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讨贪赋,姜栢硬刚氏族权贵!
周主簿居功自傲。
他面对寒门子弟,显得高高在上。
看他们一眼,都是施舍。
“这位是去年的秀才,如今已是府学廪生,才华横溢,学识渊博。”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向众人拱手施礼。
“这位是去年的秀才,如今也在府学读书,精通诗词歌赋,出口成章。”
周主簿一一介绍完几位秀才,便宣布文会开始。
文会的主题是诗词歌赋,由几位秀才轮流出题,让众人作答。
这些秀才出的题目都极其刁钻古怪,寒门学子们大多不知所云,难以应对。
而世家子弟们则对答如流,出口成章,赢得了阵阵喝彩。
姜柏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
这些秀才出的题目,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寒门学子,让他们出丑。
果然,不出姜柏所料,几位秀才开始对寒门学子们冷嘲热讽,极尽羞辱。
“就你们这点水平,还想参加县试?简直是痴人说梦!”
“寒门子弟,终究是上不了台面。”
“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放弃吧,免得在县试中丢人现眼。”
寒门学子们一个个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师爷怒气冲冲地踏入后院,一眼便看到那几个前届秀才正围着寒门学子们,言语间满是讥讽和嘲弄。他浓眉倒竖,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原本喧闹的后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师爷身上。
那几个秀才对沈师爷的出现显然有些意外,但他们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畏惧。毕竟,他们也是秀才出身,背后还有氏族撑腰,并不需要对一个师爷卑躬屈膝。
周主簿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沈师爷息怒,息怒!我奉县令之命,带这些寒门学子熟悉一下县试考场,免得他们到时候紧张失措。”
“熟悉考场?”沈师爷冷笑一声,目光扫过那些垂头丧气的寒门学子,又落回周主簿和那几个秀才身上,“我看你们不是在熟悉考场,而是在羞辱他们!你们把他们当做什么了?任人玩弄的木偶吗?”
周主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沈师爷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当众斥责他。他干咳一声,强辩道:“沈师爷误会了,我们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沈师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更加严厉,“我看你们就是以权压人!你们身为读书人,饱读圣贤之书,却不懂得尊重他人,反而以身份地位欺压弱小,简直是斯文扫地!”
那几个秀才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道:“沈师爷,我们也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提前认清现实。寒门子弟,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
“住口!”沈师爷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谁说寒门子弟就上不了台面?科举取士,本就是为了选拔人才,不分贵贱!你们凭什么以出身论英雄?”
他指着那些寒门学子:“他们虽然出身贫寒,但他们行百里路来此,他们出身卑微,却不忘读书,志比金坚,他们比你们更值得尊重!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们?”
沈师爷的一番话,让那些寒门学子们,感受到了依靠。
周主簿见沈师爷如此维护寒门学子,心中暗自恼怒,但他不敢公然与沈师爷对抗,只能强压着怒火,说道:“沈师爷,我们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沈师爷再次打断他的话,“我看你们是假好意,真恶意!你们故意刁难他们,让他们不敢参加县试,这就是你们的好意?”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周主簿:“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否则引火烧身!”
沈师爷转身走到那些寒门学子面前:“读书人,浩然正气存心中!你们不要被他们的话影响!”
周主簿眼见沈师爷三言两语就让自己下不来台,心中恼怒异常。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寒门学子,又向那几个秀才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去。
周主簿让人去找周家嫡子。
周瑞是周家的嫡长子,也是凌烟阁的内门弟子,在临泽县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周家秀才添油加醋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那沈师爷竟然敢如此不给族叔面子,分明是不把我们周家放在眼里!”
周瑞听完,脸色阴沉下来。
“一个小小师爷,也敢如此嚣张!看来,是时候给他一点教训了。”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冷笑道:“走,我们去会会这位沈师爷!”
周瑞带着周家秀才和几个凌烟阁的弟子,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县衙,径直前往了县衙后院。
周瑞现身之后,先拜见了族叔周守京后,直面沈师爷,劈头盖脸,便开始训斥!
“沈师爷,你好大的胆子!”
周瑞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你可知道,你刚才得罪的是谁?”
沈师爷神色不变,淡淡地回道:“我得罪的是一群仗势欺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你!”周瑞勃然大怒,“你竟敢如此侮辱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周家是临泽县的望族,而我更是凌烟阁的内门弟子!你得罪了我们,就是得罪了整个仙门!”
“仙门?”沈师爷冷笑一声,“仙门难道就是让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为所欲为,欺压百姓的地方吗?”
“放肆!”周瑞怒喝一声,“仙门和氏族自有规矩,岂容你一个小小师爷置喙!你破坏了规矩,就该付出代价!”
沈师爷被一群秀才围攻,众多寒门子弟,噤若寒蝉。
姜栢见到沈师兄被众多氏族欺辱围攻,再也坐不住了。
姜栢自然知道,此时的他面对氏族,如同蚍蜉撼树!
但是,即便此时无法抗衡,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被围攻而无动于衷!
姜栢豁然起身。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周瑞,朗声说道:“周公子,你口口声声说规矩,那请问,你们羞辱寒门学子,阻挠他们参加科举,又算是什么规矩?”
周瑞上下打量了姜柏一番,不屑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的事?”
“在下姜柏。”姜柏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一个看不惯你们仗势欺人的寒门学子。”
“寒门学子?”周瑞冷笑一声,“你一个寒门学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可知道,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是吗?”姜柏毫不畏惧地迎上周瑞的目光,“我倒想看看,你如何碾死我!”
“大胆!”周瑞身后的一个凌烟阁弟子怒喝一声,就要动手。
“慢着!”
周瑞阻拦,此时是县衙重地,贸然动手,也会被族叔周守京惹来麻烦。
“你们口口声声说规矩,那我就跟你们讲讲规矩!科举取士,乃国之根本,岂容你们随意践踏?你们今日阻挠寒门学子参加科举,就是阻挠大乾选拔人才,就是与大乾为敌!”
姜柏的言辞犀利,掷地有声。
周瑞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一个寒门学子竟然敢如此顶撞他。他怒极反笑:“好,很好!姜柏是吧?你有什么才学,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姜柏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什么东西?我是寒门子弟,是来参加县试的学子!我今日质疑你们,是因为你们不配为人师表,不配被称为秀才!”
周瑞怒极反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寒门子弟!既然你如此狂妄,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他转向周主簿,拱手道:“主簿大人,学生请求与这位寒门子弟比试一番,也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才学!什么叫做学富五车!我要让他知道,寒门与世家之间的差距,不是他能逾越的!”
周主簿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点点头,道:“准了!今日就以诗词歌赋为题,你二人各作一首,由在场的诸位评判高低。”
周瑞得意地看了姜柏一眼,转身走到一张桌子前,拿起笔墨,略一沉吟,便挥毫泼墨,写下一首七言绝句:
明日金榜题名时,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方知人间真富贵。
他写完之后,将诗作展示给众人,朗声吟诵了一遍。
世家子弟们纷纷叫好,称赞周瑞才华横溢,不愧是去年的案首。
寒门学子们则一个个垂头丧气,心中更加绝望。
姜栢道:“我只考功名,不做这种故作风雅的无用之事!”
姜栢语毕,转身欲走,却被周瑞拦住:“怎么?不敢比试就想要逃走?你这是怯战!”
姜栢冷笑道:“我为何要与你比试这等无用之物?我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为了吟风弄月,附庸风雅!”
周瑞哈哈大笑:“真是可笑!你一个寒门子弟,竟然妄言为百姓谋福祉?你连诗词歌赋都作不出来,又有什么资格谈论功名?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家种地去吧!”
其他世家子弟也跟着哄笑起来,对姜栢极尽嘲讽之能事。
“就是,一个连诗都作不出来的废物,还妄想考取功名?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看他就是怕了,不敢跟周兄比试!”
“这种人,根本不配待在这里,让他滚出去!”
面对众人的讥讽嘲笑,姜栢脸色不变,他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你们以为诗词歌赋就是衡量一个人才华的唯一标准吗?你们错了!真正的才华,在于经世济民,在于为百姓谋福祉!而你们,只知道吟风弄月,附庸风雅,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才华!”
县衙内,一片哗然。
无论是氏族,还是寒门学子,都没想到,姜栢竟然如此直面硬刚权贵。
县衙后院之内,气氛凝重。
周主簿高坐上首,环顾四周寒门学子,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他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好!既然姜栢说,诗词是附庸风雅,那我便出个考题,也许能够在县试的时候,帮助到诸位,今日以‘论贵贱’为题,旨在探讨贵贱之分。古人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贵贱之别,亦在于此。”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世家子弟附和,言语间尽是傲慢与偏见。
他们自诩出身名门,饱读诗书,视寒门子弟如草芥。
姜栢心中怒火翻涌,却不动声色。
他想起周家之前大谈捐银之事,更是心生厌恶。
此时,周瑞又以氏族之贵可擎天为题,大谈氏族荣耀。
“氏族之重,重于社稷,寒门贫贱之躯,岂能与氏族相提并论?”
姜栢听着周瑞之言十分刺耳。
姜栢打断周瑞,朗声道:“周公子此言差矣!贵贱之分,岂能以出身论之?孔圣人曾言,‘有教无类’,人人皆可成圣贤。出身寒门,并非原罪,我辈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以苍生为念,岂能被出身所束缚?”
周瑞想反驳,一时间找不到反驳之词。
姜栢见周瑞气急败坏却又无言以对,心中豪气顿生。
他迈步向前,站在众人中央,俨然成了整个县衙后院的中心。
寒门子弟纷纷看向他,目光中透着钦佩与期待,而世家子弟则不禁微微后退,似乎不敢直视姜栢的锋芒。
姜栢扫视全场,眼神如炬,最后停留在周瑞身上。
他冷笑一声,道:“诸位高居庙堂子弟,总爱以权贵自居,却不问民间疾苦,更视寒门如草芥。既然周主簿,周公子喜欢以论贵贱为题,那今日本人不妨再添一笔,写下一篇《讨贪赋》,以正天下之气!”
他说罢,随即旁若无人地取出一只狼毫,蘸满浓墨,就地铺开一张粗糙的竹纸。笔锋未落,气势已然腾起。众人屏息凝神,只觉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心目间隐隐生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姜栢提笔便书,朗声吟道:
“苍穹浩荡,日月昭昭,有伪君子,行苟且之事;名为治世栋梁,实则民间劫匪。廉贪不分,忠奸自乱,致苍生于水火,伤正气于无形!”
他一边朗声诵读,一边行笔如风。每一字落下,字迹便如铁画银钩,龙飞凤舞,仿佛拥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生命力。
在场众人无不为之惊叹,连原本气定神闲的几个世家子弟也再难保持平静。
沈师爷在一旁,腰杆挺直了,此时此刻,姜栢成为了他直面氏族和仙门的胆气!
姜栢的气势愈加高昂,继续吟诵:
“赤地千里,饥馑遍野,是谁夺取民膏?是你高门座上之徒!鱼肉乡里,敲骨吸髓,又是谁高筑升仙宫?仍是你达官贵人耳!”
突然,他手中狼毫顿住,微微抬头,目光炯炯。
县衙之内,众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而出,那气势直冲云霄,如雷霆般震撼。
他缓缓开口,道:“四海承尘,百姓依衣食而生,然尔等权贵却视百姓如刍狗,不知其可怜,不顾其为根本。若此风不讨,岂不天地逆行,乾坤暗沉!”
随即,姜栢继续书写,并抑扬顿挫地吟道:
“贪者害而忘耻,廉者清而修身;民心忧矣,朝纲殇矣,吾辈豪杰,焉可袖手旁观?比屋穷巷皆怨,街巷荒市同泣,费乎四海已沂,方寸天地白日不存;纵然苔花可自绽,人间正气决难绝!”
此赋韵律激扬,运笔若狂龙走海,不拘于制,却意蕴深长。
随着一字字、一句句书写而成,纸上竟然隐隐泛出光芒,那些墨迹仿佛活了一般,变幻莫测,似要跃出竹纸。
更令人震惊的是,当姜栢最后一笔落下那巨大的“贪”字时,县衙后院外竟传来一阵惊雷轰鸣!
“轰隆——”
人人抬头,只见天空原本阴沉,此刻却电闪雷鸣。
随即,乌云急速散去,一道金光从云层间洒下,宛若神灵降世。
院中的苔藓再次生发,仿佛吸取了天地间的灵气,更显翠绿欲滴,星星点点的苔花竞相绽放,浓郁的清香伴随着灵光弥漫了整个县衙后院。
这异象让人无不骇然。周显等世家子弟吓得连连退后,甚至有几人已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惊恐万分。
姜栢横眉冷目,朗声继续道:“一赋惊天,乃因民怨。一赋引雷,乃因贪腐动天怒!贪狼当道,吾寒门岂能以身示贱?周公子,你们这些挥霍民脂民膏之徒,今后再做此等羞辱寒门之事,可曾想过天道昭昭?天罚会否因你之轻狂而降临!”
此话如雷震碎人心。
周瑞面如土色,口唇哆嗦,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身后那些世家子弟纷纷胡乱磕头。
众寒门子弟则如同受到了莫大鼓舞,人人面色激动,有的甚至热泪盈眶,齐齐对白衣胜雪、气节如虹的姜栢大声称颂。
姜栢冷哼一声,袖袍猛然一甩,展开那篇《讨贪赋》。
片刻后,一个胆大的寒门学子上前,捡起那张竹纸,却见纸上笔痕金光如渊,赋文字字清晰,但观者却感到浩然正气贯胸,不由屏息。
“此文不止是赋,更是击贪讨腐、讽世劝民之法器啊。”有学子感慨。
周主簿看到讨贪赋,意识到,从这一日开始,姜栢“吟诗赋文之能动天”的名声便传遍临泽县。
周瑞瘫倒在地,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张竹纸,他穷尽毕生之才学,也无法做出此等文章!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浑身颤抖不止。
他考取秀才不过半年,刚刚凝聚的文宫。
此刻竟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片片碎裂,最终化为齑粉,消散于无形。他知道,他完了。
这惊世骇俗的《讨贪赋》不仅震撼了天地,更摧毁了他的文心。
他毕生追求的功名利禄,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泡影,曾经的骄傲和自负,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干涩声响。
他眼前一片模糊,浮现出他寒窗苦读的夜晚,浮现出他金榜题名时的意气风发……
如今,一切成空。他再也写不出一个字,再也吟不出半句诗,他引以为傲的才华,在姜柏的煌煌天威之下,被碾压得粉碎,他从此变成了一个废人,一个文宫破碎的废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口中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沙哑而绝望,在寂静的县衙后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而周瑞的反应,仅仅是这场风暴的一个缩影。
在场的所有世家子弟,都如同被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家族的权势和财力,可以随意欺压寒门子弟,将他们踩在脚下。
然而,姜柏的出现,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在姜柏的才华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高坐在首位的周主簿,脸色铁青,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滚烫的茶水洒在他的手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看着姜柏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深知这首《讨贪赋》的威力,它不仅仅是一篇文章,更是一把利剑,一把直指他们这些贪官污吏的利剑。
他意识到,姜柏的出现,将会彻底改变临泽县的格局,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京兆府的局势。
他必须尽快采取措施,将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其他氏族子弟,也都脸色凝重,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心中充满了不安。
姜栢的讨贪赋,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县衙后院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不安。
氏族子弟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动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胆大的寒门学子小心翼翼观望讨贪赋,却见纸上笔痕金光如渊,赋文字字清晰,但观者却感到浩然正气贯胸,不由屏息。
沈鸿看着讨贪赋,由衷地说道:
“此文不止是赋,更是击贪讨腐、讽世劝民之法器啊。”
沈鸿看到呆若木鸡的周主簿,文宫碎裂的周瑞。
哈哈大笑了三声之后,揽着姜栢的肩膀道:“今天痛快,愚兄请你痛饮三百杯!”
姜栢凝视着一众蝇营狗苟的氏族子弟。
“临走前,我再送诸位一首诗!”
周主簿与众多氏族乌合之众,凝神倾听!
姜栢声若洪钟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
“白日难临处,腥臊暗结胎。
丛生墙角下,也学牡丹开?”
姜栢一句话落,在场的氏族,秀才,以及高坐在首位的周主簿,脸色铁青,无比难看!
姜栢这首诗,极尽羞辱之意……
姜栢与沈师爷离开了县衙后院,周主簿与一众氏族秀才,依旧处于惶恐之中。
这篇讨贪赋,对他们影响极大!
待姜栢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县衙后院之外时,在场众人仍停留在这场《讨贪赋》的冲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