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师叔祖的秘密？他居然是三十年的老网红！

清晨的阳光透过桃木天线，在劳斯莱斯的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驳光影。

苏妄言翘着二郎腿，对着手机屏幕研究玄光大厦的平面图，道袍袖口还沾着昨晚僵尸血渍……马富贵非要用茅台给他洗道袍，说是“驱邪又飘香”。

“家人们，今晚直播地点……洛城最高楼玄光大厦！”林小羽举着手机在车前蹦跶，镜头扫过车顶上新安装的“功德探照灯”，“目标是18楼电梯鬼打墙，每刷1000个火箭解锁一层按键，榜一可获得‘天师同款桃木剑挂饰’！”

弹幕立刻被“富贵险中求”“电梯战神苏妄言”刷屏。

马富贵靠在车门上啃油条，金表链勾着车钥匙，突然指着苏妄言的道袍笑出声：“大师，你这衣服比我家保姆的围裙还破，还好意思收礼物？”

“要你管，”苏妄言翻了个白眼，指尖划过罗盘，指针在玄光大厦图标上疯狂震颤，“贫道这叫‘破道袍，藏玄机’……对了，你昨天说在大厦地下车库捡到个铁盒？”

马富贵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生锈的铁皮盒，盖子上刻着模糊的八卦纹：“就这玩意儿，保安说十年前就扔那了，老子看着像古董才捡的。”

盒子打开的瞬间，苏妄言和林小羽同时愣住。

里面是盘老式录像带，塑料外壳上用红笔写着“1995年玄阴宗调查记录”，还有张泛黄的纸条，边角处画着和夜店铜钱相同的符文。

下午的出租屋里，老式放映机吱呀作响。

黑白画面里，二十岁的张老九穿着花衬衫，头发乌黑浓密，正对着一台14寸黑白电视比耶，身后是挂满符纸的土坯墙。

“各位乡亲！”年轻的张老九举着桃木剑，腰间别着BP机，“今天给大家表演‘火符吞剑’，打赏两斤猪肉，贫道给你家娃驱夜啼！”他突然凑近镜头，压低声音，“悄悄告诉你们，隔壁村的李寡妇被鬼缠了，今晚子时……”

画面突然卡顿，屏幕上闪过半张玄阴宗铜钱的特写，背景里有个穿灰布衫的男人匆匆走过，腰间挂着和冷无常相同的血色罗盘。

“停！”林小羽按下暂停键，“这不是三十年前的玄光大厦奠基仪式吗？”她指着画面右下角的横幅，“‘玄光集团开业庆典’，那个穿灰布衫的，和冷无常直播间的背景墙画像一模一样！”

苏妄言盯着张老九腰间的BP机，突然想起师叔祖每次电击他前，都会有“滴……滴……”的提示音，和画面里BP机的响声如出一辙。

更要命的是，录像带里张老九的符纸折法，和他昨晚教僵尸跳社会摇时的手势完全一致。

“家人们！重大发现！”他突然把镜头对准放映机，“你们猜这是谁？咱们的榜一‘暴躁老粉’，三十年前居然是个喊麦主播！”

弹幕瞬间爆炸。

“我靠！师叔祖年轻时好潮！”

“花衬衫配桃木剑，时尚时尚最时尚！”

“原来‘打赏两斤猪肉’是时代眼泪，现在改成火箭了！”

窗外突然响起炸雷般的拍门声。

张老九的脸从防盗门上的猫眼瞪进来，假发歪在一边，手里拎着半根桃木擀面杖：“小兔崽子！敢翻老子的陈年旧账？信不信我把你和录像带一起烧了？”

门被暴力踹开的瞬间，苏妄言已经把录像带藏进罗盘夹层。

张老九穿着件印着“龙虎山第一帅”的老头衫，脚踩拖鞋冲进来，擀面杖直奔放映机而去。

“师叔祖息怒！”林小羽赶紧扶住他发颤的胳膊，“我们只是想了解三十年前的事，你看这录像带里的玄阴宗长老，是不是和现在的冷无常有关系？”

张老九的动作突然僵住。

他盯着屏幕上那个灰布衫男人，喉结滚动两下，突然一屁股坐在破沙发上，拖鞋甩飞一只：“三十年前，老子奉掌门之命，潜伏玄阴宗当卧底。”

他扯了扯歪掉的假发，“那老东西……玄阴宗长老，就是冷无常的师父，当年差点把老子炼成阴尸。”

苏妄言眼睛一亮：“所以您当年开直播，是为了收集玄阴宗的证据？”

“不然呢？”张老九瞪他一眼，“那时候没你们现在的破手机，只能靠黑白电视骗功德……”他突然看见马富贵正举着手机录像，立刻炸毛，“胖子！敢把老子录像发网上，老子让你车库天天闹鬼！”

马富贵忙不迭关手机：“哪敢啊师叔祖，我正打算给您做个‘老道士的逆袭’混剪呢。”

录像带继续播放。画面里，张老九突然掏出BP机，对着镜头神秘一笑：“乡亲们，刚收到线报，玄阴宗今晚要在槐树坡搞事，打赏三斤白酒，贫道带你们现场直播抓鬼！”

镜头一转，荒坡上燃起篝火，十几个灰布衫男人围着一口青铜棺，棺盖上刻满和马富贵玉佩相同的符文。

张老九躲在树后，用桃木剑在BP机上敲出摩尔斯电码……后来苏妄言才知道，那是给龙虎山传讯的暗语。

“看到没？”张老九指着棺盖上的圣女浮雕，“这就是三十年前被献祭的玄阴宗圣女，也是你们现在……”

他突然看向林小羽，声音卡住，“咳，总之，玄阴宗想靠活祭修炼邪术，被老子联手掌门破了阵。”

林小羽盯着浮雕的脸，突然觉得太阳穴刺痛。

那圣女的眉形、耳坠，和她昨天在镜子里看见的古装倒影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摸向脖子，那里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竟和浮雕胸口的印记重合。

“小羽，你怎么了？”苏妄言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按住她冰凉的手腕。

罗盘突然发出蜂鸣，指针疯狂旋转后，稳稳指向林小羽。

张老九猛地站起来，擀面杖掉在地上：“臭小子，别问太多！”他捡起录像带塞进铁盒，“总之，现在的玄阴宗想重启‘万鬼直播台’，用全城直播的香火复活祖师，而他们的祭坛，就在玄光大厦顶楼。”

深夜的玄光大厦前，苏妄言盯着楼顶闪烁的“玄光集团”霓虹灯，道袍下的罗盘烫得惊人。

马富贵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车顶的功德探照灯扫过墙面，照出无数若隐若现的鬼脸……都是这些年失踪的网红。

“家人们，我们到了！”林小羽的直播已经开启，百万观众看着镜头里阴森的大厦，“现在目标：18楼电梯鬼打墙。每刷1000个火箭，苏大师现场画符解锁楼层！”

弹幕里突然跳出“暴躁老粉”的留言：“臭小子！18楼电梯按钮从上往下数第三个是阵眼，按之前先贴雷法符！”

苏妄言挑挑眉，故意对着镜头喊：“哟，榜一又懂了？您当年在黑白电视上教乡亲们按电梯按钮吗？”

直播间哄笑一片，张老九的语音私信立刻炸过来：“小兔崽子！老子在大厦监控室蹲着，再皮信不信我让电梯直接坠楼？”

电梯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苏妄言盯着楼层按钮，按照张老九的提示，在第三个按钮上贴了雷法符。按钮亮起的瞬间，电梯突然剧烈震动，显示屏上的“18”变成“-18”，门缝里渗出刺骨的阴风。

“来了！”苏妄言掏出功德金粉，“家人们，还差500个火箭就能看见‘阴间电梯’全景……刷起来！”

金粉扬起的刹那，电梯门轰然打开。

门外是条长廊，两边的房间门牌号都是负数，每个门缝里都伸出哀求的手，掌心刻着“求打赏”“救我出直播间”的血字。

林小羽突然指着某个房间：“那是上周失踪的美妆主播！”她凑近镜头，“她手上戴的，是冷无常直播间的定制手链！”

苏妄言心里一沉。这些失踪的网红，分明是被玄阴宗困在阴间楼层，用他们的直播香火喂养祭坛。

他摸出从马富贵铁盒里找到的铜钱，往空中一抛，铜钱竟悬浮在“-1808”号房门前，和门缝里的符文完美契合。

“马哥，把探照灯对准这里！”他大喊一声，“家人们，现在每刷一个火箭，贫道就救一个被困网红！”

当第一个网红被功德金粉救下时，电梯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

冷无常的阴尸助理从走廊尽头冲来，脖子以诡异的角度转动，嘴里发出机械音：“苏妄言，你以为救几个小喽啰就能破坏阵法？”

苏妄言甩出雷法符，却发现阴尸身上缠着血色直播弹幕……正是冷无常直播间的打赏特效。

他突然明白，玄阴宗早已把阴尸和直播数据绑定，每一道打赏，都在强化它们的力量。

“林小羽，开美颜滤镜！”他突然喊，“把镜头对准阴尸，开最大磨皮！”

林小羽一愣，立刻照做。

手机屏幕里，阴尸腐烂的脸被美颜成“精致鬼畜特效”，弹幕里突然跳出“鬼哥好帅”“求鬼哥出美妆教程”的留言。阴尸的动作瞬间卡顿，身上的血色弹幕开始消散……它在吸收正面情绪的香火。

“原来如此！”苏妄言大笑，“你们靠血色香火变强，那贫道就用正能量打赏淹死你们！”他举起罗盘，“家人们，刷‘鬼见愁’特效，让这些阴尸看看，什么叫人间香火的力量！”

凌晨一点，当最后一个阴尸在美颜滤镜中烟消云散时，电梯终于回到18楼。

苏妄言看着怀里昏迷的网红，突然发现她手机壳上贴着张照片……三十年前的奠基仪式上，玄阴宗长老旁边站着个穿道袍的年轻人，正是录像带里的张老九。

“师叔祖，您当年和玄阴宗长老，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在私信里问。

许久，张老九回复了张照片：二十年前的他抱着个襁褓中的女婴，背景是燃烧的玄阴宗老宅，女婴的手腕上，戴着和林小羽同款的银镯子。

苏妄言猛地抬头，看见林小羽正对着电梯镜子发呆，指尖轻抚脖子上的胎记。

镜中倒影突然重叠了三十年前圣女的脸，她转身对他笑，眼睛里有金光流转：“妄言，我好像想起来了……”

当天夜里，龙虎山的藏经阁内，张老九对着祖师画像叹气，手中摩挲着半块圣女玉佩。

画像上，年轻的掌门……苏妄言的师父……正抱着个罗盘，罗盘中央刻着和林小羽胎记相同的图案。

“师兄啊，”他喃喃自语，“当年你让我护着圣女转世，如今她的记忆要醒了，可苏妄言那小子，还不知道自己三十年前为了救她，魂飞魄散了三次。”

窗外，洛城的直播灯光依旧璀璨。

张老九摸出BP机，给苏妄言发了条信息：“臭小子，明天直播别让小羽靠近顶楼。还有……”他犹豫片刻，“把老子年轻时的录像带删了，不然老子把你和马富贵捆去阴婚！”

出租屋里，苏妄言看着手机里张老九发来的照片，手微微发抖。

襁褓中的女婴手腕上的银镯，此刻正戴在林小羽的手上。

他突然想起今天在阴间电梯，林小羽伸手触碰圣女浮雕时，罗盘发出的共鸣……那不是巧合，是血脉的呼应。

“妄言，”林小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手里拿着那盘录像带，“你说，三十年前的我，是不是和你认识？”她指着录像里张老九怀里的女婴，“这个孩子，和我小时候的照片好像。”

苏妄言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弹出新的直播推送：冷无常的直播间居然复播了，标题是“明晚十点，玄光大厦顶楼见，你的圣女，该回家了”。

屏幕里，冷无常戴着新假发，身后是巨大的玄阴宗祭坛，林小羽的古装画像被高悬在中央，下方写着“圣女归位，万鬼臣服”。

“家人们，”苏妄言对着镜头露出危险的笑容，“看来，咱们的直播打赏目标，得改成‘凑够十万火箭，拆了玄阴宗的破祭坛’了……”他突然转身对林小羽眨眼，“别怕，有师叔祖当年的喊麦神功护体，咱们必胜。”

林小羽被逗笑，却没注意到苏妄言悄悄把罗盘塞进她手里。

罗盘背面，刻着行小字：“圣女现世，罗盘认主，苏妄言，你护好她，便是护好天下香火。”

而此刻的玄光大厦顶楼，冷无常正把林小羽的直播切片投在祭坛上，血色光芒中，三十年前被封印的玄阴宗祖师虚影渐渐凝形，对着镜头伸出枯槁的手：“苏妄言，你的香火，老子收下了……还有你的女人。”

夜风卷起录像带的残页，上面年轻的张老九正在喊：“乡亲们，打赏不要停！贫道给你们表演个‘胸口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