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全场静默
“沈芥！沈芥！”
沈芥听到了一声又一声急切的呼喊，感到手臂不断被人摇摆着。
“去医务室喊医生看看？”
沈芥惊醒过来，感到眼泪湿润，手一擦，都是眼泪。
眼前站着她的室友。
“你终于醒过来了，再不醒来我们要打120了，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一直哭，还叫不醒。”室友关怀地问。。
“梦见被丧尸追赶，脑子被吃掉了，成了一具没有自己思考的空壳人了。”沈芥觉得自己的比喻真形象生动。
“那是挺吓人的，没事就行。”
沈芥点开手表，给系统发信息：【早安。】
系统回复：【早安，(◦˙▽˙◦)】
系统都没她人机。
沈芥一下子松懈倒回床上，还好重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手一摸，冷汗布满了额头。
晚上集合前，米葭给沈芥梳头发，两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
“你露额头好看，要不我们不留刘海了？”米葭拿着彩色的一字夹给她别刘海。
沈芥刘海长到眉毛下，有些遮眼。
“中分会更好看吗？”沈芥拿着小镜子照了照。
“有刘海会乖巧一点，没有会成熟一些，你的三庭五眼都很匀称，不需要刘海遮挡。”
米葭拨开她的刘海，露出全脸，没有刘海喧宾夺主，更显五官小巧精致。
“今晚去给所有人一个震撼，沈大美女，相信我的审美，我可是各大女团妆容研究的达人。”米葭一个奥利给。
米葭把沈芥的刘海分成四六分，把一字夹取掉，换成一个粉色小鱼形状的夹子。
“为什么你没有晒黑？”米葭举起手臂凑在沈芥手臂旁边。
两只手没有明显的色差，但米葭的肤色会深一点。
“你妈妈送的防晒很好用，而且你白的快，过几天就白回去了。”沈芥从小到大都是黑的慢白的快。
虽然皮肤白，但容易过敏，刚来学校住的时候，适应不了学校的水质，洗完澡皮肤总是红红的。
米葭在沈芥头发另一边别上黑色一字夹。
“铛铛铛铛，你也太好看了吧，早该这么用脸了。”
米葭越看越欢喜，她在沈芥脸上吧唧一口。
沈芥眼睛倏地就睁圆了。
“都亲多少回了，怎么还像良家妇女被调戏了一样。”米葭戏谑，看她耳尖都红了。
沈芥举起镜子，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尝试过的发型。
整理完头发后，沈芥直接去后台。
陈禹哲三人都已经到了，沈芥小跑过去。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她别的小鱼夹子。
“怎么了？不好看吗？”沈芥手都放到夹子上了，红晕微微上脸。
不仅是他们三人还有其他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真的很不习惯，完全不能像他们三人那样做到游刃有余。
人在紧张的时候五感会被无限放大，她听见许多窃窃私语。
“那就是跳级的市状元吗？没想到又有实力又漂亮。”
“她竟然和onlyone一起唱歌，天哪，好羡慕！”
“onlyone的招聘要求那么严格，市状元还这么多才多艺。”
沈芥手指不断搅着衣角来分散注意力，这以后会是她的日常生活，她要去做更多没体验过的事情，可能有些事会像今天一样万众瞩目。
“谢谢你为这场表演的用心。”楼衔月唇角微微上扬，眉眼温和，满眼真诚。
陈禹哲只打量了她一眼，别开头去，今天的她很好看，以往她说话走路总爱低着头，今天自信了许多。
裴珩站在全身镜前，见到沈芥眼前一亮：“你换发型了，这个发型和夹子和你很搭。”
他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我也想为这场表演用心，怎么就不让穿私服。”
陈禹哲倪了裴珩一眼：“还好不给穿私服，我真怕你比孔雀还招眼。”
再过两场表演就轮到她们了，沈芥有点紧张，手都在颤抖，她拧开水杯的盖子多喝了好几口水。
“再喝待会要跑厕所了。”楼衔月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没事，不紧张，你昨天唱的那么好。”
陈禹哲站在边上，双手环在胸前：“你是在质疑我们选人的目光？”
“我一定能做好的。”沈芥目光倔强。
她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别理他，跟着我做，来，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10秒后呼气。”
楼衔月深吸气，沈芥跟着他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他吐气她就跟着呼气。
“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沈芥手都不颤了，虽然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沈芥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观众席，还以为不能玩手机，没想到还鼓励大家多拍视频多转发，帮学校做宣传。
前两轮表演结束，志愿者把架子鼓和键盘推上台，主持人站在最前方介绍接下来要表演的曲目。
“来吧，我们打打气。”裴珩伸出手掌，眼睛望向她们。
楼衔月伸出手掌叠上去，陈禹哲伸手，沈芥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手虚虚放上去。
“加油！加油！加油！”四人异口同声。
裴珩喊道：“走吧，去炸翻全场。”
沈芥和他们一起上台。
“大家好，我们是onlyone。”裴珩三人齐声道。
“我是吉他手裴珩。”
“我是鼓手陈禹哲。”
“我是键盘手和今天的主唱楼衔月，旁边这位是我们请来的助唱沈芥。”
介绍完毕，陈禹哲在左侧，裴珩和楼衔月在她右侧，沈芥站在中间位。
台下的观众热烈鼓掌，本来在低头玩手机的学生一下子都抬起头，拿起手机直拍。
有几个大喊着onlyone，是伯渊和他平时总在一块吃饭的朋友。
“沈芥！”米葭不甘示弱，大喊。
沈芥：“！”
姐妹，你别这么喊，你闺蜜我社恐。
她转头看向后面三人，裴珩手掌攥成拳，敲了敲胸膛处，笑道：“我们在呢。”
琴声起，鼓声动，沈芥的脚掌跟着音乐律动一上一下，数着拍子。
第一句是楼衔月的词，他的声音一出，全场嗨了起来，被他的音色征服。
他不是特长生，却有专业的水准。
“那些挥散不去的过往……”沈芥接上下一句。
全场静默下来。
沈芥心里咯噔一响。
是有多难听，给他们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