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卿本佳人却做贼,零落成泥化作肥
大汉手中的刀断成了两截。刀尖部分呼啸着从刘渊的头顶飞过。
刘渊和大汉交错而过。刘渊手中的剑轻轻的划过大汉的脖颈之后,信手在大汉的后心又补了一剑。
当刘渊把剑拔出之后。大汉已经闭上眼睛。那边方悦等人压着老板娘走了过来。
其余人看着受伤的汉子自然有人补刀,昏迷的三个人也有人把他们用冷水泼醒,捆了起来。
自然有人收集征集,审讯整理口供。
第一次杀人,刘渊神色有些恹恹。接过方悦递来的的丝巾,闷闷不乐的擦拭起手中的龙渊宝剑。
方悦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过了一会,刘渊好似对方悦,又好似自言自语。
“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子呢?”
月光之下,两个人沉默的站在院子之中。
王朝马汉押着老板娘走进了大厅。老板娘的脸上没有了白天时候明媚的笑意。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大汉的尸体。
“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刘渊起身走回了二楼。不一会,房间的灯就熄灭了。
方悦在刘渊起身之后。也安排人手整理尸体不提。没人注意到,一个人影施施然的走进后院。
第二天清晨。
刘渊早早的就起来。推开了窗,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
方悦趴在了桌子上休息。被冷空气一激。没过多久就清醒了过来。
“悦哥,你看清晨的空气多好!”
刘渊的脸上带着促狭。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其余人去了其他的房间。
左右这家酒家目前也成了无主之物。自然不用和人打招呼,也不用付钱给老板。
方悦的脸上带着苦笑。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本子。
“殿下,贼子的口供已经出来了。”
听方悦谈起正事,刘渊的面色正了正。
“细细说来!”
“喏”
方悦应了一声。
这家店的老板叫做孙虎,老板娘叫做张青。张家在这里开这个十里坡酒家属实也有二十余年了。
后来张青和孙虎成婚,没两年张家老太爷撒手而去,酒楼就换成了孙虎和张青经营。
孙虎这个人有豪气,武功也好。身边很是聚拢了一些游侠儿。久而久之酒楼供应不上花销。它们一合计,干脆捞偏门吧。
这些年它们很是做了些案子。但失踪的大多是行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没有人出告。让他们逍遥法外好多年。
后来他们截了一伙肥羊。没想到点子扎手,虽然团灭了对方,但是他们也死了几个兄弟。
查看货物的时候,一看全都是海盐,孙虎众人就都留了心。一来二去,慢慢的他们摸清了路子。也开始干起了走私海盐的买卖。
这家店就是他们休息囤货和打探消息的地方。
“账本呢?”
刘渊突然问了一句。
“张青说,账本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在哪。只有见你之后才说!”
方悦回答的有些忐忑。三点多钟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只是看着刘渊正在休息,他也不敢打扰。只好坐在一旁默默等候。谁曾想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其实也不怪方悦。那时候孙虎等人放的迷烟过多或少还有残留。刘渊明知道屋中迷烟还在,只是他第一次杀人,多少有些心中不安难以入眠。索性就借着药劲,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你把它们关在了那里?”刘渊问了一句。
回殿下的话。
“末将把它们绑在了地下室的柱子上。”
“嗯,悦哥你先休息一阵。咱们今天先不走了。养养精神。明天出发。”
“还有,可让人通知了巨平县?”
刘渊伸了个懒腰,振作精神问了一句。
“王朝马汉已经去了。预计午时左右巨平县的人应该就会过来。”
方悦自然的接了下去。
“嗯,悦哥你好好休息一阵。到了晌午时候还有的你忙。”
“我先下去看看老板娘。”说完之后,刘渊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喏!”方悦也没和刘渊客气。正事说完。君臣也就变了朋友。方悦对这种关系转换得心应手。
刘渊来到一楼大厅。随从早就把粥和小菜煮好了。就地取材,虽然没有皇宫中,大厨做的滋味鲜美。但也颇为可口。
美滋滋的喝完粥。刘渊施施然的伸了几个懒腰。
然后去了外面,站起混元桩,打熬内力。
这个世界的武学境界,从筋力到内力,走的是由外而内的路子。比如说锻炼身体,广播体操,五禽戏,国术站桩,打法练法都没有突破这个窠臼。
后天圆满,意味着意识对身体的各个零件的控制如臂指使。不会出现大脑说:“相信我,你行的。”
手:“你说啥?”
而后天到先天,是一个由外而内的过程。意味着意识可以调动丹田脏腑之力。而不是后天的腰背脚胯手腕足之力。
而且突破先天之时,世界会给人以一种反馈,且目前为止只有突破到先天境界世界会给予反馈。
至于从内力到内气,也就是先天到宗师。是一个从实到虚的过程。宗师之后,寿命会有明显的增加。人也会朝着非凡进行蜕变。
而且内气比之内力,要多了许多的妙用。比如说内气可以抑制毒素,而内力不会。
至于内气和罡气。则是棉花糖和木头棒的区别。相比于内气,不可见,不可触可以感知。罡气则可以外放体外,并且形成循环利用。
可以凝实成为铠甲翅膀,也可以形成刀气破空而飞。而内气大多只能延伸到兵器之上。有几尺刀芒剑芒已经了不得了。
过了许久,刘渊结束了一天的晨功。活动活动筋骨之后。
刘渊让人把张青提到了大厅之中。对于老板娘,他心中也有些些许的好奇。
不一会,侍从将张青带了上来。刚刚过去几个小时。对于张青,好像是沧海桑田一般。
身份上,从主人变成了阶下囚。原本脸上明媚的笑容也变成了一脸木然。目光呆滞。
刘渊坐在椅子上,张青跪在了他的面前。
“悦哥说老板娘您有话要和我说?”
刘渊缓缓的对着张青说道。
听见刘渊的话,张青木然的目光转动了一下。
呆呆的看着刘渊。
“我想和公子做个交易!”
原本的清脆的嗓音一夜之间变得沙哑了许多。
“哦?老板娘但说无妨!”
刘渊心中十分平静。先不说张青是阶下囚,生死与他而言一言可绝。对于她说的交易,刘渊其实并不放在心上。账本也好,其她什么也罢。他不认为什么是他所必须要得到的。至少张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