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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知真观二日

“切,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听说林公子近日可风光了,美人在侧,声名鹊起,可是让余某好生艳羡呀!”

“又是你,我没空与你胡扯,把路让开。”

“唉,林小镖主,别生气嘛,余某人只是想与你叙叙旧而已。”

“这里是武当山,奉劝你行事分寸些!”

似是两人争吵,王唯踮起脚,朝着声音源头望去。

其中一人生得儒雅俊秀,贵气十足,正是林平之。

另一人则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着青色道袍,两眼熏黑,神情恹恹,气盛凌人,王唯识不出,但见其服饰,应是青城派弟子。

这两人应是早有恩怨。

见林平之想走,那余姓青年手指一抬,身后便走出四五名青城派弟子,将林平之的前后路团团围住。

余姓青年缓步上前,吐出腻黄的舌头,言道:

“别走嘛,咱俩好好唠唠,叙叙旧,哈哈哈。”

“余人彦,我没空与你闲话,赶紧把路让开。”

听到这,王唯眉头微皱,似是想起什么。

可身边众人之语传来,很快解开了他的疑惑。

“余人彦?难道此人便是青城派余掌门之子!”

“应该就是,看其身边之人,多半确是。”

“这林公子何时与这余人彦惹上干系了?”

“此事,说来话长呀!”

王唯竖起耳朵,正要细听,可场中另有变化。

几名青城派弟子缓缓靠近,林平之踟蹰后退。

这林平之好歹也是福威镖局的少主人,怎么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

余人彦插手上前,冷笑道:

“有我在,今天你就别想这么轻松的离开。”

林平之攥紧拳头,不忿道:

“那你到底想如何?”

青城派到底比福威镖局势大,他也不知如何招惹到这余少掌门,若是事情闹大,殃及到福威镖局,那就万万不得了。

福威镖局自创立者林远图过世,三四代间,再无有扛鼎之人。

现在的福威镖局中,最强的也不过林平之的父亲,乃开脉期巅峰,在这雄踞一隅的青城派面前,着实不够看的。

在场之人大多是平头百姓或是各派弟子,很明显,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非亲非故,谁愿意为他人招惹这青城派。

“简单呀!”

一青城派弟子拿来一长椅,余人彦单脚踩上去,指着自己胯下,喝道:

“今天,你从我这胯下钻过去,你我恩怨便就此一笔勾销!”

“余人彦,你欺人太甚!”林平之眼皮抖动,此地毕竟是武当派的地界,生了这种事,定会有武当派的执事长老出面,只要他再拖延片刻,概半会有人出手。

余人彦似是看穿林平之心思,笑道:

“放心,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的?想要等救兵,不可能的。”

“哼!余人彦,天行有常,风水轮流转,如此目中无人,你迟早会吃苦头的!”

余人彦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阴笑道:

“哈哈,林公子,还是放不下脸面吗?来人啊,帮帮林公子。”

话音落下,几名青城派弟子狞笑着上前,便要擒下林平之。

“得令!”

若是三两人,林平之还能对付,可一来便是五六人,而且这些人还颇有默契,应该是经常一起合众击敌。

围观众人叽叽喳喳的叫着:

“哎,怎么动起手来了!”

“快走、快走,这几个腌臜货,小心待会伤到我们了。”

“走什么,不正有好戏看!”

“放开我!你们知道这是何处吗?余人彦,你眼底可还有武当!”

余人彦好似未曾听闻般,环抱双手,看着挣扎的极为狼狈的林平之,冷笑不已。

他心中虽有疑虑,但父亲亲口吩咐,他也只能如此行事。

王唯在一旁,注视着一切,沉思良久后,还是决定出手。

他当先出身,挡在林平之身前,却是面对林平之,背对余人彦等一众青城派弟子。

“敢问可是福威镖局少公子林平之当前?”

认出王唯,林平之不动声色道:

“正、正是。”

“明镜师叔有请,还请少侠与我走一趟。”

余人彦心中大怒,眼见事就要成了,怎地半路杀出个青衣道人,当即呵斥道:

“你是谁人!”

王唯转身,明知故问道:

“你是何人?”

余人彦先是一愣,面前此人气度如此不凡,竟一点不虚他,该不会是武当此代几名杰出弟子之一吧。

如此想着,余人彦气势也弱了几分,但他还是硬着脖子讲道:

“我、我乃青城派余沧海之子,余人彦!”

来者面不改色,一副见惯了的模样,平静的客套道:

“原来是余公子啊,久仰大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仰起脖子,正一脸享受的余人彦眉头一皱,怎么就没了呢,后面不是应该还有几句恭维吗?

定眼看去,王唯正面对林平之,言道:

“林公子,随我来吧。”

余人彦自是不肯,心中怒火丛生,阻拦道:

“慢着,别走!你又是何人!奉谁的命!”

王唯轻咬牙关,转头,装作一脸不耐烦的讲道:

“贫道是谁与你有何干系,余公子,此地是武当山,我武当行事,还需向你报告不成?”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余人彦气势稍弱,王唯趁热打铁道:

“我奉明镜师叔的令,你还要去质问明镜师叔不成?”

王唯扯的自然是【姑射仙】林绿华的虎皮大旗,反正她有求于王唯,就算事后追究起来,也可说便宜行事。

更何况,他还真不信,面前这余人彦还真去找林绿华不成。

“明、明镜?”

余人彦脸色青紫相接,眉头紧锁,似是颇为不解。

这时,一青城派弟子传音道:

“明镜便是武当派的【姑射仙】林真人,乃是天象境的存在,余师兄,我们还是先撤吧,从长计议,也不急于这一时。”

余人彦面色凝重,这【姑射仙】他自是知晓,只是不知其还有明镜这一道号而已。

而且,这【姑射仙】与林平之有何关系,为何要帮其解围。

“同姓为林,难不成有些宗族关系?”余人彦心中不解道。

见余人彦无动于衷,王唯还以为没将其唬住,他心中也打鼓起来。

“不会吧,这明镜师叔地位不够呀!早知道把灵灵子、愚茶道长他们搬出来了。”

沉默半晌,余人彦转怒为笑,两眼微眯,冷笑道:

“原来是林真人!既然是林真人有言,那林平之,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了,可不要希望下次有这好运了!”

余人彦心中自是愤怒不已,下次哪里还能寻到此等好机会,林平之身边既无侍卫,他又差人拖住知真观的道长。

只可惜,被这小子暗插一手,坏了好事。

转头,余人彦又面向王唯,笑眯眯道:

“还请问明镜道长安。”

王唯不冷不热的答道:

“自会带到。”

余人彦说完便带着身后众人离去。

王唯眼神示意林平之跟上自己,凭着自己对山上的熟悉,来到山巅。

指着远处群山之中的屋舍,王唯对林平之说道:

“那里就是你们住处,你可以直接回去了。”

林平之并未急着离去,而是朝王唯恭敬的行礼道:

“多谢灵云道长,道长大恩,没齿难忘!”

“无需如此,我与你相近年龄,当同辈相交。”

王唯低眉扫了林平之一眼,其已是两眼通红,神情极为诚恳,调转目光,看向天边云彩,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提醒他道:

“那余人彦多半不会善罢甘休,你自己小心吧。”

“多谢道长。”

“嗯,走吧。”

林平之再拜,随后身影消失在山间。

王唯双手环抱,微微颔首,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林平之和青城派还是纠缠不清,没准故事最后的走向还是一样。

福威镖局满门被屠,林平之拜入华山派,又因《辟邪剑谱》一事,与岳不群生隙.....

毕竟小说最后,林平之能走到那种地步,天时地利,个人因素,缺一不可。

王唯此番作为,算是结个善缘,便利日后,没准以后有用得着的时候呢。

不过是一步闲棋罢了。

看着山下忙碌的众人,王唯也意识到距离罗天大蘸只不过两日了。

不过这罗天大蘸与王唯没有太大关系,他们这些入门弟子连观礼的资格都没有。

呃....

也不能这么说,

或许清净应该可以,不过王唯肯定是不可能的。

此时已是午时,大片云雾被染成金色,冥漾漾的一片,甚是可观。

王唯细数着这几日的所获所历,对他来说,这武当山算是极好的。

背靠大树,不仅安全,而且还有高手教诲,简直不要太爽。

他现在差的只有时间,多给他些时日,待他将《虎爪绝户手》练到家,再将《易筋经》练成,皆是,他或许也算江湖此代的一流高手。

没办法,他的起点太差了。

先不说与他相近年龄的清灵、李英琼等人,根本没得比,干脆不比了。

便是清净,还有那恒山派的仪琳,小他三四岁,已是开脉期的高手了。

这人比人,简直气死人。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王唯又怎能甘居下风,总得拼一把才是。

他当与这些江湖天骄、世家龙凤,逐鹿中原,未知鹿死谁手。

再看了眼山巅景物,王唯转头,向屋舍走去。

时间流逝,很快来到两日后。

一大清早的,紫虚宫所处的太乙峰便擂鼓宣天,舍内几人根本睡不着,只好早早起身。

“清净,你怎地不去紫虚宫观礼呢?”清德打趣清净道。

“有什么去头?不过是在那晒太阳罢了!”清净嘟起小脸,没好气的说道。

若是清净肯开口,他定然能去太乙峰观礼,原先清净也是如此想着。

可直到听说要起个大早,清净马上摇头晃脑,将这念头抛在脑后了。

王唯笑着对清净讲道:

“清净,这般热闹,你不去可惜了。”

“听他们说,没什么好玩的,我便不去了。”

“哈哈,逗你玩呢。”

王唯朝清净身上洒了把水,清净立时还击,二人打闹一阵,便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至于清德此时还瘫在床上,也不修炼,王唯后来得知,清德居然家世还挺显赫的,其父官居从二品,只不过清德是庶子,在家中被主母打压,才上的武当山。

清严倒是在修炼,他的《松鹤心经》进展神速,令王唯咋舌;至于李安,现在得叫清凉了,不知跑哪去了,神神秘秘的。

二人刚走到小院门口,刚好遇到了白河。

白河对两人打招呼道:

“灵云、清净师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去饭堂,你呢,白河师兄。”清净问道。

“走养心观走一趟,顺路把这东西给灵云师弟送来。”说着,白河递出一玉瓶。

王唯接过,也不细看,顺手塞进怀里,笑道:

“多谢白河师兄大清早的跑一趟。”

“哎,见外了啊。”

摆了摆手,白河看了清净一眼,又道:

“灵云,最近山上又来了批新茶,江南的好茶叶,你若喜欢,可到庶务观去拿。”

“多谢白河师兄。”

“哪里、哪里啊,不多说了,我走了哈。”

“再见,白河师兄。”

“嗯。”

刚走出半步的白河,脚步突的一顿,他停下脚步,看向太乙峰方向,疑惑道:

“这鼓声怎么停了?”

“怎么了?白河师兄。”

“没、没什么,只是按着诸位师长的计划,这鼓声直到午时都是不会停的呀!”

白河是庶务观之人,这罗天大蘸就是由庶务观一手督办,一应章程他都知晓。

王唯并未放在心上,笑了笑道:

“应该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希望吧,先走一步了。”

“嗯。”

白河离去,王唯朝太乙峰看了眼,或许是走眼的缘故,第一眼竟看到太乙峰上满是雾蒙蒙的黑气,他低头揉眼,再一看,蓝天白云,晴朗天气。

“这罗天大蘸倒是选了个好日子。”王唯心中喃喃道。

这两日,王唯忘我修炼,每天眼睛一睁,开始修炼,两眼一闭,梦中也在修炼。

当然,是说笑了。

梦中也能修炼,那才是神人。

二人走到饭堂处,忽闻知真观内的钟声长鸣,共十三响。

清净吸溜一口清涕,瞪眼出声道:

“出事了。”

“什么?”

“十三声响,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