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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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鹰爪手的女人

“哥,这是什么医院,听上去有点熟悉。”小托马斯翻看布鲁斯摆在桌上的文件,感觉这家印第安医院的标记好像在哪里见过。

布鲁斯下意识的要合上桌上的资料。但他看到小托马斯那双求知的的大眼睛,瞬间想到自己和他在车上的约定。他收回手,“我昨天去罪恶港见到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他在我面前自杀了。”

有人自杀在自己面前,小托马斯想到了当初看到艾薇母亲死在浴缸的场景。他吓得一下子抱紧了布鲁斯。他知道那种滋味,十分的不好受。

布鲁斯拍拍他的背,示意自己没事,“他是职业杀手,我在他的账本中找到了父母亲去世的线索。是一位名为‘教授’的的人买凶杀人。你看这里,印第安山医院的合照,雨果医生当时还是雨果教授。他当时拿着父亲的资助,进行一项实验。但这个实验被暂停了,记录也基本被消除了。唯一的线索是父亲一直在资助实验中的一位对象。”

小托马斯依然抱着哥哥,但他探出脑袋朝着布鲁斯手指的方向看去。照片上的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如实将自己的感受告诉给布鲁斯。布鲁斯疑惑的看着小托马斯。在瑞士度假,其实就是想在远离哥谭的地方给小托马斯安安全全的过生日。此时的小托马斯已经9岁了。这么小的孩子,还能记得什么吗?

小托马斯缠住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软磨硬泡。最终,阿福和布鲁斯还是带着他去寻找被父亲藏起来的女人。他们冒着大雪,找到了那间林中小屋。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声。阿尔弗雷德想要撞开门,布鲁斯却自己将门锁撬开了。等在一旁的小托马斯好奇的趴在窗台上看,结果被阿尔弗雷德拎着进了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全木质结构的墙上、柱子上却有着各种奇怪的抓痕,凌乱不堪。而屋内陈列却又整整齐齐,丝毫不像打斗过样子。阿福迅速掏出枪以防万一。

小托马斯好奇的抚摸着这些陈旧的划痕。它们摸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和鲜活,脑海中开始闪动起各种画面。一道深刻的新痕迹,卷边还带着新的木屑。这却打开了小托马斯记忆的闸门,尘封的回忆就像决堤的流水。小托马斯吓得缩坐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他喃喃自语:“怪物,怪物,他们在创造怪物。”

凶猛的记忆袭来,他回想起各种凌乱的画面,充斥着闪瞎眼睛的无影灯。各种各样的“残缺”的人。他们可能都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身体或多或少有一部分都换成了飞禽走兽的部分,有鹿角、有狼牙,但大部分人的双手都换上一副鹰爪。那些人或多或少都疯了,脾气十分暴躁,一言不合就自相残杀,甚至还有自残的。他们发狂的时候,就会在墙上、门上、身体上等任何可以称之为“面”的地方留下各种抓痕。在他的回忆里,他们甚至还会像自己扑过来。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惊讶的看着缩成一团还在微微颤抖的小托马斯。“小托马斯少爷?小托马斯少爷!”他们试图将小托马斯从回忆中唤醒。

突然来的呼唤,却吓得小托马斯连连后退。退无可退时,他连滚带爬的拉开和他们的距离。阿尔弗雷特清楚地看到小托马斯眼神中的害怕和警戒,顿时一阵心疼。他也不知道小托马斯为何会这样。布鲁斯更加不明白,他弯下腰,向小托马斯伸手:“小汤米,我是哥哥,哥哥布鲁斯。”

小托马斯却抖的更厉害了,“不,不要,怪物,都是怪物。”

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更加着急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小托马斯。

“那个,打扰下。”陌生的声音响起来,阴影中走出来一个女人。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双手都不露在外面。

阿尔弗雷德立刻举起枪对着她,“你是谁?报上名号?”

“我想,我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女人转头,看向小托马斯,“而且我也知道小托马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布鲁斯刚想问她为何会知道小托马斯的名字。然而,这句话瞬间被阿福打断了。

“你怎么会喊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为小托马斯?”阿尔弗雷德一向很警戒。布鲁斯的问法就会暴露出他们和小托马斯的关系,也暴露小托马斯的真名。而他的问法,才是真正的套话。

女人靠在柱子上,一脸哀伤,“在印第安山医院的时候,我见过他。他应该是医院最小的研究对象了。他现在这幅样子,应该是看到这些划痕后想起了一些当时的记忆。”

阿尔弗雷德:“他想起什么了?”

布鲁斯却在意:“他怎么会是研究对象?”

女人看着他们,“我该回答哪一个?”

阿尔弗雷德看了眼布鲁斯,“你问吧。”

布鲁斯点头,“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研究让他变成这样?而且,他为什么会变成研究对象呢?”

女人打量着布鲁斯和小托马斯。最终,她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一般的举起自己的手,摘下了缠在手上的纱布,一只巨型鹰爪长在了原本应该是手的地方。女人淡淡地说:“就是这样的研究。”

布鲁斯惊讶捂住嘴。阿尔弗雷德不由自主爆粗口,这是他当上管家之后为数不多爆粗口的时刻。他们这下明白屋内的爪痕都是怎么来的了。他们也知道小托马斯为何会一看到划痕就吓得不停的念叨着“怪物”。眼前的女人,某种程度的确可以算得上是怪物了。

就在他们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小托马斯的尖叫忽然传来,“啊,离我远点。不要碰我,啊,阿福、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阿尔弗雷德先盯着女人看。女人后退了几步,示意自己退到了安全范围。认她不会对布鲁斯造成威胁之后,阿尔弗雷德才去抱住小托马斯,“小托马斯少爷,小托马斯我在这里。”他发现小托马斯两眼无光,头上已经吓出密密的冷汗。对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呼吸极其凌乱。

小托马斯感觉到阿尔弗雷德的气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暖,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他立刻哭喊着:“阿福,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阿尔弗雷德握住小托马斯的手,哄他:“我们马上就回家。”小托马斯的手摸上去如同冰块一样寒冷,手心里还全是汗。这让阿尔弗雷德吓了一跳。

“阿福,你真暖。”小托马斯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他的手。感觉自己终于从一个冗长无比的噩梦中脱身了。放下来的他,拖着一身疲惫,倒在对方的怀中睡过去了。

布鲁斯不相信小托马斯是什么实验对象,他明明是完好无损的人。

女人笑了,“少天真,雨果教授他同时还是神经科医生。特别喜欢做心理学研究。”女人将沙发腾出给小托马斯,让他睡得安逸一些。她举起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办法给你沏茶。”

英国绅士阿尔弗雷德自己主动去沏茶。招待客人怎么能够没有红茶呢,这不是一个优秀的绅士该做的事情。布鲁斯皱着眉头,手中的茶冒出袅袅热气,搅乱了他的心情,“你说雨果医生的试验是怎么回事?”

女人喝口茶,将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最终,她好似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娓娓道来:

韦恩集团但当时资助了一项激发潜能的人体研究。雨果教授是当时的主任,但他是一个热衷于人体改造的疯子。他尝试过用各种方法将动物的潜能通过细胞或DNA移植的办法来创造“超人类”。起初还是像她这样拥有明显的特制的半兽半人的怪物。到后来,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样的试验,那些个怪物外貌看上去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但或多或少都存在缺陷。这些怪物基本都是被绑来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除了手术过程格外的痛苦外,他们也或多或少都被折磨,在手术后都产生了各种精神疾病。

“有些人选择自杀,有些人选择逃离,但还没出门就被雇佣兵干掉了。那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女人说话的时候,手因为害怕而不自觉的收紧。她硬生生的靠着自己的握力将杯子捏的粉碎。滚烫的红茶溅了她一手。

布鲁斯赶紧给她递上纸,“你不疼吗?”

对方摇摇头,“多谢,但是被改造之后,对疼痛就不那么敏感了。”

布鲁斯惊奇的看着她,又转头看向小托马斯,“但是他,和正常人一样能感受到疼啊。”

“他并不在我们这组。他属于基因研究那一组,好像是什么通过修改天生的犯罪基因,就终生不会犯罪之类的研究。”

听到这里,布鲁斯生气,手握着的红茶已经开始泛起涟漪。

女人接着说:“他来的时候很小,还住在专门的育儿箱内。听说是出车祸的早产儿。”

布鲁斯下意识的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怀孕的母亲在结束电台采访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车祸。情急之下,医生只能提前接生,小托马斯因此成为早产儿。各种器官还未发育完全的小托马斯就这么呆在医院中,一直等到快一岁的时候,才被母亲从育儿箱内抱回家。即便是这样,布鲁斯依然记得弟弟当时小小的身体,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可没过多久,他又回医院呆着了。

女人接着讲到:“他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在医院里笑的像个天使一样。他的笑感染了很多人,也鼓励了我。然而,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溜出来准备逃跑,却看到雨果医生站在小托马斯的床边,往他的吊瓶中注射一种红色的药剂。第二天,小托马斯就高烧不退,听护士说是什么排异反应。”

女人的话的确不假。弟弟小托马斯快满三岁的时候,依然在医院住着,鲜少回家。布鲁斯还记原本那天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出门给弟弟挑出院礼物。父母亲在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匆离开了。他们那天很晚才回来,仅是母亲一个人回来的。他还记得,当天深夜的时候,母亲玛莎躲在小托马斯的房间偷偷哭泣。当时没有任何声音,母亲抱着小托马斯的小衣服流泪。他懵懂的感受到一种名为绝望的气氛。

他偷偷问阿尔弗雷德:母亲这是怎么了。对方只让他为小托马斯祈祷。等他再见到父亲和小托马斯的时候,是在另一家医院中。小托马斯闭着眼,躺在ICU病房内,被一排机器围住。恍惚间,他看到的那排机器,忽然变成了各种妖魔鬼怪,张牙舞爪的要吃掉小托马斯。布鲁斯抿着嘴,眼神逐渐寒冷起来。“阿福,他不是感冒发烧引起的感染住院吗?”

阿尔弗雷德见瞒不住了,赶紧坦白:“老爷不让我说的。他是怀疑过小托马斯少爷的药被人动过手脚,所以那天是在紧急办理转院手续。后来老爷做过无数次检测,没有任何测试能够证明老爷的猜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布鲁斯眼中的寒气越发凛冽,快要结成冰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韦恩家的孩子动手脚。“你还记得那天晚上雨果医生给他注射了什么吗?请如实相告,韦恩家必将奉上丰厚的回报。”

女人叹了口气,指了指壁炉上的照片,“我并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告诉你这些,我是看在你父亲和小托马斯的关系上。”

布鲁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两张照片,一张是韦恩家的圣诞全家福,而另一张是女人和小托马斯的合照。上面的小托马斯已经四岁了,和现在差不多的容貌,难怪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小托马斯。

“怎么会?”布鲁斯惊讶的捏着照片,“我从未听父亲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