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过去的事
“白水镇的灵异你还记得吧，那具干尸可以创造一个虚幻的世界，而你过去就生活在类似灵异创造的世界里。”
系统道：“那个世界没有鬼，创造那个世界的驭鬼者压制了虚幻世界里的灵异，他把模仿鬼投入了这个只有正常人的世界，以婴儿的形式。”
齐炎听后一惊：“你是说……”
系统道：“他让模仿鬼，像婴儿一样，模仿人类的行为。”
“一开始，模仿鬼会模仿人类的一切动作，并试图按照厉鬼本能去杀人，这些异常很快被发现，人类会恐惧它，甚至抛弃它也是常有的事。”
“那个驭鬼者很有耐心，他会把模仿鬼投入下一户人家，反正模仿鬼的灵异力量被压制了，它杀不了人。”
“在无数次重复的模仿中，模仿鬼陷入的状态很奇怪，它杀人的厉鬼本能被抑制了，模仿的规律却不断复苏着。”
“它开始模仿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情感。或者说，它模仿了人类产生的生物电，大脑里的神经冲动，身体里的激素……它并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它只是模仿了这些，然后把应该有的反应也一并模仿了。”
“从这时起，模仿鬼就有了被教导的可能，虽然它还是没有意识，但一个人遇到事情该有的反应它都有了，养育它的人家只当它是自闭症之类，总会遇到愿意包容它的人的。”
“驭鬼者根据它的情况调整它的外貌，模仿鬼以这种方式成长着，中间因为模仿不足出现了异常，那就换一世，直到某一次它能够完整地成长到青年时期，他的生活已经和普通人无异……”
齐炎打断道：“那就是我……对吗？”
系统肯定道：“是的，此时的模仿鬼已经是齐炎了，模仿带来的影响已经完全把他变成了一个人，厉鬼的本能已经微乎其微了。”
“那最后的一次反扑，就是你记忆中那段与模仿鬼的对抗。”
系统忽然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厉鬼的死机，往往是不同规律之间的对抗，规律死机以后，厉鬼的本能还在，仍有复苏的概率。”
“但在模仿鬼这里，却是模仿规律和本能的对抗，并且死机的是厉鬼本能。”
“所以你我都不会受到厉鬼本能的侵蚀，人类的意识不会受到影响，比大部分驭鬼者的状态都好，不会出现情感淡漠，渴望拼图的情况。”
齐炎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他思考了一会，问道：“既然是规律胜过了厉鬼本能，那模仿鬼的杀人规律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感觉被它影响过？”
系统道：“模仿鬼的杀人规律是模仿其他鬼，然后按照模仿到的杀人规律杀人。而你现在已经模仿成了人类，规律大概是按照齐炎这个人格的想法，在无法容忍时杀人。”
齐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有些无奈地道：“理智上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但情感上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我以人类的认知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而且……”齐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我看过的小说剧情算什么，那个驭鬼者知道未来？”
系统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的信息来源是你的记忆和对未来的模拟，那本小说为什么会出现，或许只有找到那个驭鬼者才知道。”
“好吧……”齐炎问清楚了一些疑惑，却又多出了更多问题，连系统都无法解答，不由得有些郁闷。
齐炎决定平复一下心情，开了一把游戏。
一段时间不打，虽然他还是一样的菜，但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怀念，玩得很开心。
就在齐炎沉浸在游戏中时，大昌市内，同样在熬夜的张伟瞪大眼睛，看着好友在线列表，拨通了一个电话：“腿哥！齐炎他诈尸了！”
杨间接到电话后，平静的眼神里出现一丝波动，他先是打电话给刘小雨，拜托她查一下那个账号登录的IP地址，看看是不是盗号。
得到答案后，杨间拿出了人皮纸。
直觉告诉他，人皮纸现在应该有很多话想说。
扭曲的字迹布满了整个纸面：“我叫杨间，当你看到这句话时，它已经回来了……这不可能，道路已经关上，除了它，不可能有鬼可以进去，也就不可能有鬼可以出来……”
人皮纸显得非常困惑，接下来的字迹涂抹后后展开：“我叫杨间，齐炎回来了，之后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诞生了一只很恐怖的鬼，为了活下去，杀死齐炎！”
“杀死”二字扭曲重复，渐渐布满了整张人皮。
杨间冷笑：“你想诱导我去杀齐炎？但是我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你的语言里的陷阱。那件恐怖的事可能会发生，你故意把它放在齐炎回来之后，就是想让我把它们联系在一起，为了活下去？为了你活下去吧！齐炎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忌惮。”
他收起人皮纸，思维却不可避免地发散：“齐炎，你到底是……”
玩了一个通宵，齐炎有些困乏，他问系统：“我不是鬼吗，为什么会困？”
系统答道：“模仿鬼模仿了人的全部，肯定也包括了各种激素和身体需求，但是你模仿完鬼差后，鬼的意识凌驾于身体需求之上，你完全可以不睡，忽略这种感觉，或者干脆重启。”
齐炎问道：“说起来，模仿鬼差后的影响到底是什么？我胸口的裂缝又是干什么的？差点忘了，里面还有一张鬼提灯！”
系统道：“这个问题之后再说，现在，门外有人找你。”
几乎是同时，包厢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
齐炎很淡定地开了门，外面是一个穿制服的瘦高男人。
他开门见山道：“昨晚出现在医院里的人是你吧。”
齐炎点头，瘦高男人目光锐利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展，是前来支援大肃市鬼影戏事件的。”
“但它莫名地消失了，而你又从鬼影戏事件中幸存者的病房里出现，我合理地推测你和它有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享一下相关的信息。”
齐炎知道肯定会有人找过来，毕竟医院里到处是监控，虽然出来以后系统带他避开了有监控的路，但他又没有继续远离，所以只是延缓了被找到的时间。
他解释道：“我叫齐炎，鬼影戏事件的消失确实和我有关，它已经被我解决了。至于具体怎么解决的就不方便说了。”
徐展表示理解，很快又说起了另一件事：“但我有一件事必须问清楚，昨晚那些活过来的人，会有什么隐患吗？”
齐炎蒙了一下：“什么，活过来的人？”
系统恰到好处地提醒：“由于你的介入，鬼影戏事件被提前终止了，死去的人少了很多，在档案馆重启时他们被复活了。不过就像正常重启复活的人一样，之后不会出问题，顶多就是因为被灵异影响折寿。”
齐炎表示懂了，对徐展道：“他们不会变成鬼奴的，但也活不了很久。”
徐展有些不忍，正想问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就听见齐炎说：“可能活到六七十岁，就会因为得病死去吧。”
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下了，徐展看着齐炎认真道：“我代表所有活过来的人和他们的亲人感谢你的努力。”
“另外，我收到总部的消息，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徐展问道：“齐炎，你愿意加入总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