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索拉痛苦的撕落自己的鳞片,成千上万的鳞片陆陆续续轰燃后从未知的世界消失。索拉在召唤蛙人,做战前动员。因为蛙人是索拉制造的,所以索拉可以很轻易的接通一个或者所有蛙人的右脑,然后引导蛙人的左脑翻译索拉的语言,整个天魁的蛙人脑海里回响着索拉的声音:“它们认为你们是病毒,你们必须被囚禁在这里和天魁一起死亡。你们不能到地面去。它们害怕你们吃了那些可以吃掉你们祖先的低级物种,因为那是它们创造的。你们祖先哀求过它们创造的低级物种放过它们,但那些低级物种毫不怜悯的划开你们祖先的肚皮,掏出它们肚子里的脏器,再生生剥掉它们的皮,然后谈笑风生间啃食它们的肌肉,再丢弃它们的骨头。只是因为那些低级生物是这些神制造的,所以他们可以残忍的对待你们,而你们不能同等对待它们。”
蛙人们这才看清楚了光罩的意义,才真的群体认识到如牛和黑人的目的,外来的三个人接受着仇恨,不解还在幻想怜悯的眼神。
索拉:“我创造你们,为你们负责。愿意像勇士一样反抗的蛙人们,穿上我赐予你们的铠甲,拿起我给你们的武器,去破坏那些非要你们死亡的规则,去杀死那些给你们执行死刑的神。”
如牛低下头,天魁上回响着他的声音:“我可以让你们安详的离开,毫无痛苦。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战争只会增加你们死亡时的痛苦。”说完如牛已经感觉杀戮不可避免,穿上了铠甲。
傻大不认同他们的做法和想法,但自己就是个小兵,没办法阻止又不得不跟随他们,有些情绪的嘲笑如牛:“按你的意思就是它们应该一个个排好队,等着被你安乐死。你是不是该委婉一点。”
如牛也很无奈:“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办法和它们撒谎,我希望它们理解我的做法。”
黑人:“本质是一种强迫,也许很残酷。可我们不能对将死的生灵撒谎,说我所想,助其明了,即使生灵无法接受。
它们的难过也是生前的一种救赎。有人说做的错事越多,思想的方向离真实越远,越无法接受世世界的样子,无法接受可以看成是用自己的错误在折磨自己,所以也算一种受刑的救赎。它们应该知道真相,即使离真相只是更近了一点点。”
蛙人首领拿起索拉的武器朝着蛙人士卒呐喊:“我们要为我们的生存做最后的抗争。”
蛙人士卒看首领拿起武器,宗教的威权让他们不敢突破思想的自我束缚,只要感觉抵触了宗教就是自己的错,让它们自我压抑,不敢和神为敌:“首领,我们与神为敌。我们会遭到报应的。”
蛙人首领沉默了很久,他的思想也被宗教的威权束缚着,但想想那些需要他的族人们,他鼓起勇气看着远处的如牛:“我们本没有对神不敬,但他们还是非要让我们灭亡,和不和神为敌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让我们试试不一样的做法。如果你们不愿背负和神为敌的罪孽,那么我以首领的命运为你们承担所有的罪孽,与你们无关。让我们的世世代代因我的罪而生活得更好。掉转镜片,射击要毁灭我们的神。”
蛙人王子:“传首领命令,为了我们和我们的后代,打击毁灭我们的神。”
在蛙人的宗教中,首领的命运被认为是上天的眷顾,首领可以启誓用自己的命运揽括民众的罪过,当首领以自己的命运为民众揽括了罪孽,就是要替民众受刑,这要背负很强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在外人看来莫须有,但在宗教信徒的认知里,这种心理压力会导致一般蛙人抑郁。
看见自己首领为了族群后代做出如此的伟大的牺牲,蛙人士卒义愤填膺,拿起武器。这个不好那个好的简单认为:“蛇神才是我们的真神。”
蛙人首领看着如牛和黑人所在的方向:“神也不是省油的灯。给了我们不一样的幸福,也给了我们不一般的痛苦。给了等于没给。”
一束激光射在如牛身上,如牛的铠甲马上亮起来,刹那间白色变红色,一眨眼就已经烧得通红。战斗打响,黑人冲向聚光处,穿着索拉铠甲的蛙人们出现在黑人路径上,困住了黑人。如牛躲开激光,激光打穿天魁,直接射向地面。如牛不想又因为自己害死了谁,没办法只能跑到光前硬钢激光。猛虎也怕拳头多,蛙人的武器撞击黑人铠甲的频率压根就没停过,那撞击力还震得黑人都感觉身子东倒西歪,有索拉加持的蛙人,质量重了好几倍,身体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战斗力很强,黑人实在腾不出时间反击,一不留神,黑人的腿被重锤横扫了,倒地上了。这下是他被拿捏在地上当年糕打了。傻大躲得好好的,见蛙人发现了自己,又看见它们打黑人那样的轻松,自知十死无生,吞掉了肉丸,开始逃跑,一眨眼人没影了。围殴的蛙人质问黑人:“为什么牺牲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活下去。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
黑人倒霉了,不回答就是对处于激烈斗争中的生灵敷衍了事,没有做好解释工作。但要解释,估计会被打得更惨。还是要实话实说,还要说清楚,说得可以被理解:“要保证创世系统的稳定,就要剔除原本没有的因素。”
蛙人越砸越兴奋,几把刀时不时找到空位,挤出来还要砍两下,捅两下,看看能不能破坏黑人铠甲,给他致命一击。蛙人继续质问:“神,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黑人抱着头:“天魁已经要毁灭了,其他办法都来不及,你们只能下到地面,但地面那么大,我们不可能一直看住你们,你们也不可能被我们控制。一旦你们跑出我们的监视,我们要耗费很多精力去找,这其中还会发生其他事,我们的责任会变得更大。我们最终要离开这里,如果我们离开,你们的数量失控,我们就要杀死更多的蛙人,或者你们统治了这里,那我们就要消灭这个世界。那罪孽更重。”
索拉:“对你们来说,只有你们的世界才是至关重要的。”
黑人:“矛盾时,要让大部分生命受益,这是原则。”
蛙人:“我们只是替代了地界的主宰。”
黑人:“地界的主宰比你们多太多了,那么多的生灵,杀戮太重。”
蛙人:“他们的杀戮就不重吗?”
索拉:“许它们杀,不许它们被杀。因为那是你们创造的。”
黑人的铠甲碎了,蛙人首领高高跃起一刀就要把他分尸了,嘴里念着:“杀死神明的罪,由我来承担。”
傻大两眼放光,肌肉大了一圈,连武器也变粗了。一下出现在首领前方,一刀划开首领的铠甲:“神的胸怀不至于在乎你们的冲撞。更不会因为你们冲撞而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