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当
王建尝了一口白菜，满意地点点头：“红武这菜做得不错，比中午强一些，我感觉已经跟傻柱的水平差不多了，再好好练习，什么时候能跟傻柱他爸的水平一样，你呀，无论去BJ哪一家饭庄，都争抢着要你。”
傻柱他爹何大清，曾经在丰泽园掌勺，当初凭一道糟溜三白，震惊四座，进入了丰泽园做菜。
虽然何大清现在不在丰泽园干了，而是跟一位姓白的寡妇跑到了保定过日子，但在丰泽园留下的香火情，成功让傻柱进去跟大师傅学手艺。
“比中午做的好吃，红武你是怎么改进的？”
王红武对这道炖白菜的理解，从熟练提升到了三灶级，不仅做出来的菜更好吃，而且能说出许多缺陷，以及如何改进。
李兰听得认真，记在了心里，打算下次也这么做。
“来红武，爸给你夹一个肠，明天上班跟师傅好好练菜，回来给你妈讲讲怎么做的。”
“好嘞爸，嗯，这老哈尔滨正宗莫斯科红肠真香，可惜咱家只剩下半斤，不够吃到过年的，爸，你改明儿写一封信寄给陈伯伯，过年的时候他从东北回来，好给我们捎一些来。”
“我哥说的对。”
“这老陈啊，都快成你们的东北特产邮递员了。”王建和李兰对视一笑，“人家给咱家捎带的东西，一多半都进了你们兄妹俩的肚子，等大年初一，去人家家里好好拜个年，
哦，红武就别去了，小时候你去他家，往人家花盆里撒尿，你今年要是去了，他们还得把门口的花盆搬到屋里，省得你往里头撒尿，麻烦人家。”
“爸，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王红武脸一红，“我当时看那盆花的叶子黄了，以为缺水呢，我就给它浇水，好心办坏事了不是，
而且我现在都多大了？十七！好家伙，我要是敢在院子里往人家的花盆里撒尿，早上尿的，上午就得抓起来，中午判了罪，下午执行枪决，晚上架松坟就得多一个土包。”
“呸呸呸，别说这不吉利的。”李兰板起了脸，训王建，“你也是，老拿红武这事儿取笑，你小时候就没有这样的事儿？我不信，改天红武他奶奶来了，我可要好好问问。”
“问吧，反正我问心无愧。”王建一副随便的样子，夹了两颗油炸花生米，吃着嘎嘣脆。
“德行。”李兰翻了一个白眼，“看看你闺女，她就从来不拿她哥的囧事取笑，你这个当爹的，还不如你闺女呢。”
王建被说的惭愧，但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错误，“吃饭吃饭，红武这菜做的好吃，一会儿该凉了。”
李兰没理会王建，看向王红武：“一会儿吃晚饭，你把袜子脱下来，我给你洗了，趁着有热水，放在炉子旁边烤一夜，明天一早就干了，你就能穿。”
王红武有多双厚袜子，但李兰勤力，家里的袜子从来不会积攒，脱下来就洗。
不止是袜子，家里的床单、被罩、枕套，李兰也是隔一段时间就清洗干净，太阳好的天拿出来晾晒，下午三四点钟收回屋里。
夜里王红武盖在身上还暖烘烘的，没有一点异味，除了自己每个星期都去澡堂洗澡外，还因为被罩洗的勤，洗得干净。
吃完饭，洗完脚，一看钟表才八点钟，搁前世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现在没手机没电脑没老婆，还能干嘛？早点睡吧。
起初王红武以为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夜，肯定睡不着，可滑一下午冰的效果是显著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被李兰的拍门声惊醒。
“赶紧起，都六点了。”
外面天还是黑的，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来到隔壁屋，看到墙上挂着的表：“这不才五点四十吗？”
“赶紧洗漱去。”
“好嘞。”
刷牙用的是工人牌牙粉，薄荷味的，直冲脑门，一下子让王红武清醒不少。
全家共用一个搪瓷洗脸盆，白底红花，还写有‘劳动最光荣’几个字。
洗完脸，王红武用李兰女士的雪花膏，站在洗脸架前照着镜子，往脸上抹匀，可以滋润保湿。
“小伙子抹什么雪花膏啊。”
王建见了皱起眉，他就从来不抹，家里只有李兰和王红娟抹，另外三位男同志向王建学习，也都不抹。
结果家里女同胞的脸蛋儿像剥了壳的鸡蛋，而男同胞的脸却像砂纸，用王建同志的话说，这叫阳刚之气，王红武实在搞不懂，非得糙汉子才有阳刚之气？
前身在家里没抹过雪花膏，秋冬天气干燥，脸上皲裂，顶多抹一些用蛤喇盛装的蛤喇油，价格比雪花膏便宜，一个能用两三星期，而且没什么香气，要不然就会引来蜂蝶一样的王建，说三道四。
“我要好好保养这张脸，说不定哪天给你们领个儿媳妇回来。”
“你大哥二哥还没成家，你个老三怎么能先结婚？说出去让人笑话。”
对于王建同志的老观念，王红武不理解，但是愿意尊重，反正他今年才十七，年纪还小，结婚的事儿不着急。
男人嘛，先把事业搞好，有的是姑娘愿意嫁给你，要是没本事的男人，三四十岁再着急都不一定有姑娘愿意看你一眼。
“结婚是结婚，处对象是处对象，红武可以先找一个对象谈着嘛，等他大哥二哥结了婚，转头就结婚，一点不耽误，多合适。”
李兰对王建说完，又看向王红武：“甭听你爸的，遇见合适的姑娘你就大胆追求，别怕丢脸，怕丢脸可找不到对象，
妈教你一招，你看准了一个姑娘，就死缠烂打，有机会见面，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见面，时间长了保管有用。”
又瞥了王建一眼，继续说：“当年你爸就是用这招，我起初也看不上他，但谁让他那么不要脸，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才上了当的。”
正在看报纸的王建，不自觉的将报纸往上挪，挡住了自己的老脸。
王红娟看着他直乐，感觉比吃桃酥还要甜。
“别光傻笑，等你长大了，有男生死缠烂打，臭不要脸的追求你，你可别脑袋一热就答应了，要好好考察考察，听到了吗？”
“哦，我知道了妈。”
王红娟捂着脑门，嘀咕妈妈教她和三哥怎么是相反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