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现实中,心存童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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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三)她上课的样子

我和她就这样不管是上课还是上自习一直是同桌,慢慢我们地聊得多了,我知道她叫崔军军,家在永靖县刘家峡红柳村。看我记得多清楚,并不是我专门对此念念不忘,除了有一篇小学课本中的——《参观刘家峡水电站》带来的联想以外,还有就是这个村的名字太美了。让人忍不住地要往下想:她们村是不是种了很多红色的柳树才叫红柳村的,怎么还有红色的柳树呢?我怎么就没见过呀?

她上课时总是坐得很端庄,就算是她最头疼的数学课,也会一直笔直地坐着,一副全神贯注样子。她会把老师黑板上写的所有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公式、以前学过或者没学过的定理,统统的全记下来。(也许你会这样想,没学过的课本上就有,学过的脑子里也装着有,为什么还要记下呢?)她的字不太好看,可堆放得很整齐,那一排字,像是在写的时候往横线格下边靠了根直尺,就算是一个字为了体现出平衡和美观非要往下伸出点头,也会被她控制的不越雷池。

大家吃了晚饭后,会习惯性地在宿舍里呆一会,聊聊这,说说那。如果你一个人去教室太早了,就显得不太合群。

学校不大,从宿舍到教室的路也就三五分钟,看着表快到时间了,我们才会一起往教室赶。

这时,不仅是我们宿舍,还有六楼的五楼的,四楼一直到最底下一楼的,加上其他宿舍楼里的人,就好像接到暗号,约定好似的,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疾快地朝着一个方向攒动。这样的热闹来得猛烈,去也突然,就似一阵急雨后,偌多个小山沟的水汇在河流中,又很快地流进了湖泊里。整个过程也就个十几分钟,伴着校园中铃声响起,随即到处都安静了下来。

橘黄色的灯光穿过树梢,散洒在草坪间,草坪里的一尊石雕立在那,朝望着教学楼。多少年了,谁也不知他在看着哪间教室,又在注视着哪个人。

自习课上,我们都是男生一处、女生一处地分开坐着。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人人有手机,划拉着屏幕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要是当天没有作业,我们们就看看杂志小说,或是与同桌说说话聊聊天。也有上进的人在复习预习做题写字,不过是些极少数。因为我们不像高中时老师还给安排座位,都是学生之间两个人自由结合坐在一起的,所以每个人好像都有说不完的话。就比方你看程志和杜世优他俩人:

“阿优,你们家是海南的,怎么就跑这么远来这大西北上个大专,你是咋想的?”

“靠,你也不比我近多少,还说我。”

程志一听,他洋洋得意地笑道“最起码比你近一半吧。”

“比我近一半!那你比我好多少?小人得志。”阿优嘴上也不饶。

阿志一听又笑,可是没法再往下接,换了个话题“你们从海南来的时候,中间路过大家海是不是还得倒一趟船?”

“不用,过海峡的时候,司机就把火车开到船上,然后船到岸了,再从船上开到陆地轨道上接着走。”

“那你晕船不晕?”

“感觉不出来,就像在陆地上跑一样。”

他又接着说“那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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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比起白天上课来,晚上倒不显得无聊。

我和她有点例外,在班里是唯一的男女同桌,坐在最后一排。我因为害怕别人正说着我俩的闲话,所以显得别别扭扭,很不自然。还有我俩都不健谈,才聊一会儿,就把天聊死了。正在尴尬,她们宿舍的施霞和赵冉就朝我们坐了过来。她俩很健谈,和崔军军关系也很好。可是赵冉她不仅说话方言太重,还她说起话就像眨眼睛似的又快又溜,我只有再听一下施霞和她对的话,才能回过头猜出赵冉刚说了些什么,即使这样还是有些云雾里。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就这样说笑着。慢慢地,不知是她普通话说得更好了,还是我听着听着就懂了她的方言。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能跟赵冉也搭起话了。

她朝我道说:“你可真幸福,刚一来学校就遇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人,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我她姐一听先害羞了,赶快用手拍了一下她说:“你别胡说八道,把人家都整害羞了。”

“我俩也喊你姐姐吧”赵冉说,“你也对我这么好呗”

“你就拿我打趣吧”。

不一会下课铃就响了,“你回宿舍了把脏衣服拿下来,我在楼下等你,我晚上正好也要洗衣服,顺便给你也洗一下。”听她又这么说,就好像是把我这几天心里压抑的孤单无助迷茫失落一个劲地冲开了闸门,霎时就觉一股热流涌向我心头,可虽然心已经想了,口里却答应不出来。我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