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火眼金睛初显威，众生皆白骨！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草坪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陈凡依旧静静地坐在古树之下，纷乱的思绪已经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饥渴的、对力量的探索欲。
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神通伟力，浩瀚如海，玄妙无穷。现在，它们不再是前世书本上的文字或屏幕上的光影，而是真真切切可以被自己掌握的力量！
当务之急，是将这份潜力转化为实际的战力或能力。
他的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那股刚刚觉醒、如同蛰伏神龙般盘踞在四肢百骸中的大圣之力。
它充满了灵性与活力，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与之前感受到的那些觉醒了西方神祇力量的学生所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截然不同。
没有雷霆的狂暴，没有圣光的秩序，也没有黑暗的死寂，它更像是一种……包容万物，又超脱万物的“元初之力”，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陈凡首先将目标锁定在了【火眼金睛】上。
在觉醒的瞬间，他的视力就已经得到了匪夷所思的强化，这显然是火眼金睛被动激活的效果。
现在，他要尝试主动去催发、去掌控这门神通！
按照前世神话中的描述，火眼金睛乃是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炼成的神通，能看破一切虚妄、幻象、伪装，直视本源。
陈凡屏息凝神，尝试调动体内那股灵动的大圣之力，缓缓向双眼汇聚。
过程比想象中要顺畅，那股力量仿佛天生就与他的灵魂有着极高的契合度，念动即至。
嗡！
当力量涌入双眼的刹那，陈凡感觉眼眶微微发热，随即，眼前的世界猛然发生了剧变！
色彩！前所未有的鲜艳饱和！仿佛整个世界的亮度被调高了十倍！远处的教学楼墙壁上每一块瓷砖的纹理，草叶上每一滴露水的反光，都清晰得近乎刺眼！
声音！无数细微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入耳中！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昆虫振翅的嗡鸣声，甚至地下深处隐约传来的水流声……
信息量瞬间过载，让陈凡的大脑都微微有些眩晕。
但他并未慌乱，只是冷静地分析着这种变化。这是五感被急剧强化后，大脑暂时无法适应海量信息的正常反应。
他再次调动大圣之力，尝试着去“调节”火眼金睛的输出功率，如同调节显微镜的焦距一般。
很快，那种过于饱和刺眼的感觉渐渐退去，世界恢复了正常的色调，但那种极致的清晰度和洞察力却保留了下来。
他将目光投向身旁的一棵古树。
在普通视线下，这只是一棵普通的树。
但在火眼金睛的注视下，他能清晰地看到树皮之下，那如同血管般缓缓流动的生命能量脉络，能看到阳光透过树叶，转化为最精纯的乙木之气，滋养着树干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能看到某些枝丫因为缺乏阳光，生命能量流动出现了微弱的滞涩。
他又看向脚下的草地。
每一根青草的生长状态，土壤中蕴含的微量元素，甚至几只正在泥土下穿梭的蚯蚓的蠕动轨迹，都无所遁形。
这种洞悉事物内在纹理与能量流动的视角，让他感到无比新奇。
“原来如此……火眼金睛，不仅仅是看破虚妄，更能洞察能量本质与运转规律么……”陈凡心中了然。
仅仅是初步掌握，就有如此神效，若是修炼到大成，那该是何等光景？恐怕真的能如传说中那般，上观天庭，下探地府，三界六道，无物不察！
他对这份力量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初步适应了火眼金睛带来的变化后，陈凡将目光投向了更远处。
他看到了几个刚刚结束训练、正勾肩搭背走向宿舍楼的学生。其中一个身材颇为壮硕，正是之前在广场上嘲笑他最凶的几个跟班之一。
陈凡心中平静，无悲无喜，只是将他们作为观察目标。
在火眼金睛的注视下，那几个学生的身影在他眼中呈现出不同的景象。
他们体表都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能量辉光，颜色和强度各不相同，显然代表着他们觉醒的神祇力量属性与等级。那个最壮硕的家伙，体表的辉光呈现土黄色，厚重但略显迟滞，应该是个防御或力量型的D级神祇模板，而且似乎因为过度追求力量，导致体内能量运转在关节处有明显的阻塞感，这会是他的弱点。
旁边一个觉醒了风系能力的男生，能量辉光呈青色，轻盈但散乱，不够凝聚，显然掌控力还很不足。
“原来如此，可以直接看到能量的强弱、属性，甚至运转中的破绽……”陈凡默默记录下这些信息。这能力用在战斗中，简直是神技！
他又随意地扫视着校园的其他角落。
忽然，他的目光微微一凝。
在教学楼后方一个偏僻的花圃旁，一个穿着朴素工装、正在修剪花草的老园丁，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外表看，这老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身材佝偻，动作迟缓，和校园里其他后勤人员没什么两样。
但在火眼金睛的视野里，陈凡却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幕！
这老园丁体内，几乎没有任何明显的能量波动，仿佛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凡人。但他的身体深处，却潜藏着一股极其微弱、却又精纯无比、仿佛与周围花草树木融为一体的……木系本源能量！那股能量隐藏得极深，若非火眼金睛洞察本源，根本无法察觉！
“有趣……一个隐藏的高手？还是某种特殊的血脉？”陈凡心中升起一丝兴趣，将这个老园丁的影像记在了心里。这个世界，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正当他准备继续测试时，不远处，几个一看就不是本校学生、流里流气的青年，嘴里叼着烟，晃晃悠悠地朝后山这边走了过来。
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目光不善地四处扫视，很快就注意到了独自坐在树下的陈凡。
为首的一个黄毛，剃着奇怪的发型，脖子上纹着劣质的蝎子纹身，看到陈凡后，眼睛一亮，带着另外两个同伴，径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喂！小子！一个人在这干嘛呢？”黄毛走到陈凡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语气嚣张。
陈凡抬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
在火眼金睛的注视下，这三人的底细瞬间一览无余。
都是觉醒者，但评级极低。黄毛是【E+级·劣等火焰】，能量虚浮，只有一点微弱的火星在体表跳动。另外两个，一个是【E级·微弱力量强化】，一个是连E级都不到的【F级·加速跑】。
显然，是城市边缘不入流的混混觉醒者，或许是想来学校附近碰碰运气，敲诈勒索新生。
若是之前的陈凡，遇到这种情况，恐怕少不了一番麻烦，甚至可能被打一顿。
但现在……
看着黄毛那看似凶狠，实则下盘不稳、能量在胸口淤积的模样，陈凡甚至觉得有些……无趣。
“有事？”他淡淡地问道，声音不起波澜。
黄毛被陈凡这平静的态度弄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小子挺横啊！知不知道这一片是谁罩着的？识相的，把身上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哥几个可以考虑让你少吃点苦头！”
另外两个混混也摩拳擦掌，一脸狞笑地围了上来，隐隐封住了陈凡的退路。
陈凡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他甚至懒得跟他们废话。
就在黄毛不耐烦地准备动手推搡他的瞬间，陈凡动了。
他的动作并不快，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食指，看似轻飘飘地，点向黄毛胸口那处能量淤积、也是他发力最别扭的地方。
这是火眼金睛瞬间洞察到的、对方力量运转中最薄弱的一环。
黄毛根本没把陈凡这软绵绵的一指放在眼里，狞笑着就要伸手去抓。
然而，当陈凡的指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他胸口那个特定位置时，黄毛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
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痹感和脱力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胸口猛地一滞，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这一指给“点散”了！刚刚凝聚起来准备动手的力气，如同戳破的气球般，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呃……”黄毛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脚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感觉胸闷气短，浑身酸软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另外两个混混看到老大莫名其妙就被一指点倒，顿时吓了一跳，脸上的狞笑也僵住了。
“你……你对我们大哥做了什么？！”一个混混色厉内荏地叫道。
陈凡看都没看他们，只是平静地收回手指，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天空，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低声自语，像是在评价刚才的测试：“嗯，对能量流动的干扰效果还不错，精准度也够……不过，威力还是太弱了，看来大圣之力的运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两个混混听到这话，又看到陈凡那副风轻云淡、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再看看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的老大，哪里还不知道踢到了铁板？
这小子绝对是个隐藏的高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连滚带爬，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树林后面，连他们的老大都顾不上了！
陈凡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甚至无法让他提起丝毫兴趣。
他只是更加确定了一件事：火眼金睛，这门神通的潜力，远超他的想象。
洞察弱点，直指本源……
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该去处理一下觉醒后的官方流程了。顺便，也该试试那传说中的七十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