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觥筹交错本是空，不如一起听许嵩
“妾身想要麻烦公子，在妾身死后，将妾身与夫君葬在一起。”
就算张青不说，刘渊也会将他们入土安葬。不会让他们暴尸荒野。他是大汉的皇孙，不是和他们一样没品的贼寇。
“我可以答应你。还有其他的要求么？”
刘渊看着张青的眼睛。问了一句。
“账本在卧室床的的下面。床头床板中间是中空的”
张青并没有回刘渊的话。
不一会，小六子把账本拿了过来。刘渊随手翻了一番，剩下的等到巨平县派人过来，自然有人接手。
用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刘璋刘墉日常的耳提面命，加上前一世被大哥的熏陶。这一套他还是很熟悉的。
过了晌午，巨平县尉带了手下的游缴领着衙役赶了过来。
方悦也起床和他们做了交接。不多时县君也呆着三班衙役赶了过来。
刘渊领着三五个随从，在审讯完张青，拿到账本之后，便出门打猎去了。
在县君和县尉的小意奉承之下，这场晚宴可以说的上是宾主尽欢。
第二天清晨。前呼后拥之下，刘渊一行人走出了十里坡驿站的大门。刘渊也想起了之前那种莫名的不对劲的感觉的根源所在。
张青孙虎还有十里坡。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以及十里坡黑店。也就是水浒水中卖人肉包子那家。
不同的是，在大汉男的变成了女的，而女的却成了男的。刘渊觉得，或许大汉天下的水，要比他想的要深许多。将心中泛起的一丝忧虑压下。一路上刘渊一言不发。默默的感受马力起伏，运转玄黄秘典。争取早日化力为气，破入宗师。毕竟，实力才是立身之本。
到了傍晚，众人才来到了巨平县城。一路上地方乡老奉迎酒水吃食。刘渊也代表众人一一谢过。毕竟这些人都是他们刘家的子民。他们奉献，他们辛劳，他们只是想要存续下去。他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所以刘渊可以对官员虚与委蛇，可以对武道高人横眉冷对，可以对贼人敌寇拔刀相向。但是对他们，他想要倾听他们的声音，解决他们的需求。
因为他们付出的太多，而想要的又太少。
刘渊目前能做的太少，他只能给予他们尊重。
但刘渊能做的又有很多。这一天之后。刘渊十分期待在自己回到长安之后。自己是否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刘渊无比确定！
明悟本心之后，刘渊胸中的郁垒一下子少了许多。当夜便让县君找来了大船和船工。打算明天清晨便走水路，入大泽然后再回长安。这样子比路上奔马而行，要节省许多时间。
第二天清晨，众人登船沿着汶水顺流而下。汶水发源于泰莱山脉，汇合和泰莱山脉的诸多水系，从东向西经过大野泽流入黄河。神州水系，大多是东流水，比如说长河入海流，比如说人生长恨水长东。
西流大河，在神州是少之又少。而汶水，也是神州最大的倒流河。这些都是题外话。
在船上，侍卫们换成了三班，在船舷左右警戒。休息的人其实并未休息。二十在船前后练习拳脚。互相拆招。
刘渊也和方悦用木剑演练招数。
刘渊身边的护卫只有二十多人。腰间雁翎刀，袖中连发弩。马上雕翎弓。人人小袖红衣长袍。端的是威风凛凛。
他们所习的，都是混元功。也是刘璋所创。练到宗师级别，浑身内气勃发，无不如意。在天下武学之中也可以说的上是上乘功法。
二十余个后天后期的高手，呼和之下，豪迈之气冲的天上的飞鸟也四处躲避。不好在船上的桅杆稍微停歇。
被这股子豪迈之气所激，刘渊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子热血。和方悦对练了好一阵。在方悦退下之后，更是轮番和侍从较量。
一番折腾，搞得尽兴方才停歇。
汶水河道颇深，又极少暗礁断石。船家也是老行船的，对汶河水道颇为熟稔。船顺风顺水无往不利，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
一路上刘渊听船公讲着汶水沿途的风俗地理。船公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须发皆白。但因为身上有些些许的武艺。所以身子骨还算硬朗。
这时候老船公指着汶水岸边的一座山脉说道。
“前方便是良山，过了良山，诸位贵人就能看见大野泽了。”
“梁山？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刘渊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敢问老伯，梁山可有贼寇？”
刘渊不由得变了脸色。早知道水浒一书在中国影响十分深远。三国水浒，西游红楼，作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
当时人不注意梁山这个一隅之地。但是刘渊听见，却不由得多想一些。
“回贵人的话。”
老伯说到这里笑了一笑。他知道贵人反应为什么这么过激。
他儿子就是巨平县的县尉。他儿子第一个赶到了十里坡酒家，内里详情，是巨平县内知道最清楚的人之一了。
这也是为什么是他来当船公而不是其她年富力强的小伙。
一来，人老成精。可以给贵人沿途解闷。
二来老人亲属在体制之内。政治过硬。
三来，老人年老体弱，就算事有不谐，反手也可以镇压。
稳定压倒一切，县君综合考虑之下，才选了这样一位老人家。不得不说他也是费了许多心思。
“山上并没有剪径强人。就连水匪也都绝迹了。”
“哦，此话怎讲？”
听到这里，刘渊反倒是来了兴趣。
“回贵人的话。先秦之时有一王姓人家来到了良山之上。他们在梁山上安家落户。后来秦朝的地方官多次来王家拜访。更是在良山上，建了一所潇湘书院。免费教周围人家的孩子读书认字。”
在后来天下大乱，老院长和夫人也相继离世了。潇湘书院的学子也四散而去。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陪着年轻的先生，留在了书院里。
那时候大野泽里冒出了一股水匪。他们聚众数百人，四处打家劫舍。烧杀抢掠，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