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术学院的自我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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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个笨人的胡思乱想

说实话,我是个懒惰的笨人。这一点从我差点没考上特殊前沿班就能看出来。但笨人也有笨人的好处,比如总能看到一些“聪明人“看不见的问题。

就像现在,我躺在训练场的长椅上,看着同学们练习各种花哨的忍术。有人正在尝试把纸鹤变成真鹤(然后被暴走的纸鹤追得满场跑),有人试图用查克拉控制一堆积木搭城堡(结果造出了某种不明生物的巢穴)。

我应该专心练习的,但我的大脑总爱往奇怪的方向跑。比如说,为什么忍术界最近十年的“创新“都像是在玩七巧板——把旧的东西拆开重组,美其名曰“传统与现代的完美融合“?那些所谓的研究论文,读起来就像是在用不同的方式复述“我爷爷的爷爷说过的话“。

元老会的走廊上挂满了历代世家的族徽,像是某种炫耀性展览。那些年轻的世家子弟踱步其间,仿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有时候我会想,他们是不是从出生起就在演练如何用最标准的姿势坐在那些雕花木椅上,如何用最优雅的手势举起会议上的茶杯。

最让我困惑的是,这个时代街上的小孩都在玩电子游戏,抖音上的忍者视频都带着特效,可忍术界还在为要不要给修炼室装空调而争论。某位大师甚至说:“正统忍术就应该在最原始的环境中练习。“我真想问问他,那您上班为什么不骑马来?

有时我觉得整个忍术界就像是一座精心打造的博物馆,人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每一件展品,深怕它们沾上现代生活的灰尘。但博物馆里的东西,不管保养得多好,终究只是过去的影子。

更可笑的是,那些高谈阔论改革的人,说来说去也就是想把博物馆重新装修一下,或者换个新式的门锁。他们说这叫与时俱进,我觉得更像是在给老房子刷新漆——表面焕然一新,骨子里还是老样子。

世界在飞速运转,我们却躲在这座精致的茧房里,自得其乐地研究如何让蚕丝更有光泽。那些所谓的天才和精英们,就像是一群在封闭花园里培育珍稀花卉的园丁,对围墙外的风暴毫无知觉。

更讽刺的是那些所谓的“改革派“。他们穿着时尚的西装,口袋里装着各种智能设备,说起改革时慷慨激昂。但仔细一看,他们的创新计划无非是把家族徽记印在运动服上,或者开发一款教授基础忍术的APP。

这些改革派们最擅长的,是在商界精英面前摆出一副“与时俱进“的姿态。他们打着“忍术现代化“的旗号,开发房地产,搞连锁培训,做短视频营销。好像忍术界几百年积累的威望,在他们眼里就是等着变现的老古董。

更妙的是,这些项目赚来的钱,从来不会用在真正的改革上。比如说改善基层忍者的待遇,或者资助民间的忍术创新研究。不,这些钱最终都会循环到他们自己的腰包里,用来给自家豪宅再添一个温泉,或者给少爷小姐们在国外再买一套公寓。

于是我们看到了一出现代版的魔术表演:那些世家门楣越发金碧辉煌,他们的产业版图越扩越大,可忍术界实质性的革新却像是海市蜃楼,永远都在“规划中“。

有时我觉得他们就像是一群精明的古董商,一边对外宣称要让文物“活起来“,一边盘算着怎么给传家宝镀上一层现代感的金边,好卖个更好的价钱。而那些真正关心忍术发展的声音,则被淹没在他们高谈阔论的改革蓝图中,像是被精心剪掉的杂草。

“喂,铃木!“山田朝我扔了个纸团,“别发呆了,快来帮我抓住这只疯鸟!“

我叹了口气。胡思乱想在同学们眼里大概就跟那只失控的纸鹤一样,是需要被立刻解决掉的麻烦。

上周的理论课上,我试图和教授讨论忍术界衰落的问题。结果他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年轻人,你还是多练习基本功吧。“

我甚至去旁听了白川他们战略班的课。那里的“精英们“正在讨论如何优化忍术的现代化策略和价值再创造。听起来很厉害,但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这些事改由谁来做。况且,要创造什么价值?给谁创造价值?这些问题卡得我喉头发紧,一个劲儿地喝水。

“你怎么来这儿了?“下课后白川问我,而我正准备去厕所解急。她的语气依然那么温柔,仿佛在问一个迷路的小孩。

“来取经,“我开玩笑地说,“想看看未来的战略家们是怎么拯救世界的。“

她笑了笑:“世界不需要拯救啊。“

多么标准的白川式回答。在她的世界里,大概一切都井然有序,像是一本精心编排的剧本。而我,就像是一个不小心闯入高级餐厅的路人,看着精致的餐具发愁该用哪个。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和她好好谈谈。不是那种礼貌性的寒暄,而是真正的对话。也许她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也许我的担忧真的是多余的。

于是我在飞奔到厕所后,一面放松神经一面给她发了条消息:“周末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她很快回复:“好啊,图书馆见?“

我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有点想笑:这对话怎么听都像是什么青春恋爱剧的开头。可惜我要聊的东西,大概会让这场见面变成一出荒诞剧。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早就习惯了在各种荒诞剧里打酱油。至少这一次,我是主动选择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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