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钢琴师与她的三位疯狗（2）

凌晨三点，厉墨寒的庄园警报骤响。

爆炸声从东侧围墙传来，火光冲天而起，保镖的惨叫声混杂着自动步枪的扫射声。纳兰兰从床上坐起，丝绸睡裙滑落肩头，她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敲击着床头柜，三长两短，像某种暗号。

系统战战兢兢：【宿主，段枭的人来了……】

“我知道。”她轻笑，“是我放的消息。”

昨夜，她故意在琴键上留下指纹，沾了庄园的通行密码。而厉墨寒最得力的副手，早已在她的催眠暗示下，将情报卖给了段枭。

房门被猛地踹开，厉墨寒持枪闯入，一把拽起她的手腕：“走！”

纳兰兰任由他拖着，赤足踩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长发在身后如绸缎般飘动。她望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开口：“厉先生是在担心我？”

厉墨寒冷笑：“你死了，谁给我弹琴？”

“原来如此。”她低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那如果……有人出更高的价呢？”

厉墨寒骤然停下脚步，将她按在走廊墙壁上，枪口抵住她的心口：“你找死？”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道慵懒带笑的声音

“厉老大，对美人这么粗鲁，可不绅士啊。”

段枭，倚在窗边，黑色皮衣敞着，露出布满疤痕的胸膛。他单手拎着冲锋枪，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枚打火机，火焰在他指尖跳跃，映出眉骨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段、枭。”厉墨寒一字一顿，眼中杀意暴涨。

段枭却只是笑着看向纳兰兰：“小夜莺，跟我走，我让你弹最贵的钢琴。”

纳兰兰歪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最终红唇轻启：“那要看……谁更有趣了。”

十分钟后，纳兰兰坐在段枭的直升机上，俯瞰脚下燃烧的庄园。

段枭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故意激怒厉墨寒，就为了跟我走？”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你到底是什么人？”

纳兰兰轻轻咬住他的手指，舌尖舔过指节：“段先生不如猜猜看？”

段枭眸色骤暗，猛地将她按在机舱玻璃上，直升机因他的动作剧烈倾斜。窗外是万丈高空，纳兰兰的后背紧贴冰冷的玻璃，仿佛下一秒就会坠落。

“我讨厌谜语。”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沙哑，“要么说实话，要么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纳兰兰忽然笑了。

她伸手按下舱内的音响开关，正是她在厉墨寒庄园弹过的《葬礼进行曲》。

段枭身体猛地僵住。

音乐声中，纳兰兰捧住他的脸，轻声呢喃：“你每晚都梦见母亲死在火场里，对不对？”

段枭瞳孔紧缩，这是他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厉墨寒也梦见了他的母亲。”她继续低语，手指滑入他的发间，“多巧啊，你们俩的噩梦……都是我给的。”

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驾驶员惊恐地回头：“段爷！厉墨寒的导弹锁定了我们！”

段枭却恍若未闻，死死盯着纳兰兰：“你催眠我们？”

纳兰兰轻笑，按下最后一个音符键。

“不。”她凑近他染血的唇，“是你们……心甘情愿走进我的笼子。

当直升机被迫降落在边境密林时，纳兰兰早已不见踪影。

段枭踹开机舱门，却只找到一张字条：【下一个游戏地点：玫瑰公馆。落款：N】

与此同时，禁毒局的审讯室里，纳兰兰正被铐在特制椅子上。

沈墨白摘下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纳兰小姐，你涉嫌参与三起跨国犯罪。”

纳兰兰慵懒地靠着椅背，脚踝上的镣铐叮当作响：“沈警督抓我，就为了说这些官话？”

沈墨白忽然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她禁锢在怀中。

“不。”他呼吸喷在她颈侧，“我是来谢谢你……帮我除掉那两个麻烦。”

纳兰兰挑眉：“哦？”

“但现在”他的手掐住她的腰，“该轮到我了。”

他按下遥控器，审讯室墙壁突然变成透明玻璃！外面竟站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而正中央，赫然是浑身是血的厉墨寒和段枭！

纳兰兰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真精彩。”

沈墨白抚弄她的长发：“选一个吧。你留谁活口，我就杀另一个。”

玻璃外，厉墨寒和段枭同时抬头，目光如野兽般锁住她。

纳兰兰轻轻笑了。

她按下藏在袖口的微型控制器

整栋警局突然断电！黑暗中，她吻上沈墨白的喉结：“可惜，我三个……都要。”

当备用电源亮起时，审讯室已空无一人，只剩地上一朵染血的玫瑰，和三个男人暴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