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996的囚笼

BJ，晚上10点半，启明科技的办公楼灯火通明，像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孤立在科技园区的夜色中。陈飞坐在工位前，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眼睛酸涩得像被砂纸磨过。耳边传来同事小王的低声吐槽：“又加班到这点，赵凯真当咱们是机器人啊？”

陈飞扯了扯嘴角，没吭声。他今年28岁，普通二本毕业，入职启明科技三年，依然是个底层程序员。月薪8000，交完4000的房租，剩下的刚够吃饭和还大学时的助学贷款。996的工作制像一台无情的绞肉机，碾碎了他的青春，也磨平了他的梦想。父母在老家邯郸，隔三差五打电话，催他找对象、攒钱买房，他只能敷衍：“工作忙，慢慢来。”

“陈飞，明天上午九点，客户要看项目demo，代码调好了没？”项目经理赵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挑剔。

赵凯，30岁，公司中层，西装笔挺，笑容像精心设计的假面。他心眼小，喜欢给下属穿小鞋，尤其看不上陈飞这种闷头干活的老实人。上个月，陈飞无意修了个赵凯没发现的bug，抢了他的风头，从那以后，赵凯总找机会刁难。

“今晚能搞定。”陈飞低声回答，强打精神，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

“搞定？别到时候出bug，丢公司的脸！”赵凯冷哼，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哒哒声，转身离开。

陈飞低头干活，心里堵得慌。代码写得再好又怎样？升职加薪的永远是会拍马屁的那拨人，像他这种老实人，只能当背景板。

他打开手机，点了个外卖，屏幕上跳出“香辣鸡腿堡套餐”的推荐。他苦笑，996的日子，连吃饭都靠外卖，生活像一潭死水，看不到波澜。朋友圈里，大学同学晒旅游照片、晒新车，他却只有加班夜宵的份。点开短视频，屏幕上是个“转运手链”的广告，评论区全是“戴了就发财”的神回复。

“发财？不加班就谢天谢地了。”陈飞自嘲，关掉手机，继续埋头写代码。

凌晨12点，他终于调试完代码，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夜风吹过BJ的街头，冷得像刀子。他裹紧外套，挤上末班地铁，车厢里弥漫着煎饼果子和烤串的混合味道。旁边一个大叔刷着短视频，笑得前仰后合，陈飞却只觉得困倦。

下了地铁，他步行十分钟，回到五环外的合租屋。60平的两居室，他和另一个程序员一人一间，客厅堆满外卖盒和快递箱。进门后，他瘫在床上，手机震了一下，是老妈发来的微信：“飞飞，给你寄了点花生和红枣，到了没？工作别太拼，注意身体。”

陈飞回了句“到了，谢谢妈”，胸口有点暖。老妈是邯郸的工厂会计，老爸在国企当司机，俩人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大学。现在他每月寄2000块回家，算是报答，但买房的压力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床头放着一个快递包裹，是老妈上周寄来的，里面是花生、红枣和一件旧毛衣。陈飞随手翻了翻，毛衣里掉出一枚古铜戒指，上面刻着模糊的龙形图案，边缘有点磨损，像手工打磨的老物件。

“这是啥？”陈飞皱眉，拿起戒指看了看。可能是老妈从家里杂物堆里翻出来的，她老说这些旧东西“有福气”。他顺手套在右手食指上，戒指意外地合手，戴着还挺舒服。

他没多想，洗了个澡，关灯睡觉。深夜，房间安静得只剩空调的嗡嗡声。戒指上的龙形图案悄然亮起一丝微光，空气中仿佛传来低沉的龙吟……

翌日清晨6点，陈飞被闹钟吵醒，头痛得像宿醉。手机弹出赵凯的微信：“demo有问题，客户9点到，赶紧过来！”

陈飞心头一紧，昨晚明明测试了好几遍，怎么会有问题？他顾不上洗脸，抓起背包冲出门，戒指还戴在手上，忘了摘。

地铁上人满为患，他被挤在角落，闻着旁边的煎饼果子香，肚子咕咕叫。打开手机，朋友圈里同事晒加班夜宵、健身打卡，他却只觉得疲惫。生活像一堵看不到顶的墙，压得他喘不过气。

赶到公司时，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客户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看屏幕。赵凯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朝陈飞使了个眼色：“愣着干嘛？快修！”

陈飞坐到电脑前，检查代码。果然，主功能模块报错，数据接口调用失败。他眉头紧锁，这段代码昨晚没问题，难道有人动了手脚？但现在没时间多想，他全神贯注地敲键盘。

奇怪的是，今天他的脑子格外清醒，逻辑漏洞像被放大镜照亮，手指敲代码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他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让赵凯看笑话。

二十分钟后，bug修复，demo顺利运行。客户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赵凯的肩：“你们团队不错，这功能很稳定。”

赵凯干笑两声，瞥了陈飞一眼，眼神复杂。陈飞松了口气，回到工位，低头喝水。右手上的戒指不知为何有点发烫，他皱眉想摘下来，却发现它像长在手指上，纹丝不动。

“见鬼了……”陈飞低声嘀咕，揉了揉太阳穴。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龙腾武魂系统绑定，宿主：陈飞。是否接受初级传承？”

陈飞吓了一跳，差点把水杯摔了。四下张望，同事们都在忙碌，没人注意他。他深吸一口气，心想：幻觉？还是昨晚没睡好？

犹豫片刻，他在心里默念：“接受。”

一股暖流从戒指涌入全身，他的肌肉微微绷紧，像被一股力量轻轻按摩。脑海中浮现出一套简单的动作，像太极拳，但更刚猛，名为“龙拳基础式”。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任务发布：提升专注力，完成一项高难度工作。奖励：体质强化Lv1。”

陈飞愣住了。专注力？高难度工作？这系统是在逗他？但想到刚才修bug时的状态，他隐隐觉得，这戒指可能真有点门道。

下班后，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去了公司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和一包泡面。坐在店外的塑料凳上，他盯着戒指，试图搞清楚它的来历。龙形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更清晰，像在流动。

“老妈寄来的东西，咋这么邪乎？”他自言自语，掏出手机给老妈发语音：“妈，那戒指哪来的？看着挺老的。”

老妈很快回复：“哦，那个啊，家里翻出来的，可能是你爷爷留下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你戴着试试，保平安！”

陈飞翻了个白眼，保平安？能让他不加班就不错了。

回到出租屋，他打开电脑，决定试试系统的“专注力”任务。桌上放着公司的新需求文档，赵凯昨晚发的，要求三天内完成一个算法优化，正常得一周才能搞定。他咬咬牙，决定拿这个练手。

奇怪的是，打开文档后，他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复杂的算法逻辑像拼图一样清晰。他敲键盘的手指飞快，思路顺畅得像开了挂。凌晨2点，他竟然把算法初稿写完了，比预计快了一倍。

“叮！任务完成，奖励：体质强化Lv1。”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陈飞只觉全身一轻，像是卸下了无形的疲惫。

他看着屏幕，脑子有点懵。这戒指……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