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歉
白敏跑到楼下直接驾车离开，追在后面的张子凡急忙开车追了上去……
“你说说你！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王桂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埋怨的看着白永山。
白永山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张济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次……”
“老张，走，陪我出去喝。”白永山打断了张济的话，他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转头对着王桂英说道：“我可能晚点回来。”
王桂英点了点头，他太了解他的老公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砰”一声关门的声音将王桂英拉回了现实，从那件事之后，这个家就再也不像个家了，木然的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王桂英不知不觉中流下了眼泪……
“老白，今天你对小敏说的话过了啊。”张济和白永山在小区的花园内一边散步一边说道。
白永山按了按眼角，说道：“我知道，但他是我的女儿啊，她不能再长不大了，咱们可都六十了，她也该成熟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是因为之前那件事？”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张济说道。
白永山猛地回头看向张济，说道：“你怎么知道？”
“小敏早就和我说了。”张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件事情你真的不应该怪她，毕竟她当时还小……而且，她也知道错了。”
“年纪小就可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负责任吗？知道错了？老张知道错有用吗？错了就是错了事实记录着一切的真实存在。”白永山点了一根烟：“从那件事之后我学会了抽烟，因为那时我发现我无力保护我的女儿……”
“你保护了小敏，并没有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张济安慰道。
白永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还要如何？你别忘了，她姓白！”
……
张子凡追着白敏来到了白敏住的地方，看着坐在沙发上失声痛哭的白敏，张子凡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捏了一下。
“小敏……”
“滚！”白敏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恨恨的看着张子凡，说道：“别装了！要不是因为你，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也不可能闹这么僵！”
看着白敏痛苦的样子，张子凡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他知道白敏为什么这么痛苦，当初的那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了。
“小敏，我……”
“滚！”白敏伤心的嘶吼着，此时的她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张子凡看着白敏在沉默中转身离开了。
当关门的声音响起，白敏再一次哭了起来，这一次比上一次哭得更凶了……
“喂，子凡。”
“喂，王阿姨，有什么事吗？”
“小敏……”
“您放心吧，小敏没事，我会照顾她的。”张子凡抬起头看着那扇亮着黄色灯光的窗户说道。
从白敏家出来，张子凡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自己的车内关注着白敏的家，这样的话出了任何问题他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每一个平凡的黑夜里，都藏匿着不同的人……
第二天一早，白敏来到医院便将昨晚准备好的辞职申请打印了出来，拿着辞职报告来到了张济的办公室。
“你决定了？”看着手中的辞职报告，张济问道。
白敏低着头，惭愧地说道：“对不起师傅，让您失望了。”
看着白敏的样子，张济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样吧，我现在有点事，你辞职的事情咱们待会再说。”
说完，张济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好！让他过来吧，我在办公室。”
张济把辞职报告还给白敏，说道：“先收起来，你不用走，待会儿来的这个客人你也认识。”
白敏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听张济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这位即将到来的客人。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张济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好说道。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令白敏做梦都没想到的人出现在了张济的办公室。
“曹先生。”
“张医生，您好！”曹金旺满脸微笑的和张济握了握手，坐在了张济的办公桌对面。
“曹先生这次来是……”张济在得知曹金旺要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满是疑惑，但毕竟点名来找他，他还是放下手头的工作来见他。
曹金旺虽说是曹家的人，可一点也不像世家子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这次来，也主要是为了当面给您道个歉。”
张济微笑着说道：“曹先生言重了，我就做了我该做的而已。”
“如果每个医生都像您这么想，那我也不至于带着我家老头子转那么多次院了。”说着，曹金旺拿出了一面锦旗，说道：“思来想去，还是送您这个最合适。”
锦旗打开，医者仁心四个大字展现了出来。
“这……”坐在一旁的白敏站了起来，看了看锦旗又看了看张济，不得不说曹金旺不愧是曹家新的管事人，这份礼……张济无法拒绝。
“这……”四个字让张济铭感五内，一时间心中的情绪无法言表。他所看重的并不是这面锦旗所给他带来的名誉，而是藏在这锦旗之后的那份认可。
曹金旺将手中的锦旗交到张济手中，诚恳的说道：“张医生，您就收下吧，这四个字您当之无愧。”
“是啊，师傅您就收下吧。”白敏跟着说道。
张济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谢谢！”
“是我该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曹家或许已经塌了……”曹金旺看向一旁的白敏，说道：“小姑娘，那天真是对不起了，你看我这里还有两张去三亚七日游的票，就当是给你的赔礼了。”
说完，便将两张金边镶嵌的票塞到了白敏的怀里。
“这……”
还没等白敏说什么，曹金旺继续说道：“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这还有事得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做东，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说完，曹金旺便和张济告别离开了医院。
“老师，这……”白敏拿着那两张票欲言又止。
“收着吧，本来只想帮个忙，没想到啊……”张济将锦旗收了起来。
“老师，你怎么把锦旗收起来了啊？”白敏发现张济所有收到的锦旗奖杯证书，没有一个摆在外面的，哪怕是在他的家里有没有摆出来的。
听到这话，张济笑了：“对于我来说，这面锦旗也好奖杯也罢，他们都不是荣誉，而是对我的认可，我自己收下这份认可就好，没必要展示给外人……怎么样？现在还想离职吗？”
白敏摸了摸叠放在衣兜处的辞职信沉默不语，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想离职，就是因为这份工作有的时候不被理解。她真的没有想到，昨天还闹的那么凶的家属今天居然来道歉了。
“回去吧。年轻人，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张济笑道。
白敏默默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张济的办公室。
白敏回到办公室便碰到了迎面出来的楚婷。
“啊！小敏，你这一大早上跑哪去了？”楚婷问道。
“有事？”白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咦？这是什么？”楚婷发现从白敏的衣兜掉出来了一张纸。
白敏一看急忙要去捡，可却被楚婷抢先一步拿了起来。
“还给我！”白敏有些着急上来就要去抢，不过却被楚婷躲开了。
楚婷揶揄道：“这么紧张啊，不会是哪位帅哥给你的情书吧。”
说着，楚婷便打开扫了一眼。
“你要离职？”楚婷惊讶的看向白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