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而复生

挂掉电话的卢瑟自嘲的笑笑，自己这个亲儿子居然还不如首富家的孩子让老爹关心。但他对汤米说的话，语气却极为客气，“已经联系好了，入院就能够直接检查。”

随队的老师刚好知道卢瑟集团，同意了对方的安排。

克拉克用超能力扫描小托马斯的身体，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虚弱。他似乎在哪里也遇到过这样身体的人。

小托马斯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不熟悉的地方，有些迷惘。

莱克斯主动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莱克斯，莱克斯·卢瑟。您刚刚在赛场晕倒了，我们便将您送到本市最好的医院。也是卢瑟集团下属医院。”

小托马斯听说过他，“大都会的新贵，莱诺·卢瑟的儿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天才，我听大家提起过，说你继承了你父亲的机智。一直久仰大名，但没想到我们可以在会场上比个高下了。”他听父母提起过，大都会出现了一个新贵，从一穷二白迅速崛起。尤其是他们家的孩子，莱克斯的传闻更加不一般。据说一次陨石降落后，他的头发全部掉光，无法再生。小托马斯所受的家教自然是不会让随便嘲讽别人，但他就是好奇莱克斯是怎么秃的，却又不好意思问。

莱克斯看出了他的好奇心，摘下了自己的鸭舌帽，露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是不是和传言一样光溜溜的？”

小托马斯点点头，又摇头，“说不定是因为太聪明了，于是‘聪明绝顶’了。”

这还是莱克斯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奖他的秃，“谢谢。”

小托马斯一手拎着氧气瓶，一手做着标准的法式决斗礼仪，“聪明的莱克斯，我们赛场上见。”

莱克斯从未见过如此优雅的人，他暗下决心也要学习标准的法语及礼仪。这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此刻，小托马斯强烈要求回场重新调整明天参赛的设备。

布兰登刚想说啥，但想到只有赢下这次比赛才能拿到常青藤高校的邀请函，他选择闭嘴。布兰登和小托马斯设计的灰豹，虽然以闪电般的驱动速度脱颖而出，最终输给了的卓越学校的虎王。对方暗藏的利爪勾住了红闪电的外履带。红闪电瞬间失去了速度。

卓越学院第一，伊塞斯预科学校第二。小托马斯有些不服气，布兰登和指导老师却高兴坏了。这还是伊塞斯第一次在机械竞赛中夺得第二。学校有颜面了，布兰登的常青藤邀请函稳了。他们将小托马斯举起，像迎接英雄一般欢呼。

卓越高中的学生不以为意。先前欺负过小托马斯的两个男孩子和奥利弗碎碎念。奥利弗一样不发，只是抿着嘴，站在那里。莱克斯和克拉克给小托马斯送上了欢呼。

校车带着他们的英雄回到学校。穿着驼色风衣的布鲁斯在校门口翘首期盼，“阿福，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阿尔弗雷德也垫着脚远眺，“应该快了。”

校车们打开，英雄们鱼贯而出。布鲁斯冲着小托马斯直招手：“小汤米，这里！”小托马斯一看到是哥哥，立马小跑过去，一把抱住哥哥的腰。他的奖杯都没拿，还是布兰登自己将半人高的奖杯抬出来。他站在托马斯·埃利奥特的身边感叹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伺候大少爷有多累。”

托马斯·埃利奥特笑笑，也不戳破他。

布鲁斯催促着小托马斯上车，“杜马已经死了，危机解除，我可以接你回家了。”

小托马斯坐在车上，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不能把我当个局外人一样的甩出去。”

阿尔弗雷德欣慰：“小汤米少爷长大了，想要给家里做贡献了。”

之前的吵架，让布鲁斯见识到小托马斯的倔强。最终，他只能屈服，“可以，但是危险的事情不能做，我也不会让你做。这是底线。”

“没问题。”小托马斯兴奋的抱住哥哥的手臂。哥哥愿意带自己就证明自己没有被抛弃。这让他格外的兴奋。兄弟俩从没有解不开的仇恨。

小托马斯和布兰登都被当成了学校中的英雄。布兰登靠着他自己的个人魅力瞬间混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而小托马斯则跟着哥哥布鲁斯修学去了一趟瑞士，在那里玩儿了两个月才重回哥谭。

瑞士有着哥谭没有的漂亮、晴朗。然而，哥谭才有家的味道。他们回到家，就像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那样。小托马斯在客厅里看书，布鲁斯出去打探父母亲死亡的消息。阿尔弗雷德在厨房做饭。

客厅的窗户忽然碎裂，一个穿着奇特带着面具的男人忽然出现，小托马斯吓得丢掉手里的书。他刚想喊阿尔弗雷德，对方却率先一步将他推倒在沙发边缘，并拿着剑指着他的脖子，“布鲁斯在哪里？”

小托马斯受到了生命威胁，但他此刻却感觉到自己格外的冷静，似乎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他看着对方，不慌不忙的问：“先生，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来此的目的吗？这样我也好转告布鲁斯。”与此同时，他的手悄悄后移，摸到了摆在沙发上的一个坚硬的小东西。

对方似乎无法理解他说的话，安静片刻之后又重复了一遍，“布鲁斯，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冲到客厅，空放一枪。对方分了神，剑锋微微偏了几寸。小托马斯趁机将手中的东西往对方脸上砸去。他手里拿的是一个猫头鹰的石膏雕塑。石膏打掉了对方的面具，碎裂的粉末顺着面具的镂空，糊了对方一脸，逼得他乱舞剑。剑锋划破了小托马斯的脸，但他趁机从对方的控制中跑开了，一骨碌滚到阿尔弗雷德身边。

阿福单手握着枪，对着这个不速之客，另一只手护着身后的小托马斯。天色愈发暗淡，对方的身影如同暗夜中举剑的骑士。小托马斯害怕的抓紧阿尔弗雷德的手。对方从石膏灰中脱身，他们都惊讶了。这位不速之客居然是西奥·杜马。死人复活了？谁都不敢相信这件事真的发生了。

西奥举着剑，朝着他们冲过来，他的嘴里阵阵有词，一直在询问布鲁斯在哪里。阿尔弗雷德护着小托马斯闪躲。

忽然响起接连的枪响。小托马斯小声问：“阿福，你开枪了吗？”

“我忙护你，根本没有手开枪。”

阿尔弗雷德和小托马斯同时惊讶，他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后，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他们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戈登试探性的询问：“阿尔弗雷特，你在吗？”

阿尔弗雷德扶着小托马斯站起来，客厅内只有碎裂的玻璃，还有举着枪的戈登。戈登解释：“西奥复活了，他开枪打伤了警长。我发现他一直在找布鲁斯，就赶来警告你们。”

阿尔弗雷德此刻还不忘他的黑色幽默，“这是哥谭警局传统的吗，出警速度这么慢的吗？”

戈登无语，“布鲁斯呢？”

说曹操曹操到，布鲁斯此刻就出现在了客厅门外，“阿福，发生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一把抱住了布鲁斯，“谢天谢地，你刚刚不在。等下再说，我先给小托马斯包扎。”

客厅内还残留着满地的狼藉。阿尔弗雷德自己帮小托马斯上药，示意戈登自己讲。戈登咳了两下，掩饰自己的小紧张，“是这样的。我追查城里一些死亡案件，发现了他的踪迹。昨天，我和警长在追踪他的时候，发现他是死而复生的西奥，他一直念叨着要找布鲁斯，神神叨叨的说什么铲除哥谭的罪恶就要杀死哥谭之子。”

阿尔弗雷德给小托马斯的脸上贴好了大号创口贴。纱布材质，十分透气。他风趣的安慰他，“好了，男子汉总要有点伤口。”小托马斯立刻喜笑颜开。

布鲁斯的注意力在西奥复活上，“所以，他刚刚来过，你也赶过来了。他就失败逃走了。”他说的很肯定。他看向小托马斯，对方脸上的纱布格外的刺眼，仿佛贴在他心上一样。他皱着眉一言不发，却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来，应该不只是来通知我的吧。”

戈登不安的搓搓手，“的确。因为西奥的尸体，是由阿卡姆的雨果医生照料了。所以，我们怀疑是他动了手脚。”

阿尔弗雷德立刻反驳，“不行。”

小托马斯好奇，“为什么不行？”

布鲁斯无奈，“那里不安全。”

小托马斯扁嘴坐好，之前和哥哥约定好的，危险的地方不能去。此刻无论有多大的好奇心，他都要克制住。然而，他的内心一直想要去看看这个听起来格外熟悉的地方。他低头坐着，看上去乖巧，其实是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够跟着布鲁斯去看看。他暗自祈祷：戈登，你快说服哥哥，那我就有机会缠着哥哥带我去了。

戈登看着韦恩家的两个孩子。他内心一阵自责：自己都在干什么啊，居然将两个孩子拖进危险的案件，自己真的是越来越颓废了啊。他重新打起精神，对布鲁斯说：“现在只是怀疑，如果有进一步的需要，我再联系你。今天，我只是来通知你有危险的。”他这番话是说给阿福听的，为了让他放心。

阿尔弗雷德果然满足的点头。

小托马斯的小心思只能作罢，认命的待在家里，等着新学期的开学。但他的大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哥哥布鲁斯。他发现哥哥最近一直在调查雨果医生，还有一家叫印第安山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