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蛙人王子回到宫殿，亲自去请首领，如牛回想着因为自己发生的因果，遇见蛙人，再是和蛙人战斗，他不愿意接受是自己的战斗损毁了天魁，而只是加速天魁损毁，这样他会觉得自己的责任轻一些。接着蛙人下地，那么多人死了，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关，作为一个神，一到凡间就拉了这么多恩怨情仇，背负这个多责任，不由得感到无奈，他看着黑人：“我所能承受的罪孽不多了。”

黑人看着他，本来乐观的如牛，好像有些不对劲，他笑着问：“你有过多少罪孽。”

突然如牛又想起了前几天雨水不停，天魁深洼地积水，积水过多，某一处被雨水淹没的导体本可以平稳度过平时的雨期，但因为自己的降雨过大，水压增加，导致雨水渗透导体保护层，造成一处导体损坏，增加了此处导体群的负担，进而造成其他连锁反应，最终加快天魁的灭亡，不由得自己又叹了口气。

傻大：“你们也担心罪孽。”

如牛无奈的笑着：“世间因果，不是在积德就是在造孽的路上，不是有人说无为而治吗！想要不积德不造孽，就当一个看客，奈何这个看客的看行为导致量子坍缩，一个微观世界的事件被确定，进而一系列的宏观因果展开，他就是推动这个世界的能量，因为他能造成量子坍缩，可他一直以为自己置身事外，最后阎王还是让他下地狱了，说他享受着世界给他的能量，制造了那么多因果，却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

傻大突然感觉世界变复杂了：“如果没有了生命，是不是量子就不会现形。”

如牛：“实验监测单独存在，不会让量子现形。是生命使用观测实验工具，观察到生命自己的观察行为能够让量子现形，也就是启动一切事物开始的力量（量子现形），包括观察行为本身也需要量子现形。但是不是所有生命都能让量子现形就不知道了。让量子现形是神的基本能力，神要让某个量子现形是没问题的，这是进入世界的基本能力，也就是说没法让量子现形，你是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要感受世界，首先要让量子现形，然后才能出现一切物质，发生接触事件，再通过神经传导到大脑形成知觉。这些一系列的事件发展都建立在量子现形的基础上，否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这个过程就像进入登陆界面，登录完成，才能体验游戏世界里的场景，怪物，功能，装备，玩家，NPC。所以有人说你们的世界像神的游戏。但不完全这么理解。

不过你们居然也可以做到让量子现形，也就是说你们也有神的能力，这种能力不是我们能赋予和剥夺的，这是女神赐予你们的，这其中的意义是我们也无法理解的，但大概是有一层众生平等的意思。

当你们被赐予了启动世界的能力就是世界的能源，又因为你们可以制造事件，所以也是世界的改造者，这已经是造物主的工作了。有那么点女神提供平台，你们自带维持世界的能量，自己建设世界的意思。就像父母给孩子一张纸，让他们自己去涂鸦。蛙人也是女神之物创造的，所以索拉也无法剥夺和赋予它们这种能力。

你们迟早会发现自己才是世界的动力，这是哲学，不是科学。

世界就像是一个多面体，当一个面的最后一个生命消失，多面体的其中一面世界也就不会存在了，进而整个多面体都会受影响，要么重建一个面，要么整个多面体慢慢瓦解。”

黑人看着如牛，感觉如牛有事，但如牛不说他也就不想知道了，大概猜测也就是给其他生命带来悲伤，痛苦之类的事，但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对他们而言，早已接受了自己本就是积木，也早做好了积木被打散的准备。

一会蛙人首领就来了，它放弃了宫殿里高高在上的王位，和神一样坐在臣子的位置上，一来就问：“你们为什么离开。”

如牛直接了当：“因为那时我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说明原由会引起其他事件，与其增加麻烦，不辞而别反而最有利于事件的解决。”

首领看着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第一个跳下去，跳下去他可能会死。如果没死，我可能需要一值坚守在天魁上，和天魁供存亡，那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谢谢你们带他回来。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原由了吗？”

如牛说明了原由，并提出了解决办法。对那棵树输入基因片段，让蛙人食用那棵树，食源和宿主进行百分百基因平移，封闭天魁空间，进行细胞催生，然后由它们将青蛙带回地面。蛙人首领很吃惊。蛙人王子很愤怒，反问：“你们是给地上那些充满罪恶的人送天魁特产的野味吗？”

蛙人首领说道：“蛇神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获得精神就会被诅咒世世代代只能生活在天魁之上。离开天魁就有严重的灾难。是不是因为我的孩子到了地面犯了大错。”

如牛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回了：“和他没有关系。”

蛙人首领笑了笑：“在我们配拥有精神的那一刻，回看我们的先人，它们的生命是那么的狭隘和没有意义，我们对世界和它们对世界的感知是维度的差距，它们看不见我们看到的，想不出我们想的，等等作为青蛙是无法理解的生活，我们感知着其他同类一辈子也感知不到的世界，我们很满足。哪怕只是生活在天魁上，我们也已经非常幸福了。所以我们感谢蛇神给予了我们精神，也恪守我们的承诺，但是现在这里的环境就像是灾难的前兆，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如牛：“我不能让你们离开。你们会杀戮现在的地上主宰。”

蛙人首领：“一只青蛙游过了漫长的湖泊，来到了彼岸的新大陆，那种喜悦和快乐就是生命探索的意义。虽然在鸟的眼里那只是很普通的事，但青蛙的快乐对青蛙的生命过程来说是那么的重要。我们生来就有探索的权力。

如果世界是残酷的，青蛙的快乐值多少生存时间，快乐在残酷面前就像大象踩蝼蚁，环境的残酷能轻易抹杀掉生灵的快乐，让它们紧张，焦虑，恐惧。所以我们希望世界是美好的，只要残酷不存在，快乐就能生存下去。我相信我们能管理好我们和地上生物的关系。也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的环境变得残酷。”

如牛：“个体不能代表整体。思想永远都在变化。”

蛙人王子看不下去，感觉如牛咄咄逼人：“我们不能接受变回青蛙的样子。”

如牛：“那我们也不能让你们离开天魁。”

蛙人首领想了会：“我把我的孩子和我祭献给你们，换来物种的生路。”

蛙人王子不愿受令，质问如牛：“为什么它们杀害青蛙可以，我杀害他们不行。神做到众生平等了吗？”

如牛：“祭献这种意图和神达成交易的愚昧思想，本质是用你们的品德来联想神的品德。神无欲无求，你们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利益，反而我们的原则让我们不得不去负担你们的生存问题。造一物弹指间，得一神，要历经多少天劫，青蛙猜不透你们，你们又怎么能猜透我们。坦诚相见吧！”

蛙人首领见说不通了，用敌意的眼神看着如牛：“我不会让我的子民受到伤害。这是作为一个领袖的责任，不管用什么办法。”

如牛：“如果不这样你们很快会死。在我们的控制下，你们没有选择。”

蛙人首领：“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屈服，我们不会死。”

如牛：“天魁会飞向宇宙，那里没有氧气，还有太阳热浪。”

蛙人王子：“那我们就到地面去。我们现在可以做出帆和绳，可以平稳的落下去。”

如牛：“生产需要时间和材料，你们这么多人，能去几个，而且我们也不能让你们到地面去。”

蛙人王子：“改变地面的世界不好吗？物种本来就是优胜略汰。”

如牛：“你们不是本来的设计，当你们的数量过多，你们会对整个物质生态造成影响，当你们统治世界，整个微观世界都是你们的基因片段，届时，冥王的限制无法识别原来物种，所有限制形同虚设，一切都将失控。

冥王没有针对你们的数量设计自然限制，你们将给你们的世界带来深刻的改变，最终你们的一切将替代冥王创造的规则，冥王的规则是根据我们的原则拟订的，如果不是我们的原则，就会成为我们敌人的栖息地，而这些改变在我们的世界是不被允许的。”

蛙人王子：“说了这么多，就是你们不想我们活。”

如牛很坚决：“变回青蛙就能活下去。这是我们的底线。”

蛙人王子：“你明知道这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

如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至少我们没有放弃。”

双方不欢而散。但是如牛和黑人已经创造了一个空间限制，天魁地面界限发出一道光墙，所有生物无法靠近，蛙人被困在天魁上。在风卒城抬头可以看见一个很亮的光球和太阳争辉，如牛和黑人还在天魁上做游说，希望可以团结更多力量，改变蛙人政治方向。但大部分的蛙人开始在心里祈求蛇神的到来，因为他们发现蛇神才是真的让它们获得利益。天魁开始漂出大气层，光罩的特殊作用顶住了太阳的热浪，不至于直接把天魁化为灰烬，由于磁场的混乱，干扰蛙人的细胞正常活动，慢慢已经有蛙人开始失去亲人，到处可以听见撕心裂肺哭声。黑人和如牛还在给撑不下去的蛙人安慰和减轻痛苦。

傻大都看不下去，质问如牛和黑人：“你们想干嘛！假惺惺吗？看不到蛙人的眼泪吗？”

如牛：“事情发展下去，他们不哭，地上的生物就要流下眼泪。”

黑人感受到了蛇鱼的的气息，叫住傻大：“要不你还是走吧，打起来是在所难免的情况了。万一打起来，不见得还能保得住你。”

如牛把从河里找到的丸子给了傻大：“吃了它，你会有冥王的部分能力，至少不至于抵挡不住神的一两次进攻，但代价是活不了多久。”

如牛看着丸子，问了句：“活不了多久是多久。”

如牛：“冥王的细胞不会主动去榨干你，它在你体内，为了生存，它会消耗自己保护你，但是消耗后，他要补充自己，就要吃你的细胞，如果你要消耗过多它的能量，可能你的身体会被它掏空，你消耗它，它就会侵蚀你。能跑就不要打，打起来很可能没打结束你的身体就溶解了。用他的能力跑起来也是神级的速度，你能跑得掉。最好你是现在就走，你可以回地面。”

傻大：“抛弃你们，自己走。是不是会下地狱。”

如牛：“你帮不上，也没什么地狱。”

傻大：“听说跑最快的容易被击中，命运专门挑选那些在生死关头自私的人优先偿命。”

如牛：“叫人冲锋的故事听多了，不顶前面就不会死。”

傻大：“不好意思说，我不能这么做，给个台阶下。”

黑人：“想清楚，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傻大：“命运天定和命运人定是不是相对论，还有一个参照物的问题。从大的角度就是上天决定了你的决定，从小的角度就是自己决定了自己的事。”

如牛懒得回答了：“要的时候再吃，吃进去就吐不出来了。”

在暗世界的雷蛇听见了蛙人的召唤，鳞片挪动的声音就像尖刀和尖刀在摩擦，黑暗中闪出一双红色的蛇眼，愤怒的痛斥：“居然恶毒到对我的孩子下手。罪恶的光。”

雷蛇忍着疼痛，将自己的鳞片一片一片脱落，鳞片掉落后和蛙人身体里的DNA片段通过暗能量发生配对，这个配对居然是独一无二，没有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