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谁还不是个破产的loser（end）

警长带着他手下的的士兵们离开了。他们还要赶往下一家，城里到处都是闹罢工的人群，今天可有的忙呢。

Newt带着Gally和文森特，一起来到车间。车间的大铁门被打卡，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打开门，他们看到的都一张张迷茫的面孔。留下的工人们全都挤到了大门前，还泾渭分明的组成了两排派。

Newt左手边的一小部分是来自爱尔兰的工人，他们人数少却紧紧的团结在一起。他们知道自己在这些本地人眼中就是令人生厌的外来户，因此格外的团结。

Newt右手边是本地工人。他们都是听从文森特的话，放弃了罢工的人。他们茫然的看着Newt，不知道这位工厂主会给他们怎样的回答。对于他们来说，Spitze和Sept口中所谓的自由与尊严都不如文森特讲的实实在在的日子要好。他们决定先静下来观望。为此他们不惜无视“同伴”骂他们是叛徒，是软弱派。

Newt让Gally先去取钱，给工人们提前发三天的工资。这一举措，成功遣散工人。此刻，他不得不向自己一直忽视的现实低头，“Gally，我们剩下的钱，能够支撑到回款吗？”

“你现在才问我？哈？”Gally怒不可遏，“我警告你很多了次了，拿出一部分钱做对冲准备。你却将所有的钱都投入到生产线上。”

他甩出自己的账本，“我们回款最快也要在一个月之后。但是我们现在的现金，去掉生产线的成本，只够个工人再发一周的工资。同时，我们还欠着四家银行的钱，还款日期是一月之后。”

Thomas比较乐观，“听上去还有希望，不是吗？”

Gally翻了个白眼，“回款的金额，刚好能够偿还贷款。手上的现金只够维持一周的生产。但我们要交付的订单，需要两个月来完成。破产算了。”

Thomas愣住，他并不了解这个情况。

Newt愁眉不展。他不甘心。父亲因为投机，导致曼彻斯特的工厂破产了。自己好不容易凭借着这些年的努力，从父亲破产的泥潭中爬出来。而现在，又要面临自己的破产。

他低下头，脸上布满了风霜，就像是寒冬来临的河谷镇。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就在newt说这话的时候，一辆马车敲开了他们的大门。詹森依旧是一副旧贵族的打扮，风度翩翩的下车了。

他的手杖敲在地面上，“你还有个办法。将工厂卖给我，订单也转给我。至于你的工人和学校，我也会照单全收。”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向詹森。

詹森微微一笑，勾起的嘴角扬起胡子，“因为你的理想，很值得一试。只不过，你没有那个实力，而我有。”

Newt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Gally也很认同。事实上，他觉得这位狡猾的老贵族比新贵族更加适合新时代。他有旧贵族的傲慢，同时又包含着新贵们的挑战精神。如果newt真破产了，似乎是个不错的去处。

詹森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他和newt讲价，“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需要Gally来做我的会计。”

Newt没想过对方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他也惊讶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惊讶，又舍不得发小，支支吾吾地说道：“Gally，他，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他，他可以自己做主。是吧，Gally。”

“Newt，后会有期。”Gally大步流星的走向的詹森，“我的新工作，更适合我的想法。”

Newt无奈，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失败，“好吧，詹森，我和你交易。”

夕阳下，曾经机器轰鸣声不断的工厂，提前开始了他的沉寂。Thomas注视着这座黑色的工厂。静默的工厂格外的严肃，仿佛它才是这座土地的主人。

他从没想过，自己来到这里两个月，就能看到一座工厂落败到破产的过程。如此迅速的更迭，相比于南方慢悠悠的田园生活，有着不一般的感觉。他再一次漫步在小镇上，注意到今天的天空格外晴朗。

似乎是罢工的原因，天气格外晴朗，空中也没有飘雪一样的棉絮。唯一不变的，是一座座黑色的工厂。

Newt完成谈判走出来时，便看到Thomas还在工厂前的广场上。他与Thomas并肩站在，一起打量着工厂。

“真舍不得这里，你当时也是这样舍不得你的农场吗？”

Thomas摇摇头，“我更喜欢这里。”

Newt笑了，“那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新大陆迎接挑战吗？”

新鲜的生活让Thomas向往。他答应的特别快，“没问题。”

Minho走出来，搭着两个好友的肩膀，“看来新大陆之行只有我们三个了。Gally已经完全被那个老混蛋带跑了。”

三个好友在夕阳下相拥而笑。

Newt冲着天空比中指，大声发泄，“去TD，谁还不是个破产的loser，等我到新大陆，大不了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