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简约而又无比强劲的激情驾驭着我的一生:对爱情的渴望,对知识的探求,以及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悲悯。这些激情,好似飓风一般,在浩瀚无边的苦海上,疯狂地把我刮来刮去,一直刮到濒临绝望的边缘。……爱情和知识,尽可能地将我引入天堂,而悲悯总将我带回尘世。悲惨呼号的回声在我心中震荡,饥饿的儿童,被压迫者拷打的受害者,为子女看作负担的无助老人,以及遍布孤寂、贫穷和痛苦的整个世界,都是对人类应有生活的讥讽。我祈求减轻那些邪恶,然而我无能为力,甚至连我自身也遭遇磨难。
——罗素《自传:序言我为何而活着》[1]
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物,甚至包括毁灭与死亡,比思想更令人畏惧。思想具有颠覆性、革命性、破坏性及可怕性。思想不会偏袒那些特权,既定制度以及安逸的习俗。思想直窥地狱深处而不畏缩。思想是伟大的、疾速的、自由的,它是世界之光,也是全人类的荣耀之首。
——罗素《社会重建的原则》[2]
我一直坚持外在关系说及多元论,而这两者是互相结合的;我一直坚持一个孤立的真理可以为真;我一直坚持分析并非虚假。
——罗素《我的哲学发展》子江译自[3]
我曾对现代分析经验论建立了一个不同于洛克、贝克莱和休谟的哲学纲领,因它是与数学以及强大逻辑技术的发展相联系的。
——罗素《西方哲学史》[4]
我对真理的定义是,当某一信念与某一事实对应时,它就是真实的。但怎样才能获得这种对事实的对应性?我的答案是,当我们没有预期的许多事实时,就先确认其中某些事实:我们可以得到我们自己的情感或感觉,而它们似乎就是先前已证实的某些信念。因此,我认为,我们能说存在着这样的事物,它是在一定情况下,也只有在一定情况下,作为凭借与它对应的事实而得到证实的某个信念;我们还能说,存在着一种庞大的超级建筑而与上述情况正相对立。也许在对“对应性”的最终分析中,我们可以达到期待的结果。
——罗素《通向世界的三条道路》[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