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结束一段关系:亲密关系的丧失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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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主张权利

一天,他过来看孩子,我也刚好下班回家。我见到孩子们在后院玩耍,就进屋去换鞋了。然后,他就站在那儿冲我嚷嚷,嫌我连一声招呼也不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就坐下来接着穿鞋,没有回应他的指责。丈夫更生气了,怒气冲冲地从对面过来,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没有反应,只是平静而坚定地说:“滚。”第二天,我见了律师,最后决定离婚,申请人身保护令。我的丈夫想要驳斥人身保护令,于是我们就确定了出庭日期。

我知道,他是想利用确定的出庭日期吓唬我。也许他认为我不会把这件事儿进行到底。以前的我确实做不到。我从来不曾为自己而战,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当那一天来临,我走上法院门口的台阶时,我颤颤巍巍地扶着栏杆,努力不让自己跌倒。

叫到我们的案子时,我的律师让我上了听证席,询问关于虐待的情况,一件接着一件地问。开始时我的声音几不可闻,后来治疗师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虐待另一个人。我从来不懂这个道理,我向来认为,我是那个总会把事情搞砸的人,所以我要顺着每一个人的心意。

我在脑海里像念咒语似地重复着治疗师的话,冥冥中,我的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换挡”了。我明白,她道出了真理。于是,我的人格面具瞬间改变了:我的声音变得沉稳而高亢。我转过身,用目光望向我的丈夫。

令人喜出望外的是,丈夫的律师对他耳语了几句,接着起身,撤销了对人身保护令的异议。随后,法官让我就座并授予了我永久性人身保护令。

一路上,我几乎是飘着走下台阶、离开法院的。

那是个崭新的开始。我知道,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可以虐待我了。我总算掌控了自己的生活,我说:“够了!你再也无法虐待我了!”于是,设置边界与界限成了我人生的第一要务。这一举动让我的生活朝更好的方向迈进。

离婚并不容易,我足足用了两年时间才让这事儿尘埃落定。这期间我一直持续会见治疗师,我们针对我的情况一起工作,我还参加支持性团体,阅读图书,让自己一天天强大起来。在第一个假期里,我有些故态复萌,但依托着我的后援团队,我迈过了这个坎儿,我也继续与治疗师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