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改笑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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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正气堂内相争持

令狐冲做出一副寻人模样,四下左顾右盼。

但他那指桑骂槐的用意属实太过明显,言语又粗鄙之极,鲁连荣已气得眼中如要喷出火来。

他已开始张嘴,话已到嘴边。

眼见鲁连荣将要发作,叶归来忽然大喝,“胡闹什么?”

“有人放屁你还不带他下去入厕,放一次已是臭不可闻,倘若再放几次,岂不臭气熏天,污了众师叔伯山庭。”

“梁师弟,你领众师弟妹去正气堂设座奉茶,我引众师叔伯随后就来。”

他的声音由大变微,唤到梁发时语气已极平淡。

华山众弟子一听,个个不无二话,颌首拱手急散而去。

远处时又听到令狐冲的声音道:“好臭、好臭,是不是有人拉裤兜里了?赶快回去洗洗。”

令狐冲等人退的着实太快。

鲁连荣含怒欲发话到嘴边,竟也被堵在喉间。

他一腔怒火未能发出,又察觉叶归来话中讥讽,顿时恼上加恼,怒上加怒,胸膛不住起伏。

陆柏几人却惊奇的瞅了叶归来一眼,暗道:“好大的威势,这小子年纪不大,在师兄弟中竟有如此威望,他说句话竟无一人迟疑!”

陆柏目光激烁,心道:“掌门师兄将华山视作大敌,果然正确无比。一个岳不群已不好对付,如今又多了这小子,岳不群后继有人,我派大计必将大受阻碍。这小子武功极高,年纪又轻,多年藏而不露,心计恐也极深,若再给他时间成长,岂还了得?”

“一定要设法剪除。”

这时,叶归来说话了。

他的话是对鲁连荣说的。

“鲁师叔,你老人家一把年纪,火气别这么大。我瞧你双目发黄,想是时常怒火难制,已伤及肝经,积患不小。若不医治,恐有损身大祸,弟子略懂医术,不妨让我帮你看看。”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极为客气,与方才接着令狐冲之言指桑骂槐的模样,就好像两个人。

可在场之人绝不会知道,他其实并不会医术,连半点也不会。

甚至于他都不认识一味草药。

不过鲁连荣若肯让他医治,他必然也乐、意、之、至。

左右不过一只乌鸦,便当畜牲医治无妨。

“你……你……”

鲁连荣指着叶归来,面极难看。

他当然不傻,对方方才指桑骂槐的骂自己,如今态度大变,岂能是好心?

“用不着!”

鲁连荣气极出声。

自己双目发黄,的确是因早年修习内功急功近利,伤了肝经阴包、曲泉诸穴。不过如今早已得治,留下一双黄目,实为小患,根本无伤大雅,哪有这小子说的损身之患?

可恶。

这小子暗戳戳咒我。

鲁连荣咬牙切齿,极想发作,可一想叶归来的厉害,又觉好不为难。

“这小子剑法奇强,不似寻常华山子弟,连五岳掌门都应付不了的大敌,他都能险胜半招,我绝非是其对手。如若被他一击而败,日后传到江湖上岂不得颜面扫地?”

如此一想,更觉不敢。

武林前辈爱惜名声,本是常情。

鲁连荣虽因多嘴多舌被人暗地里叫做“金眼乌鸦”,可那也是背后为之。倘若真有被后辈弟子一击而败的经历,只怕就不是背地为之,而是当面称谓了。

他强忍着怒火。

他本来心胸就不大,忍而不发,更觉难受至极。

又听叶归来叹道:“也罢,师叔讳疾忌医弟子也不便多言。唯望师叔好好保重身体,气极伤身,恐生暴毙之噩。”

言至于此,叶归来语气又变了变,渐有锋芒。

“那让家师退位让贤之言,易伤同门和气,师叔下次还是想清楚再说,弟子向来尊师重道,可容不得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当面辱及师门。”

鲁连荣一声不吭,但眼里火气已然极盛,近乎压抑不住。

叶归来明里外里的威胁之意,他并非听不出来。

却又自知自己并不占理,弟子维护师父,纵然真对自己这外门师叔动了手,放在江湖上,别人也不会说他狂孛忤逆,反而更见其孝心。

鲁连荣不能发作,不敢发作,一时间闷气积胸,整张脸都红了。

叶归来不再理他,扬声说道:“诸位师叔伯请移步正气堂稍作休息,再言要事不迟。”

众人各怀心思,点头同意。

只鲁连荣一言不发,气闷不止。

他们到正气堂外时,门已大开,华山弟子已设好座,奉上茶。

叶归来正欲引他们入内,却见封不平三人脚步一顿,驻足望着堂上牌匾,冷笑不止。

“哼。”

“哼。”

成不忧、丛不弃二人冷哼一声。

封不平脸上戾气更胜,如似疯魔,高声叫道:“剑派剑派,如今连剑的名头也给去了。岳不群,岳不群,你很好,好的很啊。”

他嘴上说好,语气却无一点称赞之意,毫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不忿。

堂内众弟子闻言,齐齐变了脸色,暗道这名为华山长辈的三人怕是来者不善。

叶归来恍若不觉,道:“想来师叔真与本派渊源不小,竟似知道这正气堂上原挂着剑气冲霄四字?”

封不平冷声道:“你师父就不曾和你说过华山剑气之分么?你师父是气宗一脉,而我三人乃是剑宗门下。”

叶归来笑道:“既然系出同门,三位师叔,还请入内说话。你们站在门口发气,不免又要教人说我华山不懂礼数。”

鲁连荣的脸色霎时又难看了几分。

这岂不是在明指自己。

封不平几人一言不发,迈步随叶归来走进正气堂,分座坐下。

陆柏几人坐于左上,封不平三人则落于其后,似乎在表示以他们为首。

叶归来则一脸平淡坐在当中上首主位。

他刚坐下,鲁连荣就好似找到了攻讦之地,冷笑道:“好个华山弟子,我等身为你师叔师伯,如今竟还要坐你下首?你派的传统当真是教我大开眼界。”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叶归来对其已是厌烦之极,冷淡道:“师叔有意见?”

“本派师长闭关,着我主事华山事务,我不坐此处,莫非要请师叔来坐?常言道客随主便,师叔远来是客,还想反客为主不成?”

他的言辞已极不客气。

鲁连荣冷笑道:“岂敢。五派份属同盟亦有分别,我一个外派中人,岂敢坐你华山主位。只不过………”

他又冷笑一声道:“你说你师长闭关,可眼下正巧来了你三位长辈,即便我坐不得的,难道他们也坐不得?”

此言不可谓不毒,倘若叶归来就此让位,又逢此时岳不群未出,正好比将华山基业拱手于人。

如若叶归来不让,又无有力言辞反驳,日后传到江湖上便会让人说华山无规无矩。

一众华山弟子,心思机敏之人已反应过来。

令狐冲横眉怒目,就欲出声。

却听叶归来淡淡道:“我常闻家师提及,本派剑宗已自二十五年前自革出门,脱离了本派,敢问这位姓封的师叔,是也不是?”

他的目光已望向封不平三人。

封不平冷声道:“说我等自革出门不过是你师父自说自话,当年乃是形势所逼,被你气宗不容。”

丛不弃道:“我等一向自认是华山弟子,岂能算脱离了本派?”

成不忧点头,那两位已将他想说的都说了。

叶归来忽然笑了。

“既然三位自认是华山弟子,现在回山莫不是想要认祖归宗……”

叶归来语气一顿,忽振声道:“大师兄快快摆案焚香,请三位师叔拜过华山祖师,如今剑宗三位师叔重入华山,于本派真乃天大之喜。”

令狐冲闻言,脸色却变。

“这…这……”

他绝未想到叶归来会擅作主张,贸然将剑宗重新纳入华山。令狐冲暗暗心忧,如此岂不正随了那鲁连荣心意,有华山长辈在,这上首主事之位,师弟必让无疑。

师父不出,这华山岂不要教剑宗之人作主?

便连陆柏等人神色暗换,暗暗嘲笑叶归来处事糊涂。骤然又觉心喜,想不到欲行之事进展的如此顺利。

忽听叶归来道:“迟疑什么?还不快去。”

“正该如此,奉迎你三位长辈回山,由他们做主掌事,方才符合江湖规矩。”

说话之人是鲁连荣。

他话说完,叶归来的脸色就变了,人也自座上站了起来。

拍案而起。

“鲁师叔此言是何用意?我今代家师执掌华山,位同掌门。接纳三位师叔重拜山门,他们充其量不过本派耆老,焉敢越我这代掌门行事,主事华山?”

正气堂内忽然生起一股极凛冽的气势,叶归来目光变得极为冷冽。

“倘若师叔再敢出言无状,动摇鄙派掌门大位,休怪弟子不顾同盟之情,将你打出山门。”

众人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可一听叶归来之言,才明白他的用意。

倘若封不平三人真听了他的言语认祖归宗,那就必然要认可他这代掌门的身份,倘若不认,那重拜华山之事自然也不能做数。

认与不认,想要坐华山上首主位,都无可能。

令狐冲面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难怪师弟要问他们是不是自革出门,又要教他们认祖归宗。华山现既由气宗为长,剑宗弟子要认祖归宗,自然要先经过气宗同意,认可气宗掌门之位。

鲁连荣尚未出声,封不平三人已急不可耐的叫出声来,“慢来,我等剑气二宗素有争持,纵然我等自认华山门人,可没说要听你气宗号令。”

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一张桌岸碎裂在地。

又是鲁连荣。

他方才听叶归来说要把自己打出山门,一时怒不可遏情难自制,提掌拍碎了身旁桌岸。

“放肆,外派中人胆敢在我正气堂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