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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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

略有不同的旅行路线:在尼扎和希尔斯玛利亚之间,马焦雷湖,库尔(Chur)和伦策海德(Lenzer Heide)。尼采记得“一个下午,在这个下午我恢复了健康。毫无疑问,7年以来的每个冬天,我都一头扎到健康所居住的地方”;但是,疾病有时重新发作。在蒙特卡罗,尼采第一次听了《帕西法尔》的预演,“从纯粹美学上说”是瓦格纳所创作的最好的东西,是“爱的忧伤的一瞥”。不是别的杂志,而是《反犹太通信》恰好经常引用《扎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尼采为之恼怒。对与科泽利特的合作的新请求:

亲爱的朋友,请不要生气,这次没有你根本不行。我在去年10月份实际上尽可能快速地为上述《科学》草就第五卷补充(以便赋予一种与《朝霞》相等的规模,即从图书装订的角度看相等的规模——),并且现在自己有一点[56]好奇,我当时到底写了些什么。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由于可能引起的与出版者之间的困难,所以尼采宁愿不发表手上的《快乐的科学》第五卷,而最后将其吸收到《善恶的彼岸》第二版中;包含全部五卷和《自由鸟王子之歌》的新版本在6月出版。发现陀思妥耶夫斯基:

突然之间变得口若悬河的本领,在此找到了一个知音。

2月23日尼斯地震;尼采所住的旅馆受到影响;尼采镇静如常。“一个可笑的事实”:

在所有激进的党派(社会主义者,虚无主义者,反犹主义者,基督教正统主义者,瓦格纳主义者)中我都享有一种奇妙和几乎神秘的声望。我在其中表现自己气氛的明亮是诱惑性的……

没有完成的任务:

另一方面,在我肩上仍然有需要做的事情的重担:在接下来几年里创造一个紧密的思想结构,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五个或六个前提条件,而所有这些条件现在都还是缺少的或者甚至看起来是无法获得的!(1887年3月24日给欧维贝克的信)

为此从6月7日开始在伦策海德度过。在因加丁地区天气转暖之前,尼采在库尔等了四周,并利用这段时间在图书馆研究:由十六点组成的《欧洲虚无主义》纲要(不是残篇!)的撰写。随后是《道德的谱系:一篇论战文章》中的一节,该书的第一篇和第二篇论文写于6月10到30日之间,而第三篇直到8月28日结束;全书在11月由瑙曼出版(“一切都和《善恶的彼岸》一模一样”)。期间与萨丽思(Meta von Salis),又一位女权主义者,以及她的女友凯姆(Hedwig Kym)经常一起前往希尔斯玛利亚(“1887年夏天,尼采有时非常高兴,喜欢开无害的玩笑”),同时并不期望她们理解他的观点(“我做得很好,[57]与两位女士交谈甚欢”)。音乐作品《生命颂》发表,尼采作曲,露作词,科泽利特管弦乐配器。勃兰兑斯(Georg Brandes,本名Morris Cohen,1842—1927)学习哲学并以关于丹纳的研究获得教职,但却由于他为丹麦的言论自由所做的斗争而长期无法获得教授职位;于是他前往柏林,在柏林认识李和露,并通过他们了解到尼采的作品;尼采则将《善恶的彼岸》和《道德的谱系》的书评样书寄送给他,与他建立联系;在促使斯特林堡(August Strindberg)也对尼采发生兴趣之后,勃兰兑斯先是在哥本哈根,然后是在半个欧洲的范围内,在“贵族激进主义”的标签下做关于尼采的讲座。通过这些人尼采的声望开始流传:“尘世的荣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