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道气运
“这......怎会如此，道长的面容怎么一会儿老态一会儿年轻的。”周茹努力地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的惊讶显得更易见些。
公孙衍跟着解释道：“因为贫道方才使用真气控制了体内不老丹的运转，这才显出了贫道这个年岁该有的容貌。”
林野：“也就是说道长真实的年龄已有七十多岁？”
“不，是一百七十多。”公孙衍淡定的补充道。
听言，周茹朝着林野欣喜道：“陛下，道长果真能炼长生不老丹。”
林野顺势道：“这么说道长体内的长生不老丹乃道长亲手所炼？”
公孙衍闻言脸色稍变，似有惭愧地道：“虽为贫道所炼，但若不是贫道师祖及师傅代代研究下来已耗费诸多心血，贫道也无法炼成这世间只此一颗的长生不老丹。”
“只此一颗？”
“此等丹药道长为何不多炼几颗？”
林野眼睛微眯，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回陛下，只因不好炼。”公孙衍有条不紊的回道。
“要炼成此长生丹不仅需要众多世间难以寻觅的丹材，还需于天时地利处借助天地之气。”
“而天地之气难以感应，只能以测算推出个大概，故而难成。”
听言，林野脑中很快联想到周婉婉曾经提到过的要破坏他的人道气运。
可这炼长生不老丹和人道气运破坏有何关系？
林野继续试探道：“既然难成，那道长又如何确定能为朕成功炼成此丹。”
“因陛下的人道气运，有此气运想要借助天地之气便不难。”
“人道气运？这是何物，朕为何从未看过？”
林野正好想搞清楚这气运到底是什么？强弱又和什么有关。
要是能知晓这些，他对这几个修士的谋划也会更明晰些。
公孙衍闻言静了一瞬，心中略微斟酌后才接着道：“陛下自然看不见，此乃无形之物，因陛下建国而成。”
建国？
难不成这人道气运强弱和国度强弱有关？
林野看得出公孙衍不想在这上面说太多，为免引起怀疑，林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佯装眸中动容的说：“既如此，便劳烦道长为朕炼就一颗长生丹药。若是朕能得长生不老之身，定将道长奉为上宾，所求皆可允。”
林野自是不会寄希望于公孙衍真的会给他一颗长生丹药，但让公孙衍在眼皮子下动作，他也好筹谋计划。
而公孙衍则仍是以一套因果论无所求回复。
周茹在一旁听到此言顿时喜笑颜开道：“陛下乃天命之人，道长若能为陛下炼成长生丹，想来日后必定福运多多。”
“爱妃说的是。”林野应付道。
接着便话锋一转，对着公孙衍说道：“道长方才说需要些丹材，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公孙衍冲林野摆了摆手，“陛下，丹材倒是先不急。目下最重要的是要先于三月后在地利处建成一座丹宫。”
林野还未开口，就见公孙衍从宽袖中拿出几张卷成筒状的纸张递给林野道：“陛下，此乃丹宫构造图。”
“陛下看完可先着手安排人手。”
“到时贫道再告诉陛下何地为地利处。”
林野接过构造图打开。
越看越是眉头微皱。
虽说他对房屋构造不甚了解，但也看得出这样庞大的工程要在三月完成，所需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一星半点所能概括的。
“道长，此丹宫若想三月建成，只怕人手需以万计，更不要说财力物力。”
“如今秦帝国初建，乱世方平，正是需要休养生息，发展经济之际，若是这般劳民伤财，只怕......”
林野说着，心中也基本确定这人道气运的强弱和国家强弱有关。
“陛下，贫道只管为陛下炼成长生不死丹药，其他的，恕贫道无法顾及。”公孙衍以超脱世俗的眼神望着林野道。
周茹此时赶紧劝说道：“陛下，无君不成国。只有陛下您寿与天齐，国家才能长久，现下一点劳民伤财又算得了什么。”
林野既然猜出他们的计划，必然不可能就此如他们的意。他要先谋划谋划，另外也想吊吊这几个修士的胃口，于是故作为难的道：“道长可否容朕再想想。”
公孙衍微微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
“不过陛下要尽快考虑好，毕竟只剩三月时间。”
......
夜间，明月高悬。
周茹的寝宫。
今夜因为周茹“病重”，林野并未宿在此处。
“主人，那林野说要考虑，会不会......”
周茹不明白这临门一脚的，林野还考虑什么。
顿时有些懊恼。
“都怪那个公孙衍答应得那么爽快，......”周茹略有不满道。
“婉婉道友，既然你的灵狐对我如此不满，不如我们的结盟就此作罢，你说呢？”
公孙衍的声音混在一阵清风中悠悠传入周婉婉两人耳中。
话音刚落，公孙衍的身形便完全显于两人眼前。
“你要舍得你给的那些灵丹，我倒也无所谓。”周婉婉看向来人语气平平道。
公孙衍当然不舍得。
想当初周婉婉说要和他结盟，他权衡利弊之后答应了下来。
尽管在这次结盟的交换条件里他占尽了上风，但还是难免要出点血。
其中就包括能疗伤的灵丹。
那些可都是公孙家族特地为这次选拔备的丹药。
品质极为不错。
“我们是盟友，谈灵丹多伤感情，我看还是谈谈林野吧。”公孙衍笑眯眯道。
周茹看着公孙衍这副“奸商”样，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装模做样的说什么‘自然可以’，只怕林野早答应下来了。”
“茹道友此言差矣，我既然扮作得道高人，那自然就要有高人的样子。要是我说不可以，那林野怕是要怀疑了。”
公孙衍经过这一天和林野的接触，自然看得出这位帝王不是个软弱无能之辈。
周茹听公孙衍这么一说，脑子也转了过来，若是当时他们一味劝说，搞不好会起反效果。
“他一定会答应的。”此时周婉婉似是想到了什么，以肯定的口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