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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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航行

船驶出码头,我松了一口气,等我冷静下来之后,一阵阵的心痛,欠王老头的房租钱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我可爱的唯一的财产机器人“阿问”被落下了,平时我怕被人发现,向它发布了一个命令“不能让除我以外的人看见它”,这次走得匆忙更本就没想起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正当我在甲板上独自一人在那心疼的时候,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的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巴掌大的圆球晃晃悠悠的飞过来出现在我的眼前,两根天线像触角一样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我可高兴坏了,急忙问道:“阿问,原来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小东西围着我飞了几圈然后慢吞吞的说道:“几个小时前有一群人冲进房间,我遵从你的命令,从窗户飞出来,没有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储系统里有你生命体特征的所有资料,通过分析空气中你残留的气味,便可以找到你。”

我正要细问什么情况时,阿问刷的一下往空中飞去,没了踪影,紧接着大胡子走上甲板,他冷笑道:“叫你的那个小玩意出来,我早看见啦!我怀疑你是不是政府派来的奸细?”

我急了,这不是往我脸上扣屎盆子吗!忙向空中大喊:“阿问快回来,我现在取消那个命令”,话刚说完,阿问从空中飞了回来,落在我的身旁,我急忙和大胡子解释道:“这是我在月亮城买的,它只是一个能回答问题的机器人,而且已经重置了系统,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大胡子道:“你和我呆了这么长时间,我自然相信你,不过话别说得太满,不是还有什么死了的人意识在这些破玩意里吗?说不定那天死人也会要你的命。”

我被大胡子一句话呛得愣在哪,不知说什么好,阿问在一旁发话了:“我有自主的意识,但不是你说的死人”

阿问的两只触角一闪一闪的发出了蓝光,飞到我们的头顶,接着说了一句让我喷饭的话:“等着吧!老小子,我要把你满脸的毛和胡子刮个干净”

“好家伙!你个破玩意还敢威胁我,你飞那么高干嘛?有种你下来呀!别让我逮到你,等你没电的时候我把你当球一脚踹海里”大胡子气得在那直跺脚,叫嚷个不停。

阿问晃动着两个闪光的触角飞到更高的地方说道:“我正在太阳能充电”

“你!”大胡子气得不行,可就是没办法,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这句话正是我晚上没事骂了多少遍的,谁叫他欠我们工钱不给,没想到阿问当着面说出来,它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我都不知道。正当我在哪偷笑,大胡子逼近身来瞪着我问道:“好小子!是不是你教的?”

我拼命的摇头,脑袋晃得跟波浪鼓似的,连称绝对没有此事,这个机器人有自主学习外界事物的能力,是他骂你的。就在这样的折腾中,原本紧张的气氛,轻松不少,也欢快了许多,太慢落山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大海中航行了很长时间,船长大胡子接到从后方传来的消息,搜查无果,人早已经走了,联盟政府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围剿流窜在地球外的反抗联盟,没多少人会关注这里,王老头水湾的哪块地卖给别人了,听说要在哪建一片私人别墅区。

大胡子听到这些在那直摇头,和我们说道:“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大胡子道:“姓王哪老梆子以前家大业大,很有钱,早些时候码头都是他的产业,人还不坏,但很死板,一根筋,他家那小子就是被他惯坏的,啥也不干,整天就知道在外头胡吃海混,坑蒙拐骗,绝对是一混蛋,他老子卖了几处地皮省吃俭用在大城市里把房子帮他买好,老婆也娶了,孩子都几岁了,他无所事事,没钱了就找老子要,到现在家产都折腾得差不多了,卖那块地也是早晚的事。”

听到这些消息,除了叹息!我心里又踏实了一些,至少远离是非,安全了些。当天晚上起风了,铺天盖地的海浪一重接一重的打了过来,对我们这样的大船来说还扛得住,小船的话就惨了,我第一次在海中经历这么大的暴风雨,吓得够呛,躲在驾驶里看大胡子握着方向盘哼着歌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而我则没那么悠闲,真是担心搞不好就被大浪把船给掀翻了,我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一片黑暗中一阵阵的雷声音,一片闪电打下来,刺得人睁不七眼,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出现了一个红点,不一会看得更清楚,是一艘船,我们慢慢向其靠近,这时我看到了桅杆上挂着的红灯,我想起来了,这是前不久停靠在水湾边的那艘挂红灯的货船,此时船头站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在拼命的向我们挥手,风浪越来越大,雨点打得人睁不开眼。大胡子什么也没说指挥着几个人放下救生的小艇,狂风暴雨中,红衣女子从船舱里背出一个人来,连拖带拽的往救生艇里搬,可她太过瘦小,有好几次差点掉进海里,看到这一幕大胡子忙吩咐道:“快下去帮忙!”

我第一个带头拉着绳子滑了下去,一翻折腾,终于顺利的把人救上了船,风雨中,这个女子始终紧紧的抱着怀里的男人,凌乱的长发贴在她的脸上,滴着水珠,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消瘦,她赤着脚,身上穿着红色的吊带长裙,裙角被拉起打了一个结,露出细长的大腿,我过去帮忙抬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她的眼中露出了恐惧,紧张的看着我,生怕我会对他的男人不利,大胡子叫来了船上唯一的医生,最后,几个人抬手抬脚把人弄进了船舱的一个小房间,不一会船医出来,直摇头,和我们说道:“这人没得治,也只能给他打两针缓缓,看样子是长时间磕药有了毒瘾,长年累月的熬下来,身体差到极点,现在还剩一口气,能活得现在就是个奇迹。”

谁也没问什么,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我们还要迎接马上就要到来更为猛烈的暴风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风云变色,轰鸣的雷声夹杂着层层叠叠拍打而来的海浪声,震的人耳朵直发麻,在漆黑的天地间,闪电撕裂天空落发出闪耀的白光,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好几次我感觉浪潮都要把船给淹没了,暴风雨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边一片红光,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才慢慢平静了下来,海天一色,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真难以想象晚上的暴风雨是有多可怕,和现在的宁静比起来完全就是两码事,船没有停止一直在向前航行,一整天过去,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大胡子叫上我,要去看看那个女人,她一整天没出过房间的门,放在门口的水和食物也没有动过,我敲了半天的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胡子一脸沉重的和我说道:“白天大家都累睡着了,我也没注意,那个女人有点不对劲,把门给我踢开”

看似小小的门,实际上死沉死沉的,我连踹几脚都没开,还是大胡子一个猛冲撞开了门,房中传来一声尖叫,那个女人蹲在铁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哪个男人,披头散发眼里带着血丝恶狠狠的看着我们,手里拿着一把刀,在那直颤抖,指着我们大声叫喊着:“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大胡子示意我快去叫船医还有在带几个人过来,一番折腾,这个手里有刀看似很疯狂的女人,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毕竟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我们强行把她抱着的男人抢了过来,船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看了,这人早就没气了,即便他现在还活着,死不过是早晚间的事,尸体要马上扔掉,不然的话时间长了腐烂,我们会被感染瘟疫的。”

气息奄奄的女人还在那哭喊:“你胡说,他没死...啊!谁也不许动”

大胡子看着倒在地上直喘气的女人只说了一个字:“扔!”

我们谁也没理还在哭号的女人,抬着尸体来到了甲板上,海面还残留着一抹晚霞,光线还很充足,仔细一看,那个男人发黄的长发像一堆野草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肉,皮包骨头,瘦得没有人样,很吓人,眼睛深陷,脸上白惨惨的,浑身僵硬,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确实已经死了。可怜的女人还是跌跌撞撞的追上来,抱着尸体不放,在那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看到这很沉重的一幕,大家都下不去手,大胡子在哪猛抽烟,二话不说走过去,拎小鸡一样的拎起那个女人,一个耳光就把她抡翻在地上,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你看清楚,你的男人他已经死了,给我扔下去”

尸体最终被扔下了海,一个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和红衣女人发生怎样的事,经历怎样的艰辛和磨难,这一切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成为过去,也没有人会去关注。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在海上的日子过得很悠闲,阿问的系统里存储有反抗联盟搜集的大量关于地球联盟的信息,以及地球古老的历史,我每天闲得慌,就会向阿问那里了解有关地球近代以来的一些历史。几天下来我对地球联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它的历史可分为两种,也可以说是功与过,一种是地球联盟承认并且公之于众的官方历史,说的是地球联盟的成立结束了近百年以来的资源争夺战,消除地球上的一切武装力量,组建一只独一无二的联盟军队,以此为基础,经济快速发展,凭借先进的科技,人类社会的发展达到鼎盛时期,并且向地球以外的星际空间扩展”;另一种则是地球联盟不光彩阴暗一面的历史,也是反抗联盟之所以存在并且为此发动战争的理由,地球联盟的成立,经济快速的发展,造就了一个个庞大的财团,这些财团势力控制了经济,把地球联盟打造成一个利益致上的金钱王国,联盟军队庞大的开销都是由这些财团在背后支撑,最终的结果,地球上的四大财团无形中成了地球联盟的实际掌控者,而四大财团在几年前的资本重组中,被一个人所控制,换句话说“这天下成某一个人的天下”。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那这个人是谁?”

阿问答道:“此人叫做‘牧野’他老子早年靠开赌场起家,创建牧氏集团,几十年下来成为四大财团最有实力的财团,他接老爸的班后,野心更大,把生意扩展到了地球以外,方方面面都有所涉猎,牧氏集团越发壮大,打破平衡,成为四大财团之首,几年前的金融危机,他乘此机会大量收购另外三个财团的股份,到现在为止,四大财团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握之下,而掌握四大财团就相当于控制住了地球联盟的命脉,现在的牧野经过多年的暗中经营和操纵,可以说是地球联盟不公开的实际掌舵人”

“这岂不是只手遮天!”我嘘唏不已,话回到正题上来,我向阿问描述我梦中见到的情景,指望能从中查出我的身世,我丢失的那一段记忆,可阿问搜寻的结果让我很失望,十年前,地球联盟刚刚成立,为了清缴还在反抗的武装势力,到处都是战火纷飞,清缴的末期,只要你有武器便会被视为反抗份子,很多无辜的人受牵连而死,一片火海的场景到处可见,这下我是没指望了。船还在向前航行,可我却不知道要去哪,在无聊的日子里,我和很多人都处得很熟,人长得精瘦,全船扳手腕第一的机工,机器故障我时常帮他打下手,也学了很多技术;还有大高个浑身古铜色长得很壮实的水手,喜欢讲浑段子,老是在色迷迷的笑;其他还有很多人,闲下来大多数时间都在赌博,换着花样的玩,我在一旁和他们讲述了我的失忆症,结果还是一样的没什么办法,最后还是船医出了个主意,他晃动着满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戴付厚玻璃片的眼镜和我说道:“这个失忆症嘛!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能记起来,方法有很多种,如果是外伤导致淤血,开刀放掉脑中的淤血,要不你再用头撞一次,说不定也能想起来”

“别听他瞎吹!他就一个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医院都没进过,最多也就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旁边的机工不屑的插话道。

船医在哪干咳着说道:“我确实没进过医院,但我看过很多书,再说这也不能怪我,我没钱没权的,老爹也不是当官的。咱先不扯这些!想让你记起以前的东西,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存在问题也没人试过”说道这他停了下来。

我赶紧问道:“你先说说是什么方法?”

他一脸神秘的说道:“你服用一些能让脑神经处于兴奋状态,产生幻觉的药,刺激你的大脑,很有可能会记起以前的事”

高个的水手立马在旁边开骂了:“你叫他吸毒,瞎扯蛋!上瘾了算谁的,你这是在害人”

“风险总会有的,我这只是建议,说不定吸一次就能记起来,这样也不会上瘾”小个子的船医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听后也在犹豫,以前在月亮城试过一次类似的东西,还好后来没钱了,要不早就上瘾了,水手还在那不依不饶骂道:“前几天丢海里的那个人,看到没?吸这玩意活活吸死的”

事情不了了之,我也没在问,那个红衣女子这段时间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太阳快落时还来甲板上走动过一次,正因此,船上的气氛也活跃很多,时不时的总有人往她住的哪个小房间门口路过,想想也释然,一船都是男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住在船上,况且还是干哪个行当的,没人惦记才怪。直到有一晚深夜,小房间里发出了尖叫声,大胡子第一个冲到现场,看似很强壮喜欢讲浑段子的水手大高个,被船长像拎小鸡似的给扔在过道里,抬脚就是一顿猛踩,而哪个女人缩在床角,红裙子被撕破了,露出了上半身,白白的皮肤,双手捂着鼓鼓的胸前,连我看了都在那咽口水,她满脸的恐惧,眼里含着泪水,一幅可怜惜惜的样,大胡子在一旁阴着脸面露凶光大声吼道:“你们这帮崽子都给我听好啦!这个女人不管她以前干过些什么,从现在起在我的船上,只要她不愿意,你们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他的爪子给剁了,听见没有,你你你!”

大胡子指着躺在地上的水手喝道:“还不快滚”,大家都一阵心虚,诺诺的答应着,各自回房间了。

路上几个人拍着高个水手的肩膀,不怀好意的嬉笑道:“我说哥们,动作可真够快呀!滋味如何?”

高个水手这个家伙满脸不在乎的说道:“切!别提了,要是这个小婊子别乱叫,早被我搞翻了”

“哈哈哈!”我们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走走走!别说了,小心船老大来揍你”,说几句便散了,各自回去睡觉。夜里我找到了船医,没别的,为了我丢失的记忆,我觉得可以尝试他说的哪个方法,船医很慎重的和我说道:“你可想好,这是你的决定,如果你意志力不坚定上瘾了可别怪我。”

他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两粒红色的药丸递给说道:“这是以前一个吃这玩意的人留下的,在地球上属于违禁品,两粒是最大的量,少了怕不管用。”

我什么也没说,回到房间,两粒药丸吃下肚就躺床上了,不一会天旋地转,浑身发烫,感觉身体变轻了,仿佛灵魂都飘出了体外,浮在半空中,我进入了梦境,好像置身在一个火炉之中,有一种撕碎一切的冲动,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瞬间,我又进入到一种奇妙的状态,感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接着仿佛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的身体都会离你越来越远,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就在恐惧感占据全身的时候,火海的场景又出现了,一个混身是血的男人拉着我在跑,不过这次梦境终于没被中断,我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我拉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跟着往前跑,我跑出了火海,空中是战机呼啸而过,地面响起了枪声,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远处两座小山般灰色的建筑轰然倒塌而下,两幢建筑之间一个发着蓝光的星球坠落而下,轰的一声前方传来爆炸声,一股气浪冲击而来,我们掀翻在地上,熊熊大火,黑色的烟雾遮盖整个天空,哪个拉着我跑的男人被杂乱的东西压在地下,模糊的身影伸着一只手指着前方大声的喊着:“跑!”,他这一声大喝,就像一股电流击中了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声音,我拼命向前跑,爆炸声在身后接连响起,接着天旋地转,我的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到这时我知道我哪个重复了无数遍的梦境又结束了,心里一阵阵的凄凉,我没有停止,还在拼命向前跑,我难过,无比悲痛,心有不甘,可奔跑始终没有尽头,就在这时,在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团,不是很亮,但渐渐让我有了温暖,没有波动,却无比亲切,我尝试着想探知这个光团,结果什么也感受不到,它真的就象是一盏灯,散发着温度点亮在哪,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冷静下来之后,我想明白了许多,心中有着太多的牵挂,太多痛苦的记忆,也许这就是我的精神力没想象中的那么一天天变强大起来的原因,我没有醒过来,还在梦境中,周围响起很多的声音,这些是其他人的梦境,我悄无声息,如同过路客一样在我们这一船人的梦境中来来回回徘徊,去感受着哪些支离破碎,现实与幻想混合乱做一团的梦境;船长大胡子的梦境和我一样,重复同样的一个画面,在一束光的照射下他在不停的奔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机工的梦境中最多的是吃东西,各种各样的食物;高个水手的梦境中是一堆女人围着他,然后是成人限制级的一些画面,时不时的会有船长猛踩他的哪段出现,然后高个水手被吓得哇哇直叫,也许这也成了他的梦魔;接着我看到红衣女子的梦境,在她支离破碎的梦境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让她陷入恐惧痛苦的无边黑暗之中,那是她的噩梦,而当一个长发清秀的男人出现时,她的梦境一片光亮,充满了温暖,我意外的看到了大胡子,虽然只是在她的梦境中闪了一下,但这却是她众多梦境中唯一的美梦。

我穿行在别人的梦境里,想到留给我这些的蓝幽灵,想想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我得到了上古大贤感悟百年的传承,正心喜着这恐怕是得到了屠龙之技,可偏偏我是个连菜刀都不会使的门外汉,无从学起,这中间隔了一道时间的天堑,无法逾越。我依然还在梦境中,这让我很头疼,和上次一样,根本就醒不过来,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我甚至能感觉到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可不管怎么挣扎,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有人使劲的推了我一把,我才从梦境中醒过来,眼睛睁开那一刻,我大口的喘着气,出了一身的冷汗。船医凑过来一脸愧疚的说道:“万幸呀!还好你你终于醒啦!”

旁边大胡子一个耳光就抡到船医的脸上:“滚!以后你再敢给人吃这种东西,我踹死你”

船医灰溜溜的走后,大胡子拉着长脸说道:“你睡了三天,知道不?口吐白沫,差点就死了”,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我还活着,这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我才完全恢复过来。不过这一次的冒险之举,我也得到了有用的消息,我向阿问描述了梦境中火海最后出现的哪些场景,经过一番搜索,阿问找到了一些线索,十多年前,地球联盟刚成立不久,在赤道线附近一座大岛屿上,曾有两座层层叠叠小山一样的建筑,而在两座山峰之间有一颗蓝色的球体,那就是地球联盟的标志,建成不久便发生了一次内乱,战火持续好几天,无数的人死于大火中,之后地球联盟才慎重的考虑把总部建成了一座可在海中移动的巨大堡垒,听到这些多少有了安慰,至少现在我知道自己该去哪了。(写了6000多算是长章,这段时间,遇到一些写作上的瓶颈,这可能是我在这篇小说的开篇自己给自己设下的路障,整篇文章的剧情早早就想好了,可写到细节很无力,有牵绊,我给他取名叫“一粒沙尘”就是想通过描写一个个平凡的人在这个世界中的各种经历,来塑造出一个大世的格局,一群人与社会之间作用和反作用价值观,与英雄改变世界的小说相反,算了,不说了,只是有感而发,我还在努力。2013.8.27.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