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日已落,月已升(3)
回到江舟,我准备打扫下房间,将天冷的衣物都挑了出来,夏季的衣物也洗了打包放好,着重给余遇打包了点入冬的衣物,遂又去菜市场买了余遇爱吃的排骨,打算红烧仔排,我放平心态等余遇的短暂回来。
窗明几净,我妥妥的收拾了好久才赶上余遇回来前将东西收好,
我与余遇电话表示我要上早班,不会去接他,让他自己路上慢点。
余遇笑说本来就不用我去,“我一个大男人还用女人去接。”
小别之后的沟通,彼此都埋藏了各自的针尖麦芒。
像往常一样等到下班,却不想余遇开着车子到了我们影楼门口,他在车上没有下来,只是发了微信说了句:“等下要回老家。”
我看着将他置顶的对话框,没有回复,心想也就没几分钟下班了,分针刚过12,我便快速的上了车,看着余遇的脸恍惚离别了好久,我们在车内热情相拥,似是从没有变过。
车子在夜幕下前行,我柔和的问着余遇那边的状况,余遇倒也说了几句。
连夜赶回老家,又在余遇刚回来的晚上,我多少有点疑惑,从余遇的口中得知家中并没有什么大事,我更觉得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婆母也想儿子啦?
我心中郁结,想与余遇二人世界的美好想法泡汤,忍着随夜晚濒临的饥饿回到了蒲仓。
入夜,饿过头的我随意用了点面条就上楼洗漱睡觉了,婆母与叔叔在楼下厨房,不知道拉着余遇说着什么,我深感此时的我最好还是消失在这一方地界为好,遂也就毫不犹豫的上了楼。
我的心中自是有气,脾性中多少带着些小心眼,爱记仇。在我的深刻认知里犯得着像这样差别对待吗?还做的这么明显,到底是当我是傻瓜,还是他们是一群傻瓜,我有点觉得好笑。
细节的相互冲击,我深觉自己融入不了余遇的家庭,一家人打擂台,一唱一和样的驳我的面子,细数我的缺点。
我带着愈浓烈的温怒等着余遇上楼。
余遇的性格是不善处理这种类型的事的,也不会高情商的规避风险,等余遇上楼后,他到也跟没事人一样的洗漱上床,坐在我的身边。
“老婆…”余遇的眼神似是渴望,也对,分离时间稍久,他想那档子事也正常,只是他却对的我情绪没有丝毫发现,我火就火在这里。
我冷然看着余遇热烈的眼神,牙齿在密闭的口腔中渐渐用力相互摩擦,冷不丁的暗自出手,朝余遇的肚子下打了一拳,我拽过被子一角,猛然朝里侧躺下,不再与余遇说分毫。
“啊哦…”余遇似乎很受伤,稍大声的叫了一句。摸着受伤的部位挪动身体朝我抱来。
我曾与余遇说过,我们吵架最好不要过夜,事情当天解决,情绪当天控诉排解。
可是,现下,我们怕是永远也解决不了这掺杂人性的人情问题。因为你不管怎么解决,当下一个世件来临的时候,它又会挡在那。
一夜无眠,那段时间我真的是挺作的,言语举止暴露的都是乡下女人浅短眼光的做派,也难怪余遇会没法子,一心只想着躲避与逃离。
我如常的上早班,遂在老家中要很早起,余遇到是在家里用了早饭,因为女人早起事情比男人烦琐,所以我选择没有用,到也是因为实在来不及。
我的过分解读随着离开蒲仓便也渐渐淡去。余遇回来1周,我让他如果有时间就去菜市场买点菜,傍晚接我下班,余遇笑着点头答应。
手头上没有了余遇的那份收入来源,我只能抠搜着将我的工资分化,省吃俭用。
渐入冬日的江舟,上门拍照的客户有些时候鲜少,业绩肯定没有上半年那么好,门市三两的坐在店中,刷着手机。
我与莱香并排坐在一起,我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
而最近她的状况似乎有些许…,终日没个精神耷拉着脑子。
我的视线离开手机,看向莱香,开口道:“怎么最近觉得你有事?心事重重的…怎么,怀啦…怕不好交代啊…”
我眼神暗搓搓的对向莱香的肚子,示已玩笑。
莱香倒也不恼,终于在我的奇特表情刺激下笑了笑。
“哎,我与陈陈分了,还怀什么…”莱香有气无力的开口。
这个陈陈就是她的男朋友,时常会到影楼里来玩,与莱香嬉笑打闹,也时常与我开玩笑,只是最近,好像是很多时日不见他了。
“为了什么,有原因吗?谁提的分手?”
此时我眼神多少有点黯然,莱香在我连环问题下,终是全部朝我开了口。
原来,去年我跟她一起去了那场约会后,阿文与她时常保持着某种联系,上个月阿文与她在望湖宾馆相见被陈陈碰了个正着,所以…
原来如此…我用较之复杂的情绪望着莱香,我不能说她对,但在朋友的立场又不能说她不对。
我没有再细问,不知是因为我怕尴尬还是已然在心中得了结论。
只是她原与陈陈并没有结婚,自然有重新再选的权利。
“咳咳…”我轻轻咳了几声,遂又问道:“那阿文呢,怎么说?”
莱香哀怨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一副快哭的模样。
我伸手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微短时间调整。我告诉她不要伤心,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你还可以有更好更长时间的选择。
我明面上只是单纯的这样说着,只是心下间感慨年轻人的爱情是如此的短暂与不能成型。
我期望看到成型之后的爱情到底是如何样子的。又有种无法再次选择的怅腕与幽怨。
我想起我与余遇的婚姻,与他的现阶段爱情,那情感消磨殆尽过后的躯体,又该填以何特性的灵魂,我的禀性又该怎样学会无条件包容和相信余遇。
我看着店门外已经成片掉落的枯黄梧桐叶,看向在灰暗的白天依然闪烁的文字霓虹灯。
天空还是一样的天空,季节还是同样的季节,工作还是原来的工作,但我们身边的人已经不在是去年的那番光景了。
余遇踩着点来接我,我与莱香在店门口分开。
回到家中,我也就洗手立马开始烧饭,余遇像往常一样给我打着下手,旁边还有他去买的鱼,我自冰箱拿出解冻的仔排,打算弄个鱼汤,红烧个仔排,在炒个时新蔬菜也就可以了。
余遇吃着我做的饭,一如往常的好胃口,饭紧接着一碗的吃着,我知道他已然熟悉了我烧菜的口味。
我们在狭窄的房间里邻座着吃这顿已然分别了一个月零五天的晚饭,一时间皆是沉默。房间的灯火是出租屋典型的昏黄,我们的饭桌除了能摆上这几个菜盘之外再放不下任何。
我吐着鱼肚上的长刺,口齿不清的问道:“好吃吗?”
余遇点点头,伸手过来抓我垂在一旁的左手,眼神无言的诉说,你我往昔的温情依旧。
吃罢饭,余遇洗着碗,沉静的夜晚倒也安和,楼下偶尔会有几只夜猫传来似婴孩的叫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突兀,但足够催情。
我与余遇一同洗了澡,足够烘托了情调,遂躺在那张不太大的床上,开始了夫妻间的欲望交涉。
我知道余遇已然忍了有很久了,这个从昨天的炙热就可明了。
余遇三两下就脱了我的睡袍,想起去年还很青涩的动作现下倒是玩转着技巧。
我看见余遇此时略强壮的胸膛,想起去年刚认识他时他还瘦的跟猴一样,母亲曾在第一次看见余遇后,给了个很中肯的评价:“什么都好,就是太瘦太矮了。”
余遇似乎兴致较足,软磨硬泡的求我要了好久,持久战打的多了,余遇开始额头冒薄薄的冷汗,不知是热的还是虚的。
我抬腿凝眉看着余遇,右手无力的拍了拍肩膀,想要停止。
余遇见此时的我没有多少兴致,遂也就停了下来,这一方面,余遇倒是很尊重我。
我将薄凉的身体放向床的一侧抬手捡起地上的棉被,覆盖在身上。余遇见状,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帮我掖着被角,问道:“我弄疼你了?”
我将头埋向被褥,微微的点头,“刚来完例假没多久,有点涩,你去拧个热毛巾过来。”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跟余遇说到。
余遇听罢,也便不发一言的去了。慌手慌脚迅速拧来了热毛巾,余遇将它交到我的手里,我起身擦了擦,敏感部位被润的舒服了很多。
将毛巾交给余遇后,我抬眼看着余遇光着下身从洗手间位置走向我,心中念头划过,如果不是因为**望,余遇会怎样对待我?
如果我不能生,余家又会怎样对待我?我想起我的身体状况。
去年的我们发展关系如此迅速,又有多少是出自内心深处的想要共同生活?又有多少只是随波逐流,其实并没有想清楚。
我在心中微叹,现如今的我想的也是越来越多。
余遇见我双目紧闭,轻声的在我的身边躺下,只是没有再像往日那样热络的将我纳入他的胸膛,他暗搓搓的将手机调成低音量,关掉房间的灯光,开始玩起了手机,又可能是处理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