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小丫鬟身陷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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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日淫贼

报告主持后,主仆二人在见佛寺寮房住下。

许凌波仔细检查过被褥床榻,没有异味也没有虫子,又替陆月舒取掉钗环,梳洗歇下。

自己也抱着被子在另一张床上沉沉睡去,这一日醒得实在太早。

睡意朦胧之际,屋内一阵窸窸窣窣,像是老鼠啮食的声音,许凌波猛然惊醒。

循着声音看去,白色人影悄悄站在陆月舒床前,此刻伏低身子,双手按在女人肩头,似乎欲行不轨之事。

许凌波顿时心脏狂跳,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跃出来。

缓了一会儿,她鼓足勇气,屏气凝神蹑手蹑脚绕到白影身后,猛一甩手,金色的粉末挥洒而出,瞬间蔓延开来。

一团金雾中,白影匆匆转身,眼底盛满疑惑,不等出声,身子忽然开始摇晃,几个来回间,男子保持嘴巴微张的姿势,倏然倒地。

许凌波立刻沾湿帕子,挡住口鼻,张嘴大口呼吸。男人要是还不倒地,他就快要憋死了。

收拾妥当自己,许凌波凑近踹了男子几脚,对方纹丝不动,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药箱里的药是真的迷药,否则陆月舒岂不是要清白不保。

摇晃陆月舒身体,对方也吸进药粉,此刻人事不省,许凌波只能自己行动。

寮房没有绳子,出门找绳子放一个淫贼跟陆月舒单独在一起,万一淫贼醒了怎么办。也不能喊人进来帮忙,传扬出去有损陆月舒名节。

许凌波四处扫视,目光最后落在男人身上,她咬唇憋笑,解开男人腰带,绑了手腕吊在窗棂上。

瞥见男人衣衫大开,裤腰散到一半的模样,许凌波红了脸,到底谁是淫贼啊。

她抱了自己被子给对方盖住,这才用沾了水的帕子为陆月舒擦脸,小声唤她,“小姐,快醒醒。”

陆月舒睡得正香,脸上忽然湿哒哒的,艰难撑开眼皮不妨对上一张俊俏的面容。

睡意顿消,陆月舒瞪着眼睛挪走许凌波捂在自己唇间的手,“怎么回事?”

陆月舒匆匆下床,匆匆穿上外衣给人松绑,“你怎么把人绑起来了?”

撩开被子,男人衣衫半开的模样让陆月舒顿时羞红了脸,手一抖,被子又盖了回去。

对上陆月舒羞恼的眼神,许凌波无辜道,“我一醒来他就站在你窗前,两手还放在你身上,屋里有没有绳子,只好这样了。”

陆月舒默默把男人绑了回去,倒了杯茶平复心情,对许凌波说,“叫醒他,就算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容不度也不能死在你手里。”

许凌波这才惊觉,屋里这个被绑住的男人就是她特意为陆月舒选的佳婿之一。

陆月舒双手合十,双目紧闭,不停念叨着“不知者无罪”,为许凌波谢罪。

许凌波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容家“通神”之说,可看到陆月舒如此虔诚,她还是决心把唤醒动作放轻柔一些。

取出陆月舒的帕子,许凌波端起水盆,走到容不度身边,慢慢把水倒在对方脸上。

容不度正与白日见过的林中精灵互诉衷肠,不料天公不作美,眨眼间倾盆大雨而下,瞬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他猛地睁开眼,对上许凌波无辜的杏眸。

许凌波侧身,露出一个令他心驰神往的身影。女人身披墨色长发,不施粉黛的脸素净如玉,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比白日竹林中匆匆一瞥更令人心神震荡。

容不度喉结滚动,眼中似有星辰闪烁,猛地甩开身上碍事的薄被,摆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姿势,“又见面了。”

话音未落,容不度脸颊微红,恨不能咬掉舌尖,这是什么烂到极致的开场白。

陆月舒不着痕迹移开视线,许凌波咬唇憋笑,“容公子,还是盖回去吧,”

容不度低头,两颊瞬间烧起来,慌忙用脚勾被子,怎奈灵活度有限,非但没有勾回被子,反而让衣衫散得更开,红晕迅速蔓延,容不度一张脸红得几乎要熟透了。

许凌波好心捡起被子,替他盖上,陆月舒却不敢再看,垂眸盯着窗棂投下的一片阴影,问道,“容公子为何忽然出现在我屋里。”

容不度轻叹一声,把自己因为今晨匆匆一瞥念念不忘,又听说见佛寺住进两个女子,一时错想做了如此荒谬之事的行为交代干净。

悄悄潜入女子房内,不是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容不度对此懊悔,只希望这番诚心解释能将自己的轻浮形象挽回一二。

“实在对不住。”

见容不度歉意满满,陆月舒也不愿将此事闹大,命许凌波解开绳结。

许凌波照做,等容不度收拾妥当后冷声道,“容公子行为如此失礼,难道就想一走了之吗?”

容不度忙不迭点头,“自然不可,只求小姐告诉我,如何做才能弥补一二,容不度必定完成。”

未婚女子婚约未解,却与男子在佛寺寮房独处一室,传出去终归不好,陆月舒只希望容不度快些离去,把此事烂在肚子里,哪里还敢要对方弥补。

许凌波却不认同,此时不站住公道,日后男人会模糊因果,将自己与陆月舒寮房相会之事当做谈资炫耀。也许容不度此刻不会,但人都是会变的,丁在水就是前车之鉴,只有先做实今日容不度失礼,以后才不会被动。

何况,她需要容不度做一件事。

“容公子诚心道歉,是不是什么要求都可以。”

“自然如此。”

拍了拍陆月舒手背,示意对方相信自己,许凌波微微一笑,“小姐明日有事,请容公子作陪,天未亮时到丰和小院,如何?”

容不度目光殷切看向陆月舒,见对方并不反感,欣然同意。有机会与佳人亲近,他求之不得,明日他定会梳洗一番,用最俊俏的模样洗刷今日的轻浮形象。

礼数周全告辞,容不度哼着小曲离开,头顶不时有小鸟飞过,他也没有如平常般厌烦,淡定抖掉鸟儿排泄的痕迹,脚步轻快回房。

他要沐浴熏香,用最好的香,穿最好的料子,务必明日一鸣惊人,让美人芳心暗许。

走着走着,容不度猛地敲击额头,真是笨,连名字都没问。想到与对方相约明日,他很快欢欣鼓舞,明天就能见面了,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陆月舒对许凌波的行为十分不解,一贯温柔的音色染上几分薄怒,“紫韵,你这么做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