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外室要上位,清冷世子着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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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家室低微,不堪入府”

得知云挽叫人送来了食盒,他第一反应是以为她要截胡,心中思绪万千,却不曾想,少女竟是单纯叫人来送个饭,生怕他饿着。

真是可笑,他是安淮王府的世子,那样大一个王府,难不成还能叫他吃不好不成?

然而不得不承认,宁钊心头某个地方,还是轻轻一动。

他突然间想起母妃尚且在世时,他每每去学堂之时,她便会让人送来一些吃食,叮嘱他,吃好,睡好。

少女娇憨温柔的眉眼,同记忆中早已经模糊的母亲莫名重叠起来,宁钊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抬起手,接过了展夜手中的食盒。

盖子打开,里面是简单的几碟素菜并一碗碧绿梗米。

宁钊眸光微凝。

那些菜都是他同云挽一起吃饭时,夹得较多的一些,没想到少女竟那般认真仔细,记着他的每一个喜好。

宁钊心头莫名一动,少女温柔娇美的容颜在他脑海中越发清晰,他险些克制不住自己,让车夫调头回望月小筑。

安淮王府,

薛含茹终于等来宁钊回府。

相处一年的夫君总是那样清冷淡漠,她早已经习惯,并不曾在意,体贴备至的为他夹菜。

“世子爷,这是您爱吃的嫩笋片,妾身专门盯着后厨做的,您尝尝。”

她夹了一筷子笋片放到宁钊碗中,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若是换了往常,宁钊并不会薄她面子,毕竟她也算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更是未来安淮王府的女主人,哪怕不为男女私情,仅仅是看在陛下和薛家的面子上,他也会待她相敬如宾。

然而他方才在路上已吃了云挽为他做的饭菜,眼下已半饱,并不想再吃,便淡淡道:“放着吧,你吃你的,不必管我。”

薛含茹面上笑容僵了片刻,连忙又道:“世子爷是不喜欢吗?那妾身再换一道。”

她挟了筷子去夹别的菜,宁钊心中越发不耐,神色也冷了些许,捏着筷子止住她的动作。

“不必,”他已豁然而起,神色淡漠道:“我不饿,你先吃吧。”

“世子爷——”薛含茹茫然看着宁钊大步远去,无措的站起来,跟了几步又止住脚步,面上神色越发茫然不解。

往日里头,世子爷从来不会这样薄她面子,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也会吃掉她为他夹的饭菜,如今日这般霍然而起,一言不发的离开,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幕挂了几点星子,宁钊披上衣衫在庭院中走着,莫名想起少女在床榻间不胜娇媚的模样。

宁钊自认,自己并非贪恋女色之人,然而那个随手救下的小娘子,却好似一颦一笑都长在他的心尖上,莫名叫他移不开眼。

更不必提,他们二人在床榻上的合拍。

少女年岁尚小,于情事上很是青涩,却又是个聪明的,时常看着他的表情便能做出叫他分外惊喜的反应来,更会红着脸大着胆子凑过来亲吻他,黏黏糊糊的说一些宁钊从不曾听过的话。

明明是床下被他盯着看一会儿就会红脸的小姑娘,可到了床上却又似变了一个人,如此反差,叫宁钊如何不心痒痒?

他喉结微动,方沐过浴的身子再次火热起来。

“世子爷。”温柔矜持的嗓音从一侧响起,宁钊蹙眉回首,薛含茹正提灯站在廊下。

“夜深了,该入睡了。”

宁钊沉默片刻,抬步朝她走去。

薛含茹面上带了几分笑意,方才晚膳时的事情,让她以为自己惹了世子不快,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一入内室,薛含茹便服侍宁钊脱衣。

一层层将他外衫脱去,只剩最里面的一件里衣,薛含茹神色猛然一怔。

“世子爷……”她似有些茫然般轻唤一声,指尖抵上宁钊锁骨处,神色恍惚:“此处——”

宁钊垂眸看了一眼,神色也是微变。

他方才沐浴时不曾注意,锁骨处竟有一道细细小小的抓痕,看着浅,却也是一片红色。

他拧眉思索片刻,总算想起来,他清晨将少女弄得狠时,她曾含着泣声将指尖划过他的脖颈,想来是那时不小心留下的。

薛含茹并非不通男女之事之人,自然清楚锁骨处的抓痕意味着什么,见宁钊沉默,并未解释什么,那颗心更是一沉。

她嘴唇轻颤:“世子爷,是在外面,养了别的妹妹么?”

薛含茹勉力扯出一抹笑来:“怎么,不将那妹妹带入府中呢?”

宁钊指尖轻抚过锁骨处的抓痕,随即拢好衣襟,淡淡道:“她家世低微,不堪入府。好了,”宁钊不愿再同薛含茹之间谈起云挽,也不愿再留下来,抬手从屏风上拿了衣衫披上,缓缓往门口走去:“夜深了,你且睡吧,我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完。”

薛含茹怔怔看着他的身影走入夜色,不曾回头。

宁钊所说的那句,“她家世低微,不堪入府”,按道理来说,应该能让她放下心来。

不过是一个养在外面的女子,等世子爷腻了也便不要了。

可是——

成婚一年,薛含茹从不曾见宁钊身边出现任何女子,就连他院落中伺候的人,也全是男子,不曾有一个女子。

如今他身边平白多了一个女子,哪怕是外室,却还是叫薛含茹放心不下。

接下来几日,宁钊都不曾踏足望月小筑。

云挽仍每日亲手做了饭菜送过去,偶尔做一碟糕点,在旁边写上一些诗句。

宁钊对此并未发表什么看法,既没说别送,也没说让她继续送,云挽便自顾自的送着。

除了送吃食,她还不忘扮演好自己痴情单纯的人设,一入夜便坐在廊下,目光痴痴的望着门口,若是青禾问了,只管红着脸说出来透透风。

可究竟是干什么,其他人都一清二楚。

望月小筑的人几乎都是宁钊的耳目,哪怕他不问,也有的是人为他传递消息,得知少女接连几日吹了冷风,终于成功将自己吹的得了风寒之后,宁钊总归还是忍不住,冷着脸到了望月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