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
一月份李来到瑙姆堡看望尼采,盘桓多日。二月中旬尼采经过博尔扎诺前往加尔达湖,在博尔扎诺尼采的疾病曾严重发作;在那里他与李私下资助的科泽利特相逢;科泽利特演奏瓦格纳的《诸神的黄昏》中的片段,尼采对之大加贬低。最终来到威尼斯,从尼采的住处可以眺望海洋和圣米迦勒公墓岛(San Michele),尼采为自己找到了正确的饮食,也包括精神上的正确的饮食,
对此医生们完全无能为力,只有自己的理智可以帮忙,我的理智已经给我很多很多帮助。
漫无目的和不知疲倦地在狭窄巷道的阴影里穿行,而圣马可广场成了他“美妙无比的书房”(《道德的谱系》III 8)。对同样也希望进行他自己的创作工作的科泽利特口授“威尼斯的阴影”,即后来的《朝霞》的雏形。[45]6月和8月尼采经过卡尔顿(Karnten)前往马里昂巴德,
毫无疑问,自从歌德以来此地从来没有得到这么多的思考;即使歌德也不愿意自己所拥有的如此重要的事物从自己的头脑中溜走——我战胜了我自己
9月重新回到瑙姆堡,10月初没有明确目的地来到马焦雷湖(Lago Maggiore),在这里尼采再次陷入最糟糕的状况。尽管他本来想前往那不勒斯湾的卡斯特拉马雷(Castellamare),但最终却在热那亚停了下来:
这里既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有一个人的安静,高高的山间小路,以及美得超出想象的墓地。
在长期寻找一个合适的住所之后,过上了没有壁炉(冬季将很难过)的“陌生的阁楼生活”。尼采尽可能地不再住在旅馆里,而是住在便宜的公寓或单人房间里,并且不吃旅馆的伙食,而是一个人自己吃饭。几乎只给母亲和妹妹、科泽利特和欧维贝克夫妇写信。这些信件现在成了最重要的传记性证据。他的工作需要完全的独处:
我热爱独立,为了独立我牺牲了一切——大概是因为我拥有最为牵扯的心灵,一点束缚给我带来的痛苦比镣铐给别人带来的痛苦还要大。
重新可以更自如地思考,阅读和书写(“我现在就像整个世纪不存在一样活着,并且因追随我的思想进程而忘了日期和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