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聚在春节

菜上齐，酒斟满，碗筷摆好了，依照惯例，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白酒、红酒随意，开席前叔叔照例要发表一番春节感言，然后大家依次给叔叔端酒，姑父、哥哥、姐夫、表弟、姑姑、嫂子、姐姐、弟媳和我们互道新年祝福，孩子们也要端上饮料互相碰杯祝愿，然后开吃。

我们边吃边聊，厨房里的弟弟还在忙着弄几道压轴大菜。待期盼已久的糖醋鱼和海鲜端上桌，一大锅的汤圆也已煮好，春节大餐就圆满完成了。忙碌了大半天的弟弟这才坐上桌，让孩子们给弟弟端上酒，说着感谢和祝福的话，弟弟笑着接过酒一口喝下去。不知是酒喝得猛了还是被夸得高兴，他脸红耳赤，脖子都是红的。姑父、姐夫、哥、弟、表弟他们说着各自的工作、职称、单位的前景、社会新闻、足球等男人的话题，不时碰一下酒杯。我们这一桌也是热闹得很，姑姑、姐姐、嫂子、弟媳虽然生活不同，却不缺少共同话题。孩子们更是聊得热火朝天，听得大人一头雾水，偷菜偷小兔、宠物级别、枪战游戏等，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酒酣耳热、气氛热烈之际，孩子们免不了说一说别人的趣事，讲讲笑话活跃气氛。

五年前的春节大餐，孩子们的餐桌上突然有一个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时一桌子的大小孩子全都站了起来，有人说：“可惜了一桌的菜哟！”被说到的男孩嘻嘻地笑着。侄子琪笑着说：“当年被说的那位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微微一笑！”顿时大家笑得东倒西歪的，饭都没法吃了……

在热烈的气氛中，大人、小孩吃着满满一桌的大菜，大家纷纷评价弟弟的厨艺见长，菜的种类、档次、刀功、火候，堪与大饭店的菜相媲美。这顿大餐大家吃得开心、聊得尽兴，个个满面红光。

饭后，大家坐下来休息，叔叔说时间还早，提议玩点什么。有人说打纸牌，有人说下象棋，有人说出去打篮球、骑三轮兜风。

于是各找各的群，各找各的乐。通常是叔叔去午休；姐姐、姐夫、哥哥、嫂子、弟弟、弟媳打纸牌；大孩子们下象棋，几个小的孩子在旁观战，下棋者、观战者不免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于是下一局换棋手，其他人观战。下完了棋，明正推出院里的三轮摩托，琪带着一帮小弟弟们坐在后面，从村中跑到东头再向南绕一大圈回来。几个人玩得痛快，直呼过瘾！

兜完了风，几个人又来到菜地边的一大片空地打篮球。我和姐姐结伴一起在村后的小路上走一走，回忆少年时光，回味往日情怀。

回城之际，叔叔一家将我们送到车前，将自己做的年货塞到车里，大家依依惜别，约定下一次的再相聚。

春节的相聚总是短暂而又充实，也因此成了每个中国人都盼望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