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合作愉快，顾队
晚餐果然出乎意料的美味。顾云衍做了香煎三文鱼和奶油蘑菇汤，还烤了一盘蓝莓松饼当甜点。凌悦薇吃得津津有味，甚至破例添了第二碗汤。
“慢点吃。“顾云衍笑着擦掉她嘴角的奶油，“没人跟你抢。“
凌悦薇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却看到顾云衍的眼神突然变深。他倾身向前，拇指抚过她的下唇：“沾到松饼屑了。“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餐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凌悦薇屏住呼吸，看着顾云衍慢慢靠近，却在最后一刻转向，只是用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早点休息。“他起身收拾餐具，声音有些沙哑，“明天继续训练。“
凌悦薇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顾云衍洗碗时绷紧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他克制的温柔。这个为她等了十年的男人，在用最笨拙的方式给她留出安全距离。
当晚，凌悦薇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回到八岁，站在樱花树下等顾云衍来赴约。但当她转身时，看到的却是二十二岁的顾云衍，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枚钻戒......
清晨醒来时，她发现枕头是湿的。窗外传来规律的击打声，凌悦薇拉开窗帘，看到顾云衍正在花园里练拳。晨光中，他赤裸的上身汗水晶莹，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凌悦薇看得出神，直到顾云衍突然抬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目光。他咧嘴一笑，做了个“早安“的口型，阳光下白得晃眼的牙齿让他看起来像个得意的大男孩。
早餐时，顾云衍宣布了一个决定：“今天开始，我会教你开车。“
“为什么突然……“
“多一项技能多一份安全。“顾云衍递给她一杯橙汁，“先从庄园内部道路练起。“
凌悦薇的学习能力再次让顾云衍惊讶。仅用一上午，她就能熟练驾驶车在庄园穿行。
两人就这么练习了三天，凌悦薇掌握了很多技能，也慢慢对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薇薇。“顾云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人想见你。“
凌悦薇转身，看到顾云衍身旁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眉眼间有几分熟悉。
凌星耀露出一个浅笑：“好久不见。“
顾云衍轻咳一声：“你们聊，我去检查安防。“
他捏了捏凌悦薇的手，低声道，“有事随时叫我。“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凌星耀走到凌悦薇面前，仔细打量她：“你看起来，比实验室时气色好多了。“
“你也是。“凌悦薇真诚地说。在实验室里，002号总是伤痕累累，如今虽然消瘦，但气色明显好转。
“顾云衍把你照顾得很好。“凌星耀在沙发上坐下。
窗外传来顾云衍与安保人员交谈的声音，凌悦薇不自觉地望向那个方向。
凌星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你很信任他。“
“嗯。“凌悦薇轻声应道，“他很重要。“
凌星耀沉默片刻，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在实验室里，我总把食物分给你吗？“
凌悦薇摇头。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毕竟在资源极度匮乏的实验室里，分享食物几乎等同于自杀行为。
“因为你的眼睛。“凌星耀的声音变得柔软，“在那种地狱里，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死水，只有你，偶尔会闪过一丝光，像是还没放弃希望。“
阳光房里一时安静下来。远处传来喷泉的水声，还有顾云衍隐约的笑声——他似乎在和园丁讨论什么。
凌星耀站起身，“我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二是……“他顿了顿，“我想加入顾云衍对抗黑鸦的团队。“
“什么？“凌悦薇瞪大眼睛，“太危险了！“
“正因危险，我才更应该帮忙。“凌星耀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了解黑鸦组织的行事方式，实验室的'训练'让我比普通人更强。“
凌悦薇想说不行，但顾云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同意。“
他大步走进阳光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星耀的身体素质确实出色，而且他对敌方战术的了解对我们很有价值。“
凌悦薇担忧地看着两人：“可是......“
“别担心。“顾云衍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我会把他安排在后方支援组，主要负责分析和预警。“
凌星耀挑了挑眉：“我以为至少能当个前线侦察兵。“
“想都别想。“顾云衍斩钉截铁地说，随即又补充道，“至少现在不行。“
凌悦薇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突然意识到顾云衍和凌星耀之间已经建立起某种默契。
这让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两个对她而言都重要。
“就这么定了。“凌星耀伸出手，“合作愉快，顾队。“
顾云衍与他用力握了握手：“欢迎加入。“
……
经几次心理治疗后，凌悦薇也慢慢爱笑了。
两人一起回了凌宅。
回到别墅时，苏婉清正在客厅插花，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睛一亮：“薇薇，阿衍，来尝尝我刚烤的曲奇。“
凌正峰从报纸后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云衍一眼。
随后又看向凌悦薇，打趣道：“哟，我的宝贝女儿，终于舍得来瞧瞧我这个老头子咯。”
凌悦薇心下一虚，赶忙娇嗔道：“哎呀，爸，我这不是适应好了嘛，一好这不就立马来看您了。”
凌正峰见女儿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模样，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稳稳地落了地。
苏婉清把曲奇放在桌子上，“你爸爸打算过几天办一个你的回归宴会，并公布凌星耀义子身份，你要是不想办，我们就不办。“
凌悦薇微微一怔，多试试与人接触也挺好的，“那就办吧，也正式把星耀介绍给大家，挺好的。”
凌正峰笑着点头：“星耀这孩子懂事又上进，咱们凌家认下这个义子，也是一件美事。”
苏婉清拉着凌悦薇的手，温柔地说：“那咱们就好好筹备筹备，到时候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