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Translate or Not to Translate：Pragmatic Principles in Business Chinese Teaching Materials
Qin Guo
Confucius Institute at 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Dallas
一、引言
商务汉语作为一门特殊用途汉语，是国际汉语教学的一个重要学科，其教学和研究近年来在国内外高校中呈普遍上升趋势，适用的商务汉语教材也相应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本文作者对国家汉办为德克萨斯州立大学达拉斯分校孔子学院赠送的商务汉语教材作了抽样调查，发现在编写和翻译中存在很多违背语用原则，特别是礼貌原则的问题。商务汉语教学的目的是帮助母语为非汉语的人员在与汉语商务人员的沟通中增进了解、达成共识，从而促进与中国的商务交流。这一交流过程的实质是商务谈判和合同签订，但也涉及外国商务人员在华的一些日常活动，如购物、参观等。不论在这一过程中的哪个阶段，语用原则，尤其是其中的礼貌原则，对交易的成功都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囿于中国和其他国家之间文化及历史的不同，语用原则在语言上的反映又各不相同，我们在编写商务汉语教材时，或是在教授商务汉语时，对违背礼貌原则的用法，到底应该翻译还是不译呢？本文遵循国际交流中的语用原则，依据规范（Norms）准则，对两方面的做法都做了尝试，以期使我们的商务汉语教材更适合跨文化的商务活动，也帮助学生达到良好的商务沟通目的。
商务汉语教学在对外汉语教学课程设置中属于汉语学习的中高级阶段，即学生有了一定普通汉语基础之后所进行的针对商务汉语这一专门用途汉语的学习。但也有部分教材列出的是“在中国工作的外国人”（张晓慧，2010），或“完全没有或只具有一点汉语基础的、母语为汉语以外的语言的工商界人士以及其他希望学习一些基础商务汉语的人”（张黎、聂学慧，2005）。就学生本身的商务经验来说，很多学生是“公司、企业的从业人员”，即“有一定的专业训练或工作经验的学习者”（job-experienced learners）（关道雄，2014），有时也是“以在校学生为主的、没有或者几乎没有商务活动经验的学习者”（Pre-experience or low-experience learners）（关道雄，2014）。商务汉语教学对象的不同，也给商务汉语教材的编写和教授提出了挑战。对具有商务工作经验，又具有一定的普通汉语基础的学生来说，商务汉语学习就显得轻松一些，因为他们对商务汉语的大部分内容已经有了初步的知识。尤其是当学生学完了初级中文课程之后，也就是说在中级或高级阶段来学习商务汉语，他们就会对中国的文化和语言具备了一定的基础知识，对商务汉语中的一些基本原则也会有某些程度的了解。而对于缺乏或几乎没有商务知识、又没有普通汉语学习经验的学生来说，商务汉语学习就会困难一些，因为在整个的学习过程中，新知识的出现频率会相对比较高，学生接受起来也会需要更长的时间。这样，教材的编写及讲授过程所需要注意的方面及问题就很多。
结合上述对学生情况的分析及对商务汉语教材的要求，本文作者对国家汉办为德克萨斯州立大学达拉斯分校孔子学院赠送的商务汉语教材作了抽样调查。主要参考的教材有：《经理人汉语商务篇》（上）（张晓慧主编，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基础商务汉语会话与应用》（下）（张旺熹、孙德金编，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05）、《商务汉语入门——日常交际篇》（张黎主编，聂学慧编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商务汉语入门——基本礼仪篇》（张黎主编，沈庶英编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商务汉语提高——应酬篇、办公篇、业务篇》（张黎主编，陶晓红编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新概念汉语阅读》（初级本）（张园编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商贸高级汉语》（金振邦、石克研编著，华语教学出版社，2001）、《商贸高级汉语》（金振邦、石克延编著，华语教学出版社，2001）等。在抽样调查过程中，本文作者发现这些教材存在一些问题，其中最显著的问题是违背语用原则，特别是礼貌原则的问题。这一问题不仅存在于商务谈判过程中，而且在与此相关的日常活动如用餐、购物、预约、市场调研、法律仲裁等方面也表现得非常突出。尽管商务汉语教学是以让母语为非汉语的人员学会商务汉语交流中所使用的汉语为目的，但这一违背语用原则的现象会影响商务汉语的教授与学习，在现实中也会阻碍、甚至破坏商务交流。鉴于此，商务汉语教材有必要针对其中的语用原则问题，结合商务汉语交流及翻译中的规范准则，进行合理、合适的补救与修正。
在跨文化交流中，语用原则（pragmatic principles）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要想使交流获得成功，不仅要遵守语言方面（linguistics）的规定，而且还要注意语用方面（pragmatics）如社交规范和礼仪要求的合理性，其中的礼貌原则也就成了举足轻重的因素。礼貌原则（politeness principle）由布朗和列文森（Brown&Levinson，1987）提出，它指的是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有保存“面子”的渴求，因此社会关系中的双方都要遵守礼貌原则，不伤害对方的“面子”。他们还提出：
也就是说，在商务交流中，双方的关系或交流的结果都取决于用语言所反映的礼貌原则，并且在对外商务交流中，双方对礼貌原则的理解和运用会有不同之处。这也就说明了在编写商务汉语教材或教授中，翻译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果说商务汉语教材的编著人员可以按汉语习惯和思维方式编写教材的话，那教材的翻译人员及教师就需要按照交际双方的规范原则和翻译方法来协调两种语言及语用关系方面的差异，弥补两种语言直接交锋所造成的损失。英国阿斯顿大学（Aston University）教授莎夫娜（Schäffner）在《翻译与规范》（Translation and Norms，1999）一书中指出，规范是一个社会中大家所公认的正确的或合适的行为（包括交际行为）准则（in each community there is a knowledge of what counts as correct or appropriate behavior,including communicative behavior）（Schäffner，1999：1），这些规范是指导人们说合适的话、写正确的文章的原则（how to produce utterances and texts that are correct according to the respective rules and norms）（Schäffner，1999：3）。既然布朗与列文森和莎夫娜都提到了“合适的交际行为”，也即维护双方“面子”的渴求，那就是说商务汉语教材中所列举的交流都应符合双方两种语言及文化语用方面的要求，不应伤害某一方的“面子”，以实现“合适的”“正确的”的交际行为，达到商务交流的目的。
但是，从笔者就目前对上面提到的商务汉语教材所做的案例调查看出，很多商务汉语教材都存在着违背语用原则和规范准则的问题。
二、问题
笔者从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由张黎主编的三本教材中发现了以下例子，并简单列出了其违反礼貌原则的类型，进而提出了改进意见。
（一）从汉语言特点来看，语言简洁、直接、生硬，没有复杂句式，但在英语中属违背礼貌原则而无法接受的方式
（张黎、聂学慧，2005：2）
在见面或电话约定中，中文的语气听起来很生硬。中文打电话时的称呼语“喂！”非常简单，只有一个音节，发音也很短促，这就先有了一种生硬感。并且，中文打电话时习惯先不介绍自己，等问明对方身份后才说出自己是谁，这也使得电话约定听起来很不礼貌。再有甚者，如果对方听出来你是打错了时，他/她会更不耐烦，有时粗暴地挂断，有时直接告诉你“打错了。”如下句中“打错了”英文翻译成“No,you’ve dialled the wrong number.”从语法和话语交流来说，这样翻译本身并没有错。“No”回答了前面的问题“是BM公司吗？”但是，就英文来说，“No”是一个短促的降调，容易给对方造成很粗鲁、不礼貌的印象。如果换成“Sorry,wrong number.”就比较容易接受了。这虽然不是严格地按原文来进行语言翻译，但这样的翻译按语用原则来衡量是很成功的。
（张黎、聂学慧，2005：2）
同样是电话约定中的一个场景，只不过是换了另一个情形。这好像是秘书在接电话，回话中的“他不在”翻译得很好，加上了“at the moment”，使人听起来是经理一般都在，只是临时不在；另外，也加长的句子缓冲了语气，不至于像“He is not here.”短促得让人觉得无礼。但“您哪里？”翻译得不太好。汉语的“您”表示客气和尊敬，表明说话人很有礼貌，这里如果加上“May I know”就好多了，如“May I know who’s calling please？”这样也就弥补了短句子给人造成的生硬、不礼貌影响。
（张黎、聂学慧，2005：196）
这一回答跟上一例句类似。“不在”甚至比“他不在”更没有礼貌，因为两个去声的音连在一起，听起来有点儿下沉、严厉的感觉，翻译时只用“He is not here.”是不够的。像上句加上“at the moment”就很好，还可以像日常口语中说的“He is not here right now.”还有，“您有什么事？”在汉语中属客气、礼貌的用法，只用“Can I help you？”过于简单，虽然用法并没有错误。对中文的礼貌用法，英文只好多加词，用复杂的形式表达，如“How may I assist/help you,sir/ma’am？”这里“How may I”比“can”听起来更有礼貌，加上“sir/ma’am”这一对对方的礼貌称呼，就很好地缓冲了语气，还让对方听起来更亲切，直接拉近了关系，更易于促进交流的成功。
（张黎、陶晓红，2005：43）
“都别争了，今天我来付”在汉语中表达的意思是爽快、坚定、不容争辩，这在朋友、熟人之间是很亲切的，也符合中国文化中抢先买单的习俗。但是英文翻译为“Stop arguing,will you？”听起来有点儿不耐烦的味道。祈使句“Stop arguing”在这里含有命令的口吻，而“will you？”可以理解为“说了多遍了，你们怎么还不听呢？”而且，这句英文翻译指向的是对方、其他人，并不包含说话者本人，所以也就有了上级命令下级的意味。如果换成“Let’s not argue,shall we？”或者“Let’s do not discuss about it,ok？”或“There is no discussion about it；my treat today.”听起来既爽快又亲近，也就避免了伤害到对方“面子”的危险。
（张黎、沈庶英，2005：17）
这一句是我们大家常用的俗语，非常明显地体现出中国文化中豪爽、粗犷的一面。当问到是否可以拖延或用非现金以外的方式支付时，回答几乎都是“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是，如果直接翻译到英语中，用“No”译“不行”，用“You hand me cash and I’ll give you the goods”来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时，让不大懂中国文化的人听起来就有了强迫、催促的意思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译为“Sorry,cash only.Cash for goods.”就显得非常客观，说明这是一条客观规定，跟我们双方的利益关系都没有冲突。这样要付款的一方也就不会感到“面子”上受到伤害了，而销售方也完美地体现了礼貌原则在商务交流中的巨大作用。
（张黎、沈庶英，2005：47）
汉语一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表现出领导的热情、客气。英文翻译为“Good evening,ladies and gentlemen！”也很合适地体现出领导对下级同行的关心和照顾。后半句尽管有些客气的意味，但礼貌的等级不合适。“Ladies and gentlemen”是很正式的用法，后半句汉语用了“请”，不是可以简单地用“please”就可以译到位的，因为英文也有礼貌的等级问题。这里如果换成“Please be seated.”就与前半句的“Ladies and gentlemen”很般配了。所以，要做到商务交流中礼貌周到，光注意到简单的客气用法是不够的，还要注意礼貌的等级、场合，与个人身份相匹配。
（二）交流的双方缺乏寒暄，也就是英语中所说的small talk
汉语的习惯是直入为主，如果绕圈子会让人觉得不直截了当，或不诚实，而直接译成英文又体现不出来中国传统的礼貌用法。
（张黎、陶晓红，2005：64）
汉语中见面或者电话开头打招呼都可以用“喂”，翻译为“Hello”，以提起对方注意。同样，“你好”也可以翻译为“Hello”，所以说第一句的英文翻译与汉语是很对应的。汉语中的“你好”可以算作一种寒暄，但如果翻译为英文，就应该加上一个英文中的寒暄小句，如“How are you？”或“How are you doing？”，这比马上说“May I speak to the manager,Mr.Zhang？”听起来关系自然亲近得多。还有，英文中习惯先介绍自己，好让对方明白并及时转达，所以，这里在编辑教材时最好也加上自我介绍，如“你好，我是……，我找张经理。”这样翻译起来也很通顺，避免了突兀或咄咄逼人的感觉。另外，第二句中的回话也是缺乏寒暄的。第一句中用了“喂，你好”来作为一种小的寒暄，那么按照礼貌原则，第二句中的回复也应该寒暄一下，也算是问候对方。虽然“请等一下”在繁忙的工作情景下使用也无可厚非，但加上一声招呼，如：“你好！请等一下。”会更符合礼貌原则。同样，第三句中的英文翻译跟第一句一样，没有把汉语打招呼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并且“who is calling”也没有把汉语中的礼貌用语“您”体现出来。这样，翻译时就有必要加上“please”，或“may I know……”来补充上“您”的语用意义。尽管简洁、直入为主是中国语言和文化的一个特征，但中华民族历来就是一个文明礼貌的群体，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谦辞、敬辞如“贵姓”“久仰”“免贵”等也是种类繁多的（刘美如，2014）。在翻译这些礼貌用语时，就应遵守译入语的习惯，使用增加词汇或表达法的方法来弥补直译所造成的损失，这样的交流也会更加顺畅。
（张黎、聂学慧，2005：210）
这几句话作为交际的开始，更显得不近人情。开始问话的秘书连招呼也不打，开门见山就问“有什么事”。尽管说用“二位”比“你们”要客气一些，仍然显得咄咄逼人。如果说这“二位”刚跨进门就听到这样的问话，更会感到对方的粗鲁无礼和自己的不受欢迎，甚至没有“面子”。首先，在编辑教材时就应加上问候与寒暄，如“早上好！”“你们好！”，或者是“请问”其次，翻译时也应把汉语的生硬语气降下来，如用“Good morning！How may/can I help you？”来修正汉语中违背礼貌原则的用法。同样道理，当秘书听到访客要找自己的上司时，仍是没有任何寒暄，而是直奔主题地发起了第二轮的问话“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时，按照交际的语用原则，译者就应该加上寒暄，并且用复杂的句式结构来弥补这一缺失，如“Welcome！Who should I let my manager know are visiting？”这样，对方的“面子”就会得以保全了。这一例子表明，不管是教材的编写人员还是翻译人员，都应注意遵守两种语言和文化的交流规范，在交流中维护双方的“面子”，使商务活动收到更良好的效果。
以上两方面的例子都是在讨论商务汉语中交际双方由于受语言特点的限制而出现的语用失误，即使教材编写人员不做修改，也是有可能通过翻译人员来做弥补的。而另外一类影响礼貌原则的现象——权力关系，在商务活动中是很常见的，也是不可避免的，在汉语和英语两种语言中也都有违背语用原则的危险，因此也有必要加以讨论。
（三）交流双方的权力关系超出了语用原则，拥有强势权力的一方有意损毁对方的“面子”，违反礼貌原则
（张黎、聂学慧，2005：115）
这是公司的经理助理与保洁员的一段对话。很明显，经理助理的权力要高于保洁员，所以她在与保洁员的交流中使用了居高临下的口气。开始时不称呼姓名，只简单地说“你来一下”。接着又挑出毛病，指派保洁员去做修理。并且，当保洁员回答说已经做了时，经理助理也没有及时说声“谢谢”。经理助理的强硬口气违背了交流中的礼貌原则，但这里体现的是权力关系超出了语用原则，因为在中国文化中，有权力的一方可以不遵守礼貌原则，不必注意保全下级的“面子”，所以在翻译这段对话时就可以保留原文中的语气，也可以用加注的方法来向学生解释中国的习俗。如：当听到别人的赞扬时，传统的中国人是不说“谢谢”的；在服务行业，一般是消费者对服务员说“谢谢”，服务员很少因为你给他提供了赚钱的机会而对你说“谢谢”；中国的上级对下级也很少说“谢谢”，哪怕是你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张黎、沈庶英，2005：27）。
加注的方法也是对违反语用原则的一种补偿。虽然不能直接在交流中体现出来，但在教授时给学生用注解解释清楚，也有利于交流双方的理解，也算是比较礼貌的做法了。
这是一个日常交流中的情况。但如果是在法律仲裁这一极端严肃正式的场合，对违反礼貌原则的情形不仅需要加以修正，而且还要使用法律或外交的语言增强其重要性。
（张黎、陶晓红，2005：230）
当双方在交流中有了利益冲突时，有时就要寻求法律手段来解决，因此有正当权益的一方就会充分利用其权力，在交流中占据有利地位，力图戳穿对方的“面子”。“那要看你们的态度了”对对方的“面子”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因为对方会不明就里，竭力保全自己的“面子”。而有权力的一方也就会步步紧逼，争取在交锋中得到更多利益。“不是故意侵犯？”是有权力的一方对对方的指责，翻译为“Didn’t you infringe us on purpose？”（你难道不是故意侵犯吗？）是很弱的。只简单地用一个短句“Not on purpose？”来翻译，既传达了强烈的谴责之意，又突出了强烈的语气，也是符合外交辞令的。
（张黎、陶晓红，2005：246）
这一情形中的“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是有权力的一方维护自己“面子”，打击对方士气的手段。英文翻译“There is nothing to discuss”中的“nothing”也充分体现了法律仲裁中违背礼貌原则、竭力破坏对方“面子”的手段，只是这里要突出的权力关系使得礼貌原则也不那么重要了。
三、分析与讨论
对上述问题的处理方法，不同的专家学者存有不同的争议。下面是主张“译”与“不译”的不同意见。
译：
不译：
从这些观点可以看出，针对商务汉语中违背语用原则的情形，我们可以在翻译过程中加以修正、补充。其形式可以包括：
（1）加词变复杂形式，即根据汉语和英文两种语言的语用特点及两种文化间的规范问题，添加句式来传达汉语中的礼貌形式；
（2）加注，如前面加的补充解释中国人不善于说“谢谢”的一段；
（3）商务汉语教材的编写与翻译过程中也存在着弱势文化与强势文化的权力关系，有必要按照权力的等级表现用法律或外交的语言增强或减弱这一权力关系。
四、结论
对商务汉语教材的编写和翻译中所存在问题的讨论和分析是一次很有意义的尝试。它弥补了交际双方两种语言和文化间的差异，也体现了商务汉语在国际贸易中的重要地位。这一研究不仅具有语言学和翻译方面的重要性，而且还对商务贸易、谈判及日常事务的处理等都有指导和参考价值。商务汉语教材的编写和翻译解决了这些问题，就能更好地帮助商务汉语学习人员尽快地掌握语言及文化，加深中国与其他国家的贸易往来。作者也谨希望此次尝试能为更多的商务汉语教材编写和翻译人员提供参考，以编写出更好、更适合商务汉语教学的教材，促进商务汉语的学习。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