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终焉之门
在这个充满神秘力量的世界里,陆城拥有一个特殊的系统。
这个系统来历不明,功能多样,能检测能量波动,还赋予了陆城一些特殊权限,比如【因果逆转】权限。
它就像一个神秘的伙伴,时刻伴随着陆城,影响着他的每一次冒险。
镇灵铃那清脆而悠扬的余音,如同灵动的音符,还在陆城耳畔震颤,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那声音像是某种古老器物从沉睡中苏醒的低鸣,带着一种岁月的厚重与沧桑,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陆城下意识地抬头,只见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此刻正缓缓浮起铅灰色的云团,那些云团如同狰狞的怪兽,缓缓地蠕动着。
风,带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像一只无形的手,钻进了他的鼻腔,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听。“柳雪急切地攥住他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恐惧,“钟声。“
众人立刻屏息凝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钟声起初细若游丝,如同微风中摇曳的烛火,却越攀越高,像无数青铜编钟在云层里撞响,声音宏大而激昂,震得众人的耳膜生疼。
陆城顺着声源望去,穿过两条被炸出焦痕的街道。
街道两旁的建筑破败不堪,墙壁上的焦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隐约间,他看见一片废墟——曾经繁华的鹿鼎市文化广场,如今只剩半截断裂的雕塑和满地碎砖。
那雕塑孤独地矗立在废墟中,仿佛在默默哭泣,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走。“他握紧镇灵铃,金光在掌心流转成细链,缠上众人手腕,那金光温暖而柔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可能和地脉共鸣有关。“
废墟边缘的水泥台阶,高低不平,硌得脚底生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
当他们穿过半堵倾斜的围墙时,所有人都顿住了。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扇石门,足有三层楼高,它像一个巨大的巨人,威严而神秘。
青黑色石面爬满暗紫色符文,每道纹路都像活物般蠕动,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最顶端刻着两个古奥大字,陆城虽不认得,却莫名觉得刺骨——像是“终“与“门“的变形。
那两个字仿佛散发着一股寒意,让他的后背不禁泛起一丝凉意。
“终、终焉之门......“柳雪的声音发颤,蓝布衫下的手探进衣襟,摸出块半透明玉佩。
那玉佩在她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我奶奶说过,这门是远古文明的锁,锁着能毁天灭地的东西......“她突然剧烈咳嗽,玉佩在掌心泛出微光,“不能让它开......“
话音未落,石门前的空地腾起紫雾。
那紫雾诡异而神秘,如同鬼魅一般,缓缓地弥漫开来。
雾气散去,赵无极负手而立,银白西装沾着星点血渍,却仍腰背挺直如松。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贪婪和野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身后跪着三个浑身符文的执行者,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被陆城打穿胸口的,此刻伤口处蠕动着黑色触须,显然被某种邪术续了命。
那些黑色触须看起来恶心而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小友来得正好。“赵无极抬手,指尖凝聚的紫芒触到石门,最底层符文“轰“地亮起,那紫芒耀眼而刺目,仿佛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见证新秩序的诞生不好么?“
苏婉突然低吼一声。
陆城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挣开了之前的束缚,发梢还滴着血——定是趁他分神时咬断了捆手的绳索。
她的
“婉婉!“柳雪想追,却被陆城拽住。
他太清楚赵无极的手段——那老头连符文傀儡都能操控,怎会没防备?
果然,赵无极甚至没回头。
他反手一挥,一道紫芒如鞭抽在苏婉腰际。
女孩像断线风筝般飞出去,撞在半人高的碎石堆上,碎砖噼里啪啦砸下来,遮住了她蜷缩的身影。
那声音清脆而刺耳,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婉婉!“陆城瞳孔骤缩,刚要冲过去,石门前的符文突然爆发出刺目紫光。
那紫光如同闪电一般,照亮了整个广场。
一道半透明身影从门内浮现,青衫白发,眉骨处有道贯穿的伤痕,却仍腰背笔直,目光如刀。
他的身影虽然半透明,但却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远古文明守护者,秦烈。“那身影开口时,声音像两块古玉相击,清脆而悦耳,“此门连通毁灭原界,强行开启会引动界潮,九域生灵皆成齑粉。“
“毁灭?“赵无极嗤笑,指尖连点,第二层符文开始流转,那符文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在积蓄着巨大的能量,“弱肉强食才是秩序。
等界潮冲垮这腐朽的世界,我自会重塑规则——让真正的强者站在顶端。“
陆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的心揪着苏婉的安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担忧,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那破碎的建筑、满地的碎石,都在提醒着他任务的艰巨。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石门右侧那个凹陷的石台。
那里有个凹陷的石台,刻着与门上相似的符文,应该是控制台。
他刚触到石台,指尖便传来灼烧感——像被浸了辣椒水的针猛扎,那疼痛钻心,让他的手指不禁颤抖起来。
“需要生命能量。“秦烈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响起,那声音沉稳而坚定,“以血为引,注入机关。“
陆城摸出随身的折叠刀。
刀刃割开掌心时,疼得他倒抽冷气,但鲜血滴在石台上的瞬间,那些符文突然亮了起来,像饥渴的野兽在舔食,那光芒耀眼而夺目,仿佛在诉说着对鲜血的渴望。
他咬着牙,把伤口按在石台上,鲜血顺着纹路蔓延,最外层符文开始缓缓熄灭。
那鲜血流动的声音,仿佛是生命的赞歌,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
“臭小子!“赵无极终于察觉不对,紫芒在掌心凝聚成刃,那刃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能阻止我?“
秦烈的身影突然凝实。
他抬手结印,青芒与紫芒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
那光芒如同太阳一般耀眼,让人无法直视。
陆城被气浪掀得踉跄,却仍死死压着伤口。
石台的符文已熄灭三分之二,他能感觉到石门的震颤在减弱——但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伤口的血像开了闸的河,顺着石台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滩。
那鲜血的颜色鲜艳而刺眼,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付出和坚持。
“阿城!“柳雪的尖叫刺穿轰鸣。
陆城勉强转头,看见赵无极挣脱了秦烈的束缚,紫芒刃正朝他心口刺来。
他想躲,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失血过多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一道青影突然横在他面前。
秦烈的残魂不再透明,他的青衫猎猎作响,眉骨的伤痕渗出金色流光,竟与陆城掌心的血光产生共鸣。
那金色流光和血光相互交织,仿佛在诉说着一种神秘的联系。
紫芒刃刺进他胸口,却像扎进棉花里,青芒翻涌着将刃尖包裹、融化。
那青芒如同汹涌的潮水,将紫芒刃彻底吞噬。
“退。“秦烈转头,眼中有星子坠落般的光芒,那光芒璀璨而耀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希望,“门要崩了。“
陆城踉跄着后退。
石门上的符文开始碎裂,像被风吹散的紫沙,那紫沙在空中飘荡,仿佛在诉说着石门的命运。
周川解决了最后一个执行者,冲过来扶住他;柳雪已经把苏婉抱在怀里,女孩的眼皮动了动,轻声唤着“柳姨“;秦烈与赵无极仍在对峙,青芒与紫芒在他们之间撕扯,将地面犁出深沟。
那深沟仿佛是他们战斗的见证,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和残酷。
“不可能......“赵无极的西装被割得破破烂烂,额角渗血,那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仿佛是他失败的泪水,“这门是我找了十年的......“
陆城看着满地碎符文,它们正逐渐化作光点消散。
那光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消逝。
他摸出镇灵铃,轻轻摇晃,铃声混着秦烈的青芒,将最后几缕紫芒绞成碎片。
那铃声清脆而悦耳,仿佛在宣告着胜利的到来。
“结束了?“周川扶着他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止血药粉撒在他掌心。
那止血药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没。“陆城望着仍在颤抖的石门残垣,喉咙发紧,那石门残垣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墓碑,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赵老狗的眼神......“
果然,赵无极突然发出一声尖啸。
他踉跄着扑向石门残骸,指尖渗出黑血,按在一块未完全碎裂的符文上。
紫芒竟再度亮起,虽然微弱,却像将熄的烛火突然被吹旺。
那紫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以为毁了门就能阻止我?“他的声音带着破音,那声音沙哑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心,“只要有一丝符文......“
“够了。“秦烈的声音像冰川碎裂,那声音冰冷而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他抬手,青芒化作锁链缠上赵无极的手腕。
陆城这才发现,秦烈的身影正在变淡——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这门,是锁。
而你,连钥匙都算不上。“
紫芒符文在石垣上最后一次迸溅火星,像被踩碎的星子,那火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消逝。
赵无极的指尖刚触到那道残纹,整座终焉之门突然发出垂死的哀鸣——青黑色石面从顶端开始崩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每道缝隙里都涌出幽蓝的光,像极了地底下翻涌的岩浆。
那幽蓝的光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不——!“赵无极的嘶吼被撕裂成碎片。
他踉跄着后退,却被突然暴起的青芒锁链拽向石门。
陆城看见他的西装下摆被崩落的碎石划开,露出底下狰狞的刺青,可下一秒,那些刺青便随着他的身体一起被吸入门内翻涌的光涡。
那光涡旋转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
光涡中心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含混的诅咒,最终被门扉闭合的轰鸣彻底吞没。
那声音沉闷而厚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婉婉闭眼!“柳雪把苏婉的脸按进自己怀里,蓝布衫的领口被血浸透,却仍用后背替女孩挡住飞溅的石屑。
那石屑四处飞溅,仿佛是一场可怕的风暴。
周川单手护着陆城的后颈,另一只手将他往身后带,军靴在焦土上碾出深痕:“小心飞石!“那深痕仿佛是他们逃生的足迹,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惊险。
陆城的视线被血雾模糊,却仍死死盯着秦烈的方向。
那位远古守护者的身影正在变淡,像春雪落在热汤里,那身影逐渐消失,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使命已经完成。
他青衫上的纹路先是褪成浅灰,接着连轮廓都开始扭曲,唯有眉骨那道贯穿的伤痕,还泛着金红的微光。
那微光闪烁着,仿佛是他最后的坚持。
“前...前辈?“陆城想伸手,却被周川拽得踉跄。
他这才发现自己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血珠滴在焦土上,很快被风卷走,连痕迹都没留下。
那血珠仿佛是他的汗水和泪水,诉说着他的付出和牺牲。
“年轻人。“秦烈的声音比之前更轻,却像一根细针,精准扎进陆城发疼的太阳穴,那声音仿佛是一种警告,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陆城掌心未愈的伤口,又掠过柳雪怀里颤抖的苏婉,最后落在周川别在腰间的警徽上,“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彻底消散。
广场上的风突然停了,连废墟里的碎砖都不再滚动。
陆城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两下,撞得耳膜发疼。
那心跳声仿佛是他内心的呐喊,诉说着他的决心和勇气。
周川的手掌还按在他后颈,温度透过校服渗进来,带着止血药粉的苦味儿——那是方才学长替他撒在伤口上的。
那苦味儿仿佛是一种提醒,让他记住这场战斗的残酷。
“结束了?“苏婉的声音从柳雪怀里传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怀抱,染血的指尖正指着石门原来的位置——那里只剩一堆青黑碎石,像被雷劈碎的山岩。
那青黑碎石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纪念碑,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没。“陆城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他蹲下来,捡起脚边一块带符文的碎石。
紫黑色纹路在石面上蜷成小蛇的形状,可他刚一碰,那些纹路就“嘶“地化作青烟,只留下冰凉的石屑。
那青烟飘荡着,仿佛在诉说着符文的消逝。
他想起系统方才突然弹出的提示:【检测到远古能量波动,反派权限升级中...】,想起秦烈最后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喉结动了动,“远没结束。“
周川蹲下来与他平视,警服肩章被划破一道口子,露出底下泛青的皮肤:“你受伤不轻,得先处理伤口。
柳姨,苏婉的情况怎么样?“
柳雪用袖口擦了擦苏婉额角的血,抬头时眼眶泛红:“肋骨可能断了两根,但意识清醒。“她伸手碰了碰陆城的手背,指腹还沾着苏婉的血,“阿城,你脸色白得吓人。“
陆城想笑,却扯动了嘴角的伤口。
他望着满地碎石,突然想起母亲在透析室里攥着他的手说“小心“,想起系统任务里“反派逆袭“的提示,想起赵无极被吸入光涡前扭曲的脸。
风又起了,带着焦糊的气味钻进鼻腔,他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像根细长的线,将这片狼藉与外面的世界重新连起。
那鸣笛声仿佛是一种希望,让他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哥。“苏婉突然拽他衣角。
女孩的嘴唇发白,可眼睛亮得惊人,“刚才那门...是不是和你说的系统有关?“
陆城没回答。
他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铅灰色云团不知何时散了,露出一角青蓝。
石堆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他弯腰捡起——是柳雪之前摸出的半透明玉佩,此刻正泛着柔和的白光,像块浸了月光的玉。
那玉佩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救护车的鸣笛近了,周川已经起身挥手。
柳雪抱着苏婉往路边走,鞋跟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响。
那细碎的响声仿佛是一种告别,让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结束。
陆城站在原地,掌心的玉佩还带着体温。
他望着广场中央的碎石堆,突然觉得那些青黑石块像一双双眼睛,正从地底下望着他——望着这个刚阻止了一场灾难,却又被卷进更大迷雾里的少年。
风掠过耳际,带来若有若无的钟声。
陆城眯起眼。
这钟声比之前更轻,像有人在云端轻轻叩了叩青铜。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镇灵铃,金属表面还残留着方才的余温。
广场陷入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像块烧红的铁,正缓缓沉进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