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那个说相声的又来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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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震塌一片茅厕

“王管事,天大的误会!”他连忙举手解释,试图挣脱,“我就是看那只野猫饿得慌,去喂个猫……”

“放你娘的屁!”王管事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老子的‘追风’是三阶灵兽,价值一百二十块下品灵石!今天你要是交不出来,老子把你拆了抵债!”

他狞笑着捏了捏拳头,指骨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三个跟班也摩拳擦掌,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张小卦急得额头冒汗,眼角余光瞥见那张掉进溪水里的金箔,水流正缓缓浸透它,上面那些神秘的符文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模糊。

完了完了!冷月仙子给的隐藏秘籍要泡汤了!这可是比黄阶上品剑诀还牛的东西啊!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猛地一使劲,推向王管事的胸口:“你先等等!”

他只是想推开对方去捞金箔,没想王管事脚下正踩着块滑溜的鹅卵石,被他这么一推,重心不稳,惨叫一声,“扑通”栽进了冰凉的溪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跟班们顿时炸了锅:

“好小子!还敢动手?!”

“给我揍他!往死里揍!”

三个跟班如同饿虎扑食般一拥而上,拳头夹着风声就往张小卦身上招呼。张小卦抱头鼠窜,在拳脚的缝隙中,慌乱地伸手往水里一捞,正好摸到了那张湿漉漉、滑溜溜的金箔。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仙子保佑!”

他心一横,也顾不上看上面写的是啥了,直接把那冰凉的金箔往自己脑门上一拍——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热感伴随着刺目的金光,瞬间从他的天灵盖直冲脚底板!张小卦只觉得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起来,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吐不快!

“都给我——”

他下意识地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去:

“住手!!!”

“砰!砰!砰!”

那声音如同平地起惊雷,震得整个溪谷嗡嗡作响!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跟班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胸口,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齐刷刷地倒飞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接连撞断了岸边三棵碗口粗的青竹才骨碌碌滚落在地,生死不知。

溪水被音波震得冲起三丈多高的水柱,哗啦啦落下,林间的鸟雀受惊,扑棱棱飞起一大片。远处青云宗外门区域的屋顶上,不少瓦片都承受不住这股声浪,“哗啦啦”地被震落下来,叮当作响。

刚手忙脚乱从溪里爬出来的王管事,还没站稳,就被这恐怖的声浪正面冲击,眼珠子一翻,又“扑通”一声栽回了水里,呛了好几口水,活像只被拔了毛的落汤鸡。

张小卦自己也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感觉里面火辣辣的疼:“我这是……解锁新技能了?”

低头一看,刚才贴在脑门上的金箔已经消失不见,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融入了他的皮肤,此刻他裸露的胳膊和小腿上,浮现出许多极其细微、如同电蛇般的奇异纹路,微微闪烁着光芒。

同时,脑海里莫名多出一段信息:

【震卦·雷音吼】

【效果:音波攻击,可震慑心神,附带短暂麻痹效果】

【副作用:威力巨大,范围杀伤,敌我不分】

“敌我不分?”张小卦刚看到这四个字,还没来得及琢磨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轰隆隆的垮塌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大约三十丈开外,宗门外门弟子专用的公共茅厕……塌了。木头碎屑和茅草四处飞溅,尘土弥漫。

紧接着,七八个衣衫不整、提着裤子的外门弟子,连滚带爬、鬼哭狼嚎地从废墟里逃了出来,个个灰头土脸,表情惊恐又愤怒。

“谁?!是哪个天杀的干的?!”

“我的裤子!我的裤子还在里面!”

“啊!我的屁股!”

张小卦:“……”

完犊子了!捅马蜂窝了!这下真成全民公敌了!

“抓住他!就是那小子搞的鬼!”

“别让那小子跑了!”

茅厕幸存者们很快发现了站在溪边、浑身还闪着电光的张小卦,立刻怒吼着冲了过来。

再加上地上躺着的三个跟班和水里扑腾的王管事,追兵队伍瞬间从最初的三个人,迅速壮大成二十多个怒火中烧的同门——有捂着屁股提着裤子的,有顶着刚睡醒鸟窝头的,甚至还有个倒霉蛋,似乎是被刚才的声浪震掉了粘上去的假发,此刻正一手捂着锃亮的地中海,一手锲而不舍地边跑边试图把假发按回去。

“老爷子!诸葛老爷子!救命啊!”

张小卦哪还敢停留,拔腿就跑,抱头鼠窜,发挥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路狂奔到诸葛铁嘴那熟悉的小院外。

然而,院门紧闭,门上还挂着个歪歪扭扭的木牌,上书四个大字:“今日歇业”。

他想也不想,直接翻墙而入,却见老瞎子正悠闲地坐在石桌旁,端着个茶杯,慢悠悠地品着茶,仿佛外面的鸡飞狗跳与他毫无关系。

“哟,来了?”诸葛铁嘴放下茶杯,耳朵动了动,朝向张小卦的方向,“动静挺大啊,拆房子了?”

张小卦一个饿虎扑食,差点跪倒在石桌前,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子!您还有心思喝茶?!我刚才那一嗓子,差点把半个外门都给轰上天!茅厕都塌了!”

“慌什么。”诸葛铁嘴不紧不慢地拿起桌边的竹竿,轻轻敲了敲地面,“《易》有云,‘震’为雷,本就有扫荡群魔、破除污秽之威。你这刚入门,才哪到哪?”

说着,他慢悠悠地从宽大的袖袍里摸出那个熟悉的、布满裂纹的龟壳,不由分说,直接往张小卦还在发烫、布满雷纹的脑门上一扣。

“静心,凝神,仔细感受体内那股雷音的源头,试着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冰凉的龟壳一贴上额头,张小卦顿时觉得那股几乎要将他烧着的燥热感迅速消退了不少,体内奔腾的力量也似乎温顺了一些。皮肤上那些细小的雷电纹路渐渐隐去,最终只剩下左手掌心处,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淡金色的“震”字印记。

“这就……完事了?”张小卦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但又有点不确定。

诸葛铁嘴嘴角勾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想知道效果?试试对着院外那棵老槐树喊一嗓子,不用太大声,意到即可。”

院外追兵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已经近在咫尺,眼看就要冲进院子。张小卦也顾不得多想,扭头看向院墙外那棵至少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槐树,深吸一口气,将意念集中在掌心的“震”字上,对着槐树的方向轻轻喝出一个字:

“倒!”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清脆的“咔嚓”!

那棵粗壮的老槐树,仿佛被无形的利斧从根部斩断,应声而倒!倒下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砸向院门方向,“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把刚冲到门口、跑在最前面的几个追兵压在了下面,只留下几条腿在外面胡乱蹬踹,惨叫声都被压了下去。

“牛逼啊!”张小卦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看外面被精准放倒的大树,兴奋得浑身直哆嗦,“这简直是指哪打哪!这下看谁还敢……”

他正得意忘形,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身下一凉,裤腰莫名一松——

“哗啦。”

伴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轻响,他那条本就破旧、又经历了泡水、打斗和雷音震荡考验的花裤衩,终于不堪重负,从中间裂开,碎成了几片破布条,飘然落地。

傍晚的凉风吹过,张小卦只觉得两腿之间空荡荡,凉飕飕……

诸葛铁嘴端着茶杯的手顿在半空:“……”

院门口侥幸没被压住、目睹了这一切的追兵们:“……”

张小卦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以及地上那几缕随风飘荡的碎布条:“……”

不是,这雷音吼的副作用是不是有点……太精准打击了?!

最终,这场闹剧以张小卦被罚清扫全宗上下、里里外外、犄角旮旯,整整三十七间茅厕告终。这惩罚一下来,外门弟子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同情和……敬畏?毕竟,敢把茅厕炸了,还连累管事和一帮同门挂彩,这也是独一份的“壮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