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篇

第一章 半山马厂蛙人纹彩陶的出土情况

第一节 半山马厂蛙人纹彩陶的发现与出土概况

一 半山马厂蛙人纹彩陶的发现

1923—1924年，安特生及其助手在甘青地区进行了为期两年的考察，此次考察结束后，安特生发表于1925年的《甘肃考古记》中便有1件腹部绘蛙人纹的彩陶鼓腹壶（见图2-130）。根据安特生的记录，该彩陶器为购买所得，产地不详。并“参以其他同式之器”认为该纹饰是一种“人形纹”[1]，可见在安特生的甘肃考察过程中，所见饰该纹样的彩陶器不只此1件。

安特生回国时，将很多资料交给了他的助手巴尔姆格伦，1934年巴尔姆格伦完成了他的英文著作《甘肃半山马厂随葬陶器》（Kansu mortuary urns of the Pan Shan ang Ma Chang groups），共发表19件饰有蛙人纹的彩陶器（见图2-109至2-111、图2-131至图2-146），从这19件彩陶器上的纹饰来看，当时巴尔姆格伦已经注意到了绘制在不同器型上的造型多样的蛙人纹。

二 1949年以来半山马厂蛙人纹彩陶的出土与发表

安特生发现了大量史前彩陶的甘青地区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考古工作的重要部分。在一系列重要的考古工作中，半山马厂时期的很多遗址被发现，作为半山马厂时期具有代表性的纹饰，蛙人纹的出土数量很多，发表的彩陶蛙人纹仅是目前发现的一部分。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出版物中，《文物参考资料》1954年第10期图版三发表蛙人纹彩陶黑白图片（图2-107）一张，说明文字为“甘肃兰州出土的彩陶壶”。《考古学报》1957年第1期《兰州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存》一文中也发表了1件马厂时期的彩陶壶，因为是零星出土的器物，只有图片资料（图2-25），没有详细的墓葬资料和文字介绍，作者也没有专门提及该纹饰。同年《考古通讯》第6期《甘肃皋兰糜地岘新石器时代墓葬清理记》一文又发表2件装饰有蛙人纹的彩陶（图2-114、图2-115），其中1件有出土墓葬的相关介绍。此后很长时间都陆续有类似的资料发表，多称其为蛙纹，有些遗址本身很小，出土器物数量有限，仅有1—2件陶器装饰有蛙人纹，有些墓葬出土陶器虽然数量较多，但因为篇幅所限，绘有蛙人纹的器物只发表其中的几件。如《考古学报》1983年第2期发表的《兰州土谷台半山—马厂文化墓地》一文，发表了4件装饰有蛙人纹的彩陶（图2-33至2-35、图2-37）。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1982—1987年间对青海省民和县进行文物普查的调查报告于1993年发表，其中马厂类型共发现“328处”文化遗存，“复原陶器28件，多采集于墓地……主要以彩陶为主，其上半身普遍施一层红色或紫红色陶衣，以黑彩为主，也有黑、红两彩兼用。主体花纹以几何图案为主，常见有大圆圈纹、蛙纹对称的构图”[2]，其中在小垣台采集的1件和洒力池采集的1件附有图片。发表数量较多的是1984年文物出版社出版的《青海柳湾——乐都柳湾原始社会墓地》，发表有46件装饰有蛙人纹的彩陶，其中图版发表24件，插图中补充了2件，M564器物组合图中发表了11件，M119器物组合图中发表了2件，M1290器物组合图中发表了6件，M558器物组合图中发表了1件。201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青海柳湾彩陶选粹》一书又发表了21件《青海柳湾——乐都柳湾原始社会墓地》未曾发表的绘有蛙人纹的彩陶，但是从乐都柳湾原始社会墓地彩陶的出土数量来看，尚有许多彩陶资料有待发表。2008年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兰州红古下海石——新石器时代遗址发掘报告》发表了兰州红古下海石遗址发现的65件装饰有蛙人纹的彩陶，其中出土器物64件（图2-43至图2-106），征集器物1件（图2-42）。

除考古发掘简报和发掘报告，其他的出版物也陆续发表绘有蛙人纹的彩陶资料，其中发表数量比较多的有1989年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刘溥编《青海彩陶纹饰》, 1990年文物出版社出版的张朋川著《中国彩陶图谱》, 1998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李水城著《半山与马厂彩陶研究》, 2014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中国青海柳湾彩陶博物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青海柳湾彩陶选粹》等。此外，1994年台北南天书局出版的程征、钱志强著《黄河彩陶》, 2000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冯永谦主编《中国美术分类全集·中国陶瓷全集·新石器时代》, 2000年齐鲁书社、明天出版社出版的王朝闻总主编，邓福星卷主编《中国美术史·原始卷》, 2001年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彩陶文化解密丛书”包括林少雄著《人文晨曦：中国彩陶的文化解读》、程金诚著《远古神韵：中国彩陶艺术论纲》、卢晓辉著《地母之歌：中国彩陶与岩画的生死母题》、蒋书庆著《破译天书：远古彩陶花纹揭秘》, 2003年重庆出版社出版的张力华主编《甘肃彩陶》, 2005年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临夏回族自治州人民政府秘书处、临夏回族自治州文化出版局编《临夏彩陶》, 2008年科学出版社出版的韩博文主编《甘肃彩陶》等出版物中也有部分发表。

学者的研究论文多是以已经发表的图像资料作为插图，也有部分论文使用了作者实地考察获得的图像资料，但由于大多未详细注明器物编号，无法确定与考古发掘报告和图册中是否为同一件器物，故本书中采用较少。

根据上述出版物发表的资料分析，这一纹饰主要分布于康乐地区以北，会宁地区以西，直到青海湟中的大片区域，青海湖周围地区分布较多。宁夏也有少量发现。

临夏回族自治州及其周边是甘肃省发现蛙人纹彩陶较多的地区，这一带的康乐、临洮、广河、临夏、东乡、永靖等地都有一定数量的蛙人纹彩陶资料发表。目前发表的有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76年康乐东沟门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1）和彩陶罐2件（图2-2、2-3）；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从康乐清水一带收集的彩陶壶1件（图2-4）；临洮县文化馆藏半山类型彩陶壶3件（图2-5至2-7）；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广河堡子山发现的彩陶壶1件（图2-8）；上海博物馆藏广河地巴坪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9）；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86年临夏市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10）；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94年临夏市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11）；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临夏市金沟大塬顶出土的彩陶罐1件（图2-12）；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76年临夏朱家墩出土的彩陶碗1件（图2-13）；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76年临夏元山出土的彩陶瓶1件（图2-14）；甘肃省博物馆藏临夏积石山征集的彩陶壶1件（图2-15）；甘肃东乡族自治县藏当地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16）；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75年东乡族自治县出土的彩陶盆1件（图2-17）；临夏回族自治州博物馆藏1976年东乡春台出土的彩陶盆1件（图2-18）；永靖县文化馆藏永靖杨塔出土的彩陶罐1件（图2-19）；炳灵寺博物馆藏永靖塔坪发现的彩陶壶1件（图2-20）；甘肃省博物馆藏1956年永靖县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21）；永靖县文物管理所藏1984年6月永靖盐锅峡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22）；永靖县文物管理所藏1996年5月永靖县西河乡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23）。

目前发表的资料中，甘肃省白银市会宁县文化馆藏1976年会宁牛门洞出土的1件蛙人纹彩陶壶（图2-24）是该纹饰在地域上比较靠西的发现。

兰州市也是甘肃省发现蛙人纹彩陶比较集中的地区，出土蛙人纹彩陶的遗址主要有白道沟坪、华林坪、土谷台、红古城、下海石、皋兰石洞寺、皋兰糜地岘、皋兰阳洼窑、永登蒋家坪、永登连城、永登沙沟等。目前已经发表的资料中有白道沟坪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25、2-26）、彩陶盆5件（图2-27至2-31）；华林坪出土的鸟形壶1件（图2-32）；土谷台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33、2-36）、鸟形壶1件（图2-34）、彩陶盆3件（图2-35、2-37、2-38）；红古城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39、2-40）；下海石采集的彩陶壶1件（图2-42），出土的彩陶壶64件（图2-41、图2-43至2-105）、彩陶罐1件（图2-106）；皋兰石洞寺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112、2-113）；皋兰糜地岘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114、2-115）；皋兰阳洼窑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116）、彩陶瓮1件（2-117）；永登乐山坪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118、2-119）；永登蒋家坪出土的彩陶壶2件（图2-120、2-121）；永登连城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2-122）；永登沙沟出土的彩陶壶1件（2-123）。另有一些绘有蛙人纹的彩陶也出自兰州市，但无法核实具体地点，他们分别是《文物参考资料》1954年第10期发表的彩陶壶1件（图2-107），发表于程征、钱志强著《黄河彩陶》的彩陶壶1件（图2-108），远东古物博物馆藏彩陶壶2件（图2-109、2-110）、彩陶罐1件（图2-111）。还有一些器物（图2-124至图2-146），只知道发现于甘肃省，但不知道具体地点。

青海省目前发表的蛙人纹彩陶资料集中于民和地区和乐都柳湾墓地。其中民和地区有青海省彩陶研究中心藏1977年民和三家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3-1）；民和戴家台地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3-2）;1977年民和边墙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3-3）; 1982年至1987年间民和川口镇小垣遗址采集的彩陶壶1件（图3-4）；青海省民和县博物馆藏1985年民和川口出土的彩陶壶1件（图3-5）;《民和阳山》发表的彩陶壶1件（图3-6）、彩陶瓮1件（图3-7）; 1982年至1987年间在民和洒力池采集的彩陶壶1件（图3-8）; 1975年民和加仁庄出土的偏口壶1件（图3-9）；刘溥著《青海彩陶纹饰》发表的民和地区绘有蛙人纹的彩陶5件（图3-10至3-14）；民和县博物馆藏当地征集的彩陶壶1件（图3-15）；青海省考古研究所藏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出土的彩陶盆1件（图3-16）。柳湾墓地目前共收集到75件已发表饰有蛙人纹的彩陶（图3-17至3-91），其中彩陶壶73件，彩陶罐2件。另外，在程征、钱志强共著《黄河彩陶》一书中还发表有青海省湟中县博物馆收藏的彩陶壶1件（图3-92）。

1985—1987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和中国历史博物馆考古部联合发掘了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海原县城西的菜园村遗址群，其中的瓦罐嘴遗址出土了1件半山类型蛙人纹彩陶钵（图3-93）。

1985年发表于郑为《中国彩陶艺术》的1件彩陶壶（图3-94），纹饰比较特殊，但不知其具体出土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