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证据”

接案之前，还有一段插曲。2014年1月7日，伍雷、李肖霖律师等在炜衡律师事务所召开陈满冤案研讨会。陈满案二审辩护人曹铮和一直关注该案的陈满老乡程世蓉老太太也参与了研讨会。多位著名媒体人到会，其中包括我的老同学、原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沈亚川（网名石扉客，当时已入驻新浪，负责新浪博客的管理和推广，后辞职做律师，如今也已经是知名大律师了）。此外，还有多位知名学者参会。在这个研讨会上，我简单地谈了几点看法。一是本案证人证言证明陈满没有作案时间；二是本案物证没有在法庭上出示，相当于没有物证；三是本案关键事实只有陈满一人的口供证明，属于典型的以口供定案，违反当时《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尽管也有个别参会人员对陈满案是否有证据表示了异议，但大多数人都认为陈满案证据不足，不能定罪。发言最为犀利和尖刻的要数中国政法大学的何兵教授。针对有的学者说本案还是有一些证据的说法，何兵当场反驳说“本案就是没有证据”，而且说就是那些物证也是“传说中的证据”。何兵的概括非常形象而富有感染力，从此“传说中的证据”这一说法不胫而走，并且成为当年8月份澎湃新闻网一篇报道的新闻标题。

研讨会后伍雷再次表示希望由我来代理申诉，我当即表示同意。伍雷又问我要不要再找一个律师来同我一起代理申诉，可以帮着做一做联络家属和其他的辅助工作。我说都行。他就让陈满的四川老乡王万琼律师辅助我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