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巫师过于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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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学剑

试试?

迪亚尔嘴角上翘,几乎是在把讽刺的笑声贴在夏多的脑门上,好让这个从臭泥烂沟里爬出来的贱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不自量力才敢说出这种心比天高的垃圾话出来。

“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迪亚尔缓缓拔出别在左腰侧的精细长剑。

锵——

剑柄呈现精美的白色,剑身长有三尺,约一米,宽有十寸,好像是夏多手上三棱刺的加大版。

这从称呼上说是剑,但剑的归类本身就格外模糊,有时哪怕状是弯刀也可叫为剑,哪怕看是长刀,也能是刺剑。

而迪亚尔手上的这柄剑,很像是击剑。

夏多凝神,注视着这位果然不是马夫的年轻男人。

他发色棕黄,卷曲,眉眼尖细,傲慢的笑容,狠戾的神色似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人单单一看见就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除此之外,他并不像是夏多这种出于无奈从而杀人,而是内心热衷追求于杀戮,有一种哪怕是沐浴也要用鲜血的癫狂。

令人无法想象这个人的童年到底是在什么地狱里度过,是否经历过阳光下的美好笑容。

他的笑容,散发着疯狂。

哪怕是夏多,在他的极端“恶意”下也难以抑制住自己的心颤。

或许身前的这人,才是修习无影要术的最佳人选。

“把剑给他吧,孩子。”

位于二人剑拔弩张的中间处的跛脚老人,无奈道:“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孩子。”

事至现在,戴科也是知道了前后原委。

饶是他也无法想象,十几天前的那个瘦弱小子,居然专门为了偷这呼吸法来骗他这么个糟老头子。

不,就拿迪亚尔都没能发觉‘剑’被偷的前提下,这小子本身就不简单,是打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有计划来的。

但令戴科不理解,也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回来?

明明大可以一走了之,却又为什么要现身?并且还是在他即将前往上城的最后一天?

戴科脸色拧巴。

老了,老了,脑子也开始迟钝了。

“我说了,想要,就自己来拿。”

夏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迎来的则是一抹横向的剑弧。

很快!

仅仅凭借夏多本身的敏捷速度完全不足以躲过这一击,要想躲,只有使用“瞬步”这一职业技。

但是,为什么要躲?

乒!

眨眼间,剑与剑交触而诞生出的火花顿时将夜里的烛火掩盖,成为了街巷里闪烁的烈焰。

砰!!

在这强悍的力道下,夏多不可避免的重心失调,身形倒退,飞出鞋店。

但他迅速的调整,并没有完全失去重心倒地。

本打算直接预判一手“瞬步”躲开下一击,却没曾想,那家伙居然没有乘胜追击,发出连招。

仅仅是这一击,就让夏多不由凝重的沉下心。

以他的抗击打能力,以他那磐石般的重心,居然被一击破了。

“这就是四段剑士。”

夏多喃喃,看向手上的三棱刺。

纤细的三棱刺再一次展现了他的硬度,竟然能够在这等力量差距的横斩下毫发无损。

“小姐猜对了,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迪亚尔并没有上前追击杀死夏多,自然是因为小姐有过吩咐的缘故,否则以他的性格,今夜必须见血。

当然,夏多能挡住刚才那一击,也颇让他意外。

迪亚尔是奔着一击毙命的想法去的,也就没有收力。

可这小子,竟然能挡下来?

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并稍微认真了。

这么年轻的准四段剑士,怪不得小姐会大费周章的让他找到这小子,并且暗中保护。

如果他能臣服在小姐的麾下,议选的胜算似乎又能够大上一分。

可惜,迪亚尔找了这小子十几天都没能找到,只从悬赏地窟里稍微了解了点情况。

毕竟是初来乍到这座城邦,还没有多少手下够他驱使,单单靠自己一个人在这座辽阔的城邦里抓人,实在太勉强。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迪亚尔上前一步,掠过戴科,“你不就是为了那呼吸法残篇的后续吗?”

呼吸法残篇的后续?

夏多疑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呼吸法后续来的。

“我们不妨来做个交易,怎样?”

“和你?”

迪亚尔能看到夏多眼神里的轻视,不由眯起眼笑道:“当然不是,是和德芮家族的嫡女,我尊敬的帕薇塔小姐。”

“嗤。”

夏多嗤笑。

迪亚尔不可能知道,夏多其实并不需要那部残篇呼吸法的后续,因为他早就以自身经验为基石,创造出了独属于他自己的呼吸要术。

而这么多呼吸法,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当然是自己创造出来最适配自己。

不论是剑式,还是呼吸,都是从自己的身躯出发为奇点,爆炸出极致。

“嗤?”

迪亚尔的怒火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在看不起德芮家族的嫡女吗?”

下一瞬,本想再次发动攻击的他,却又猝然停了下来。

“呼...”

他深呼吸,蓦地想起了帕薇塔的嘱托,而身为忠犬的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心烦。

在这街巷的微弱光线里,夏多站在这道路中央。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不少住户熄灭了烛火,唯恐殃及池鱼。

还是不要太打扰别人了。

他视线绕过压抑怒火死盯着自己的迪亚尔,看向了戴科。

“你被他威胁了?”

闻言,戴科愣了下,猛地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少年来到这,竟然真的是为了他这个只见过寥寥两次面的孤寡老人。

是担心偷了那柄剑,导致害了当时身为旁观者的自己?

到现在,戴科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夏多会突然回返来见他了。

怪不得会拿出那张悬赏单,真是个好孩子啊...

跛脚老人欣慰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曾经在德芮家族教习了剑术三十多年,只不过是现在老眼昏花了,所以才来这里养老。”

“这里是我儿时的故乡。”

教习剑术?

还三十多年?

那不就是知根知底吗?

夏多无语。他算是知道了,敢情是他自作多情。

“那悬赏?”

戴科笑了笑,赶忙解释道:“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害我,你放心,并不是他们主仆。当初他们是来劝我帮他们赢得议选的胜利,好让家族重新站稳脚跟。”

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夏多不需要过多了解,但既然无事发生,他也就耸耸肩,打算走人了。

然而迪亚尔却拦住了他。

“你不准走,跟我去见小姐。”

夏多停步。

他有时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天生就能这么自然的颐指气使,到底是谁给了他们的勇气?

不就拿了他们一柄剑和一个残破的呼吸图吗?

寻思着,那不俺拾的嘛?

虽然理亏,但气势还是要有。

“我要是不去呢?”

听到这句话,迪亚尔舔舐着上唇,剑尖缓缓抬高,如同即将啃咬食物的鬣狗。

“那你....”

没等他说完,戴科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来,拉开了迪亚尔。

他也是真的不想把关系继续恶化下去了。

呼吸法算什么,他哪怕不借助呼吸法,不也成为了王国有名的剑术大师?

就以这恶仆的卑劣性格,再说下去怕是要不死不休。

况且这少年,他是越看越欣赏啊。

“我记得你叫夏多,是吧?”

戴科年老的笑纹显露,对着少年沉声道:“想学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