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秦兄他疯了？
老儒以袖掩面，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殿内士子也跟着喝完杯中美酒，祝词一结束，开明殿中立即便热闹起来。
一排排宫女鱼贯而入，端着各种平常只有皇室才能享用美味佳肴送到各大士子面前。
一时间，整个开明殿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秦渊端坐在一旁，拒绝了与张信和杨彪两人一同对外应酬的选择，反而独自酌饮。
一边喝着杯中美酒，一双眼瞳正暗自观察着贵族侯那边。
他想知道那天在诈尸的化蛟龙蟒面前，谁朝自己战马拍的那一掌。
那天在自己身后的，只有那几位贵族侯士子。
秦渊很想知道，谁这么对自己恨之入骨，下这种狠手。
他的眼神看似心不在焉，实则默默将贵族侯那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秦渊自认为不是个记仇的人，但有人既然想要他的命，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
一阵热闹的酒宴过后，司礼监的老儒再度站起身来，将手中金卷展开，沉声读道：
“时辰已到，请报到名字的士子起身束发。”
“徐鼎，李辛，张信，秦渊......”
金卷上的人名越读越多，不一会儿功夫，开明殿中已然站满了近百位士子。
老儒读完之后，一旁的士官立马推来了一道擂鼓，司礼监的大儒缓缓走到擂鼓面前，拿起擂锤，便在鼓面上抡打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而又有力的鼓声不断在殿中响起，顿时满殿的王侯士子突然间感觉一股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结阵，起象！”
伴随着老儒的一声大喝，场中的士子不断开始改变站位，最终结成了一种名为“四象”的阵法。
四象之阵原本是一种上古战法，但流传到了今日，由于在战场上太过老旧，被儒家改良了几下，变成了祭祀用的舞蹈。
伴随着阵阵鼓声，殿内士子开始整齐划一的跳起了“四象”战舞。
片刻之后，一曲舞毕，士子们刚刚结束舞蹈，一名名宫女便鱼贯而入，手中托着银盘，盘中放着一根发带，一把玉梳，以及一块通体雪白的象牙白玉。
大周朝佩玉是有要求的，皇室佩戴碧色纯玉，王侯佩戴黑玉，至于像秦渊这类的普通士子，就只能佩戴象牙白玉了。
很快上百名宫女都一一对应着一名士子在其身后站定.
老儒读完最后的礼文之后，这些宫女便开始用玉梳重新给这些士子梳发，束髻。
随着最后一步将象牙白玉挂在自己腰间，意味着束发之礼的结束，诸位士子的神情明显激动了不少。
十六束发之后，他们便可走出侯门，出府入世，创造属于自己的功名了。
“我大周朝，以武立国，以文治世，今日虽为丰获之节，但文武不可废，为了鼓励各位士子勤学苦武，皇室决定，将在束发之礼后举行文试武比，望诸位士子积极参与，今年的文试武比之奖，请清旭，宁阳二位公主宣布。”
老儒说完，便恭敬地朝着清旭宁阳所在之地示意做礼。
清旭公主先行起身，恭敬回了一礼之后，便走到台首之前，柔和端庄地开口说道：
“今年武比的前三名，将会获得一柄由工部打造的神兵利器，样式自选，而武比的第一名，更是会获得由我父皇创造的武功绝学一部。”
“人皇创造的武功绝学？”一名名士子听到这句话，下方的开明殿顿时炸开锅来。
大周人皇，九州界至强者之一，从出世到执掌朝纲，这位仅用了二十年便扫清寰宇，将周边各大势力全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等强者创造的功法绝学，威力可见一斑，别说他们这些士子了，就是他们的父侯在这，估计都很难不心动。
“人皇创造的武功绝学？”听到清旭的话后，就连秦渊的眼睛都不由亮了起来。
如果说这里谁最了解那位人皇陛下的恐怖之处，除了上方那两位公主，便是秦渊这位止戈侯之子了。
止戈侯当初身为人皇近侍，一身武学可以说尽皆由这位人皇指点而来。
受到人皇精心培养的止戈侯都有直追武王之力，那么这位神秘的大周人皇亲自创造的武功绝学，又会强到何种地步呢？
此时宁阳公主也宣布了文试的奖品，儒家之首的三公笔墨。
如果是以往的文试武比，三公笔墨固然会得到很多舞墨弄文士子的青睐。
但在今天，众人的一心重点都放在了人皇绝学身上，没有几个人去分心思讨论文试。
“看出来了，今年的武比怕不是最‘腥风血雨’的一局，我已经看到很多原本打算参加文试的家伙都改主意，报名武比去了。”
张信看着周围那些摩拳擦掌的同僚，不由露出看戏般的眼神。
“这不好吗？武比参加的人越多，说明我们这些参加文试的人竞争就越小，我巴不得这些人都去参加武比呢。”
一旁的杨彪吃着手里的瓜果，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和张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仅有开脉境的实力，去参加武比就是自取其辱。
现在还留在上京城的侯子们，大多数都已然是开窍级的实力，区别就是填充窍穴的数量而已。
就在张信和杨彪许愿文试之人越来越少之际，坐在他两中间的秦渊突然站起身来，腰间的象牙玉佩和软玉腰带相碰，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别急啊，秦兄，等杨兄吃完了，我们三一起去报名吧。”见到秦渊突然起身，张信还以为对方现在便要报名文试，连忙开口劝道。
“不了，你和杨兄一起去吧，我去报名武比。”
秦渊只留下了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便直接起身走向武比所在的侧殿。
而一旁的张信和杨彪二人听到秦渊的话之后，不由呆在了原地，脸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没听错吧，秦兄说......他要报名武比？”张信眨了眨眼，满脸震惊地望向一旁的杨彪。
而杨彪此时早已停下了吃手中瓜果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和张信如出一辙。
望着那快要挤成人海的武比方向，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脑海中不约而同生出了一个想法：
秦兄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