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来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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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曹孟德的离间计

在方贤心中,太史慈是能力不下于赵云、许褚、张辽的大能,这样的人物,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肯定不可能收入囊下,但若是像刘备那样,以结义兄弟的名头拉拢关系,日后,还怕他太史慈跑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方贤很快就让太史慈打开心结,结为兄弟,同时转而谈论起遴选兵员的章程了。

放眼整个北海国,方贤是唯一个让太史慈心服口服的大将,能够以区区几百乡兵一路北上,阵斩张饶,进而击溃管亥而无一败绩的将领,即便是整个大汉朝都是屈指可数的,这样辉煌的战绩,太史慈刚开始听说的时候都有些不容置信,即便是他,都有些自叹弗如!

事实证明,方贤练兵确实有一手,所以,太史慈诚心讨教。

方贤全无隐瞒,将自己的那点经验和盘托出,这时候,轮到太史慈将信将疑了。

“令行禁止,这一条我理解,士卒管饱,我也明白,人尽其才,这是题中之义,可辨清左右,这是什么道理?为何我从未在兵书上看到过?”

方贤指着外头的兵勇,不无得意地说道:“子义认为,我麾下兵丁战力如何?”

精良的武器盔甲,饱满的精神状态,严明的军纪,太史慈由衷地赞道:“可以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相提并论,为天下强军!”

太史慈之前可是在辽东闯荡过的,他的眼界开阔,见识过无数的豪强兵马,能够得他一声称赞,可谓极为难得。

至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袁绍的大戟士,方贤都听说过,这都是北地精锐,可以以一当十的强军。

自家兵马真的达到那种程度了吗?方贤心里头忍不住有些窃喜。

不管怎么说,自己苦心训练出来的兵马能够被太史慈认可,这就是一种成功。

“天下强军有些谬赞了,不过,一对一对阵,我的兵马不逊于任何兵马!”

“哈哈,那是自然!”

方贤小小的自恋了一番之后,言归正传,嘴里道:“战阵对敌,配合最为重要,对否?”

“不错,军卒厮杀,相互配合是保命之道”

“辨清左右可以让军卒在最短的时间内懂得配合,子义若是不信,亲自试一试就明白了”

太史慈知道,方贤所说的这些都是“不传之秘”,换做其他任何人,方贤都会三缄其口,又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解释的如此透彻?

“贤弟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可你就不怕练兵秘法走漏,被他人学了过去?”

方贤笑着摇头,嘴里道:“同样的一张长弓,在你手里跟在我手里作用大不相同,子义你可以百步穿杨,我却只能五十步射羊,这就是区别”。

太史慈眼睛一亮,笑道:“这比喻倒是生动的很,哈哈,说的没错,练兵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练兵的人,好,我受教了!”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太史慈便告辞离去。

临行之前,方贤借给太史慈一百名军卒。

这可不是安插亲信,而是真心相助。

要知道太史慈从都昌出来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孑然一人,身边连个牵马的亲卫都没有。

孔融给太史慈调配的人选还在后头,他们押运着粮秣军械,要过些日子才能抵达剧县。

与方贤商议一番之后,太史慈一刻也不想闲着,他接受了方贤的好意,每日里就守在卡口处,亲自挑选兵丁。

拖家带口而来的青州流民,其中有三成是青壮,如果不参军,只是以工代酬,仅仅能够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可若是加入北海军,首先可以拿到一贯的安家费,每月还有月俸,这可比做苦力要强多了。

有迫于生计的男子再三斟酌之后,决定到太史慈那里试试运气。

太史慈明白兵贵精而不再多的道理,对于报名入选的兵丁,他耐下性子,一个一个的遴选。

方贤看得明白,太史慈挑选出来的青壮都是眼神清澈,勤劳朴实的青壮,这样的人,任劳任怨,不会成为滑头。

不愧是东莱太史慈,单是这选兵的眼光就不同凡响。

有这样一大臂助,日后,方贤的底气更足了。

此番招募流民,其一可以解决军卒的单身问题,其二便是可以募集匠工,增加人手,其三便是可以给曹操上眼药,削减曹孟德的潜力。

流民只要安顿下来,日后将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至于为什么要与曹操作对,方贤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方贤不是没想过投奔某个大佬,一门心思的抱大腿,可思来想去,与其给人家当小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倒不如自己单干。

成王败寇而已,曹操、刘备、孙权能够三分天下,为啥方贤就不可以横插一脚?

抱着这样的心思,方贤对几路豪强都抱有满满的恶意,能够有机会给他们上眼药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至于眼下在北海国,屈居孔融之下,这也仅仅是权宜之计。

方贤记得很清楚,再过一两年,袁绍很快就会马渡黄河,那时候,北海国将面临灭顶之灾。

只要方贤立下足够的功勋,不怕不受重用。

真要是到了孔融对方贤猜忌防备的那一天,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半个月的时间,足足有一万一千名流民进入北海境内,方贤把他们编成十营,营内的各级头目由流民自己选出。

青壮劳力们干的是重活,不过他们也毫无怨言,有时候,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妇孺老幼们力所能及地做一些衣裳、编制一些藤制品。

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劳作情景。

北海境内的官道在肉眼可见的速度内变得更宽,更平坦了;田间地头的水渠铺上了坚硬的石块;淤积的河床清理出了大量的河泥,这些都是难得的肥料,来年,春耕的时候完全用得到。

刚开始,难免有些偷奸耍滑之辈好吃懒做,仅靠监工是监管不过来的。

为此,方贤特意创建了奖惩制度。

每日里,保质保量完成任务的流民营只能算是合格,不赏不罚,可不能完成任务的流民营,口粮需要减半,若是超额完成任务,方贤会给他们一些酒肉,数量不多,但却足以使人兴奋。

有了这样的奖惩制度,流民们的积极性极高。

好不容易从青州逃到这北海境内,真要是被赶出去,万一黄巾军再杀回来,谁能保护他们?

曹孟德的兵马依旧在跟几十万黄巾征战不休,谁也不知道战争哪一天才能够结束。

与其在青州等待不可知的命运,倒不如在这北海国用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

官军的头目方贤虽然制定了名目繁多的规矩,可只要流民安安稳稳做事,也从来没见到他随意责罚过谁。

就这样,在方贤的严密监管下,青州的流民营没出一点纰漏。

远在都昌的孔融每日里都过的提心吊胆,防民之心甚于防川,他生怕一觉醒来,听说青州流民已经涌到了都昌城外,那样的话,方贤百死莫辞。

现在,方贤把事情办的很是漂亮,孔融悬着的心也渐渐放回了远处,他开始琢磨着,挑选个良辰吉日,让方贤成婚。

新娘的人选孔融已经找好了,孔家的一个远房闺女。

听说成婚的对象是方贤,女方的家人都很是满意。

聪明人都看得出来,方贤虽然出身寒门,但前途不可限量,这时候与他结亲,利大于弊。

至于方贤悔婚的可能,孔融压根就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改变身份的机会,没有人会错过。

又过了三五日,方贤听说曹操又派了人马过来,随行的还有几十辆大车。

看模样,曹操是认栽了。

方贤大喜,当日,他拉着太史慈喝了一夜的酒。

翌日一早,军营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轮值的军卒大声喝斥:“来者何人!打马且住!”

马上骑卒勒马而起,大声说道:“我乃曹使君麾下军校,这里有一封书信,是曹使君让我转交给方县尊的,还请几位兄弟通禀一声”。

军卒不敢怠慢,急忙逐级上报。

得知消息之后,方贤破口大骂,曹操这是离间计呀。

书信的内容不必看,一定是褒扬赞誉之词,如果孔融起了疑心,那曹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令人恼怒的是,即便方贤知道这是离间计,可却也不好拒之不收,那样的话岂不是更显得心中有鬼。

“好一个曹操曹阿瞒,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横竖躲不过,方贤反倒想开了,他踱出营房,大剌剌地喝道:“谁是曹孟德的信使?”

夷安军的装束跟曹军的穿着截然不同,谁是自家人,谁是外人,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方贤之所以大呼小叫的,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他跟曹操不熟。

哪知道,曹军军校根本不吃这一套,听闻方贤的呼喊,他眼睛一亮,翻身下马,笑道:“方县尊,久仰了,我家使君对你可是多有赞誉呀”。

方贤眉头一挑,没好气地说道:“别废话了,有事说事,无事请回”。

曹军军校也不恼怒,他依旧笑脸盈盈地说道:“县尊莫急,使君让我给您代个话,只要您有闲暇的时间,随时可以到兖州去,使君必定扫榻以待”。

老子可不搞基!方贤很想喷这军校一脸,他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嘴里道:“老子在北海国待的好好的,去兖州干嘛?嗯?你没事了?没事请回吧”。

那军校没想到方贤竟然如此油盐不进,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到这里,他从袖中摸出书信,递给方贤,嘴里道:“这是使君的书信,请县尊过目”。

方贤随手接了过来,然后随便指点了一个书吏,道:“来,你过来,念给我听听”。

那书吏应诺而来,拿起书信便念出声来。

内容与方贤想象的一样,都是充满了褒扬溢美之词,其中,还露骨地表示,兖州需要方贤这样的人才,只要过去,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曹军军校又失策了,谁也没想到方贤竟然还有这一手。

好嘛,你曹操不是要离间嘛,人家方贤根本就不看信,反而让一个毫无关系的外人来念,这说明什么?说明方贤问心无愧。

书吏抑扬顿挫,将书信的内容一字一句地念出声来。

这一下,四周的军卒可全都听见了,就算方贤原本想投靠曹操,也决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

听罢书信,方贤忽而笑道:“儿郎们,告诉他们,孔使君待我们如何?”

裴元绍脑筋难得活络了一次,他大呼出声:“恩重如山!”

四下里的军卒当即群起响应“恩重如山!”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方贤很是满意,“对,孔使君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又怎能见利忘义,背信弃义,啊呔,这位谁谁谁,你回去转告曹孟德,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如果他要是想让我做那无情无义之徒,我方贤只能说抱歉了,来人呐,送曹军使者离开!”

“喏!”

话音未落,十多名膀大臂圆的夷安军卒便涌上前来,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模样。

那曹军军校情知事情败露,当下也不坚持,只是干笑道:“县尊不用客气,下官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方贤冷哼一声,再不多言。

“来人呐,把曹孟德的书信快马加鞭送到都昌城,交到孔使君的手中,话不用多说,使君他明白”

“喏!”

安排妥当之后方贤方才回到了营房。

事情解决的如此妥当,方贤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想到自己还是颇有急智的。

反正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倘若孔融还是其了猜忌之心,那方贤也毫无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曹操给方贤的书信,一日过后,终于递交到了孔融的手中,这时候,曹军刚刚运着粮秣离开。

将信上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之后,孔融故作不屑,道:“此乃曹孟德离间之计也!”

“使君,方贤手握兵权,又负责招募流民事宜,一旦有变,北海危在旦夕呀,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请使君早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