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吾徒林黛玉,有女帝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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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雪溪落梅纷纷现

太平店背靠的便是龙门诸山,据镇上人讲述,山里原没什么高人隐士,强人倒有不少,不过向来只去北边劫掠客商,不和山脚下的居民为难。

镇旁有一溪,名唤雪溪。雪溪上游有一片梅林,春末时节,梅花点点随风缤纷而落,顺着雪溪流水灿然而下,清丽殊美之极。

王家的酿酒秘法便是以雪溪水、溪畔梅花为材料酿制而成,便唤作雪梅酿。

王老翁亲自手把手教导陆鹏酿酒之术,他虽然年近八旬,筋骨尚硬,能日啖麦饭数碗。更兼脾气火爆,王良对他敬畏无比,虽然腹诽糊涂老汉这就将秘术教人,万一对方跑了怎办?却也不敢出头质疑,只能让其子时常跟在陆鹏身边盯梢。

教完酿酒工序,王老翁同陆鹏在溪畔支开棋盘对奕起来,他长叹道:“老朽这愚鲁儿孙都是不成器的,先生莫要怪他们失礼。”

陆鹏瞥了一眼蹲在溪边玩水的王家小子,笑道:“老丈太客气了。”

说话之间,一个不留神,棋盘上的一只车被王老翁吃了去。他乐得哈哈大笑,捻须道:“好教先生得知,老朽别无所长,这手棋原是方圆数百里无对手的。”

陆鹏从前和秦丰瑜下的都是围棋,跟王老翁却是下象棋,不过在系统的技艺栏里却都是归为“棋艺”,一样通样样通。现在棋艺的等级仍是精通,明显下不过王老翁,可见对方的水平至少接近宗师了,确实相当不凡。

陆鹏并无多少胜负之心,不过一笑了之。

王家请了镇上青壮,于雪溪之畔、板桥另一侧替陆鹏建了一间木屋。屋后是一大片荒地,陆鹏花了些时间将荒地清理出来,原是打算去买些种子来种植,不料一夜过后,那地里竟自行长出许多花草来。也不是野花野草,什么牡丹芍药、月季水仙,都不请自来,在最末的春光里竞相盛放。

于是陆鹏便在这小镇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每日晨起侍弄花草,上午便与王老翁下下棋,钓钓鱼,时而将失足掉进溪流的王家小子拎上来。中午去店里下厨,下午在屋后的花草田边打打盹、看看书、喂喂灰骡。而店里的晚饭他是照例不管的,和在琼华楼一样。

晚上这一顿饭本不宜多吃,于养生大大有碍。王良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多说,只偶尔酸上两句。

太平店的居民不过两三百人,但却时常有客商经过,从此路去往禹门渡。王家小店原就因美酒出名,自陆鹏到此后,这名气更是一天高过一天,路过的客人们口口相传,渐渐的声名远播。

不过一两月间,平阳、潞州、太原等地都有人远道赶来。和王良的自夸不同,许多人倒真是专程赶来品尝这美酒佳肴的。

王良喜不自胜,小店的生意火爆之极,他将价格连连上涨,仍然一到午间便座无虚席。

以前店里的雪梅酿虽好,但终究菜肴粗疏拖了后腿。而如今酒菜相配彼此增辉,比先前的吸引力何止强上数倍?

而王家小店的火爆也令太平店的居民得益,镇上的客店也是日日爆满,其他生意亦好做了许多,连猎户们打来的猎物也能轻松卖得更高价。

镇民们有个三病两痛时,陆鹏也出手救治,以他现在的医术自然是轻松之极。如此一来,镇民们对他越发敬重。数月之间,镇上上到老人下到幼童,见了陆鹏无不恭恭敬敬地行礼,口称“陆先生”。

而邻近的村镇仰慕名声,来求医的人也越来越多,陆鹏来者不拒。诊金随缘即可,穷苦者更是不收分毫。

至此陆鹏受尽尊崇,便是王良素来挑挑拣拣的嘴脸也不敢在他面前摆,只敢陪着小心笑脸相迎。

这一天午后,客人散去后,陆鹏解下灶裙,灶上的锅瓢等物自有王家女儿王慧娘打理。

这王良说来好笑,不知是否想偷学手艺,将浑家和女儿派到厨里打下手。他女儿王慧娘才十五岁,生得倒有几分清秀,只是人却有些呆呆的,在后厨也不知道学到什么没有。陆鹏有时候指点她几句,小姑娘也是红着脸手足无措,叫人看得摇头。

这时候王良从外进来,陪着笑道:“陆先生辛苦。”

陆鹏笑着点点头,走出门去了。王良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其浑家叶氏回头啐道:“大白日唉声叹气,又是怎么了?”

王家小店生意兴隆已极,前不久才将店面再度扩建,如今已全然不是小店,几乎便是中等酒楼大小的规模了。但王良却是越发财越心有不足,想法也是越来越多。

他叹道:“你有所不知,方才又有平阳城的贵人老爷来劝我,这般好的条件,为何不进城去开店。进了大城里,赚的银子不比在这山野乡镇里多得多了?”

叶氏笑道:“这倒是,我也听许多客人抱怨,都说咱们店太偏僻呢!”

王良摊手道:“可不是吗?偏偏阿翁那老糊涂,比陆先生那骡子还拗几分!我好说歹说他毫不松口,还打了我一柺杖!”

说着卷起裤腿咧嘴呻吟,叶氏看得失笑,随后向正在洗锅的女儿看了一眼,忽压低声音道:“你这糊涂汉,开店的事倒是其次,那陆先生半年之后便要离开,到时候如何是好?”

王良一听顿时像被照头泼了一盆冷水般,怏怏道:“我也寻思了许久,但有什么办法?人家陆先生那般大本事,还能强留不成?”

叶氏气得伸指头戳着他脑门,压低声音道:“糊涂!你这做老子的,连女儿的心思都不知么?”

王良不禁愕然,回头看向女儿时,王慧娘满脸通红,羞得捂住脸甩帘奔出屋去了。

王良顿时豁然省悟:“正是!慧娘也是当嫁之龄,要是陆先生做了咱们家女婿……”

叶氏连忙将他拉到一边:“小声些!还得从长计议,我瞧那陆先生未必看得上咱家慧娘……”

王良不以为然道:“我女儿也是这般好容貌,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有甚不成的?你好好教教她便是了!”

……

这晚夜色如纱,月华朦胧,陆鹏搬了张竹椅到花田之旁,靠在竹椅上悠闲地闻着花香察看着系统。

这半年以来,诸般技艺并无太大变动。日常练习的厨艺升级缓慢,离下一等级还颇有些距离。医术和种植术升得更慢,棋艺倒是离宗师差得不远了,此外钓鱼和酿酒两样技艺升到了精通。

这宗师往上,真是越来越艰难了。到了神级以后想升到传说级别,想来更是难如登天了。

陆鹏随意思忖,渐渐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只听得耳边笑语之声。他睁开眼来,只见两道似曾相识的身影站在身前,仔细看去,却正是那晚梦中所见的邵二娘和邵七娘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