比,以重症医学医生为主导的密闭式ICU,不但能明显提高医疗资源的使用效率,且由于诊疗过程规范、高效,能明显缩短重症患者住ICU时间、机械通气时间,降低医院感染发生率和病死率。可见,封闭管理模式不但可以保障传统临床学科的有效运行,且是保障ICU运行的有效模式。
(2)重症医学医师是ICU的基本要素。一个 “ICU”若没有具有重症医学专科资质的ICU医师,其ICU只能称为 “监护病房”。2006年的研究显示,以重症创伤患者为收治对象的创伤ICU,虽然创伤外科医生是病因治疗的主力,但重症医学医师在创伤ICU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若仅有外科医生参与治疗,患者病死率明显高于由重症医生主导治疗的患者。以往认为急性肺损伤是呼吸专科疾病,2007年Treggiari等的研究显示,若ICU具有专业化ICU医师,急性肺损伤的病死率远低于无重症医学医师的开放式监护病房(35%比45%),且不管有无呼吸科医师的参与,均不改善预后。可见,传统的专科医生难以应对患者病情突变和器官功能衰竭,重症患者需要重症医学专科医生来管理。
(3)与专科监护病房比,综合性ICU(重症医学科)对重症患者更有益。Lott等的研究显示,重症肺炎、脑出血等患者收住不同监护病房,其预后明显不同,收住到非该病的专科监护病房,预后最差;而收住到相应的专科监护病房,预后有所改善。值得注意的是,收住到综合性ICU中,由于获得最为专业和规范的治疗能获得最好的预后。可见,综合性ICU可能是对重症患者最为有利的一种模式。
(三)重症医学的团队建设是重症患者安全的重要保障
重症医学学科建设不仅需要重症医学专职医师,且还依赖重症医学专职护理队伍,以及临床药师、临床微生物专家、临床营养师等组成的重症医学学科团队。有研究显示,重症医学团队能使重症患者的管理更合理、更科学化,能改善重症患者的预后。但重症医学团队的资源是否充足亦很重要。
五、重症医学科护患纠纷与沟通
护患纠纷产生的原因主要是由于重症医学科工作的特殊性和工作量大、繁忙、繁琐,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和患者家属进行沟通。重症医学科的仪器多,使用复杂,专业性强,在仪器使用、专业技术方面对患者家属解释有一定的困难。此外,由于患者家庭成员文化程度、知识认知水平、职业性质等方面的差别,对护士解释的赞同性也会产生差别。消毒隔离十分严格,一般属于封闭或半封闭式管理,限制患者家属的探视……,这样无形中使患者家属和护士之间产生了隔阂,患者家属因为急切盼望见到患者,了解患者的病情,所以不理解限制其探视的必要性。医疗服务未能做到位,病人的经济条件与医疗费用相矛盾等。因此,应采取相应对策以化解护患纠纷和矛盾。
(一)加强ICU护士的管理
加强工作责任心,严格遵守规章制度,提高职业道德素质和专业技术素质,要转变观念,工作中体现 “以人为本”的现代护理模式。随着医疗体制的改革,护士应主动热情地开展工作,急病人所急,提供高素质的护理服务,以赢得患者及家属的信任。加强护士熟练的操作技能和全面的重症监护知识,定期进行急救技能考核,克服对仪器的依赖性,细致观察和人性化护理是ICU护士必备的素质。对提高抢救成功率、好转率和护理质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合理选择沟通时机,把握自身角色定位
ICU的病人多为病情危重、多器官功能衰竭患者,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当病人最基本的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受到威胁时,本能地表现出恐惧、焦虑的感觉。如果护士能从病人的角度出发,理解病人这是良好护患关系的开始。在与患者家属进行沟通时,既要做到换位思考,又要注意坚持原则。要善于抓住有利的时机,如在患者病情有所好转,患者家属思想松弛下来时,与其进行沟通,效果就会比较好,容易达到预期目标。
(三)减少环境中的不良刺激对病人的影响
重症医学科是医院内医疗仪器和高新技术最集中的区域,对于进入该科的病人来说,病床边的监护仪器发出的报警声音,身体上满布的管道造成病人体位受限和由于管道的置入引起的疼痛,都会使病人在生理和心理受到折磨。护士在抢救治疗的同时应掌握患者的心理反应,做好安慰解释工作。护士尽量减少监护仪器的不利影响,特别是对清醒的病人。
(四)适当放宽探视的时间
医护人员根据病人实际情况和病情需要适当放宽探视的限制,增加探视的时间、人次,尽量满足病人家属的要求。建立探视通道和通讯设施。探视一方面可以让病人心理得到支持,促进身体恢复健康;另一方面可以让家属进一步了解病情变化,心理上得到安慰;同时医护人员在探视过程中应与家属加强沟通,使其对管理工作有个整体认识,从而减少护患冲突,促进护患合作。
(五)做好临终关怀
重症病人病情危重,病死率高。对于病人的死亡,不是每个家庭都能理智接受的,应理解患者家属的心情并给予适当的关怀。要换位思考,尽量满足家属的要求,使患者家属尽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
(六)强化护士的法律意识
采用案例分析、专题讲座或现身说法等方式组织护理人员学习,从整体护理中体现个性化护理,了解护患双方在治疗过程中所拥有的权利和应尽的义务,使护理人员在工作中尊重病人权利的同时也维护自身利益,帮助护士树立以病人为中心的服务意识,主动热情地关心病人及其家属。当护患之间发生纠纷时,应实事求是调查研究,由第三方协调纠纷,做好解释工作,采取有效措施避免矛盾激化,及时解决问题。
六、重症医学科人力资源管理
重症医学科患者病情危重复杂、病情严重程度也不尽相同,故如何合理安排、利用人力资源是重症医学科发展过程中必然要面对的难题。目前在我国重症医生和护理资源都十分紧缺,如何合理利用就显得更加重要了。护士是重症医学团队的重要组成,一般认为病情越严重护患比要求越高。研究显示,每额外增加1例患者,护士对患者医疗和护理需要的反应性降低7%,反应明显变慢,势必会影响患者的治疗。另一研究显示,在APACHEⅡ<21分的患者中,护士-患者比例(护患比) >2.2和<2.2,对患者感染率发生无显著影响;对于APACHEⅡ>21分的患者,护患比>2.2的ICU患者的感染率较对照组下降10%左右。可见,患者病情越严重,需要的护士越多,根据患者病情的严重程度来决定护士的配比,充分分配人力资源、合理分布护理力量,可能更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