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智斗教会高层
审判厅的黑暗浓得能掐出墨汁，伸手不见五指，仿佛黑暗化作有形之物，在每一寸空气里弥漫。
艾琳指间的银链突然爆发出细碎的冰蓝色荧光，那荧光如闪烁的寒星，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撞在青铜墙壁上，那心跳声如急促的鼓点，在寂静的审判厅里回荡。
炼金术之眼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亚瑟权杖里流动的金色液态金属——那些纳米粒子正以每秒三千次的频率重组着分子链，那金色的液态金属在权杖中流动，发出微弱的嗡嗡声，似是在诉说着神秘的力量。
亚瑟的权杖表面隐隐有类似电路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暗示着其中隐藏的高科技元素。
“圣光护佑！“
随着鲁道夫沙哑的嘶吼，十二盏银烛台突然自燃。
那火焰瞬间升腾而起，发出“噗”的声响，明亮的火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艾琳在光明重现的瞬间松开银链，任由那些吸收的冰雾凝结成霜花落在审判席的红丝绒上。
霜花飘落的声音细微而轻柔，如同雪花落在绸缎上。
她注意到主教绣着金线的袖口微微颤动，那枚骨制齿轮的棱角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那青灰色的光芒在摇曳的烛光中闪烁，透着一丝神秘。
“看来黑曜小姐的炼金术需要借助些小把戏。“亚瑟摩挲着重新变得光洁的教皇银币，银戒上的红宝石折射出蛇信般的冷光，“不如让我们见证真正的神迹？“
艾琳歪着头扯松束腰的银链，金属搭扣清脆的碰撞声里裹着她甜腻的轻笑：“您是指用纳米机器人修复银币，还是说...“她突然伸手扯住主教垂落的紫绸绶带，炼金术之眼瞬间解析出绶带暗纹里编织的秘银丝，那秘银丝在绶带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有神秘的力量流动，“这种掺了月光砂的织物？“
审判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那声音像是空气被突然抽走，带着一丝惊讶和紧张。
亚瑟瞳孔骤然收缩，却在艾琳松开绶带的刹那恢复慈祥微笑：“既然如此天赋异禀，不如重现圣徒约书亚的荆棘圣杯？“
石质穹顶突然落下细碎尘灰，那尘灰如细小的雪花般飘落，带着淡淡的土腥味。
艾琳的银靴碾过地砖缝隙里渗出的冰碴，冰碴被碾碎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她当然清楚这要求有多恶毒——教典记载的圣杯会在满月夜渗出鲜血，而今日恰逢月相残缺。
炼金术之眼疯狂解析着审判厅里所有金属物质的分子结构，突然锁定鲁道夫佩剑上的蓝铜锈。
于是，艾琳心中有了计划。
“三天。“艾琳突然将银链甩上青铜灯架，冰雾顺着锁链攀爬成螺旋的霜花，那冰雾在锁链上蔓延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树叶。“但我要黑曜石祭坛、熔炉灰，还有...“她故意停顿，看着鲁道夫剑柄镶嵌的孔雀石在烛火中闪动，那孔雀石在烛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三盎司被圣水祝福过的蓝铜矿。“
亚瑟权杖重重顿地，杖尾镶嵌的圣晶石突然投射出光幕。
那光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发出嗡嗡的声响。
艾琳的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纳米机器人构建的三维分子模型——这哪里是神迹，分明是精密的全息投影。
她佯装虔诚地单膝跪地，藏在裙摆里的炼金笔已经蘸取地砖缝隙的冰霜。
那冰霜在笔尖凝结，带着丝丝寒意。
“如您所愿。“主教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不过在这之前...“他突然掀开审判席上的黑天鹅绒罩布，露出个镶嵌着人面狮身的青铜匣，那黑天鹅绒罩布被掀开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先为诸位展示些小戏法？“
艾琳的炼金术之眼突然刺痛，她看到青铜匣内部密布着蛛网般的铂金丝。
那铂金丝在匣内交错，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当匣盖掀开的刹那，十二只金雀衔着光球腾空而起——那些分明是内置发光芯片的机械鸟。
那机械鸟起飞的声音嘈杂而尖锐。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炼金笔尖的冰霜已经在地砖上画出微型炼成阵。
那笔尖划过地砖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比起活物...“艾琳突然扬手抛出束发的银网，炼成阵蓝光暴涨的瞬间，所有金雀突然僵直坠落。
那金雀坠落的声音沉重而响亮。
她接住某只还在抽搐的机械鸟，指尖轻轻捏碎鸟喙里藏着的发光晶体，那晶体被捏碎的声音清脆而短暂。“我更擅长让死物复生呢。“
审判席传来杯盏翻倒的声响。
艾琳的银靴碾过满地机械碎片，炼金术之眼精准捕捉到亚瑟权杖里液态金属的异常流动。
那液态金属流动的声音细微而神秘。
她突然将银链甩向穹顶垂落的青铜灯台，冰雾与灯油接触的刹那炸开漫天星火。
那星火炸开的声音如同烟花绽放，绚丽而夺目。
“小心魔女！“鲁道夫的暴喝被淹没在惊呼声中。
艾琳趁机将炼金笔插入地砖缝隙，先前绘制的炼成阵突然升起淡蓝色光膜——这是个改良版的电磁屏障，足以让审判厅里所有电子设备暂时失灵。
那光膜升起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的力量感。
亚瑟权杖顶端的光幕剧烈闪烁，最终炸成纷飞的金粉。
那金粉纷飞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花瓣。
艾琳拎着裙摆行了个夸张的屈膝礼：“看来神迹不喜欢太亮的环境？“她藏在背后的左手正快速重组着银链分子结构，那些冰雾在屏障作用下已凝成微型的低温发生器。
鲁道夫突然拔出佩剑指向艾琳心口：“够了！“剑刃上突然亮起血色纹路，那血色纹路亮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森。“这是浸过三百名魔女之血的审判之刃，若你真是...“
炼金术之眼瞬间解析出剑刃纹路里的氧化铁成分，艾琳突然伸手握住剑锋。
那剑锋与手掌接触的瞬间，传来丝丝凉意。
鲜血顺着银链纹路滴落的瞬间，她露出小鹿般惊慌的眼神：“大人小心！“指尖发力捏碎剑刃暗藏的磷粉胶囊，那胶囊被捏碎的声音清脆而短暂。“这上面涂的明明是赤鳞矿粉末呀。“
血色纹路突然燃起青绿鬼火，鲁道夫烫伤般甩开佩剑。
那佩剑被甩开的声音沉重而响亮。
艾琳趁机将沾血的银链甩向审判席，炼金术之眼操控着血液里的铁元素重组——被做了手脚的烛台突然集体爆炸，飞溅的蜡油在屏障作用下凝成无数冰晶蝴蝶。
那烛台爆炸的声音如同闷雷，冰晶蝴蝶形成的声音轻柔而梦幻。
“魔女！这是巫术！“鲁道夫捂着脸后退。
艾琳踩着满地冰蝶逼近主教，炼金术之眼终于解析出骨制齿轮的分子排列——那竟与现代钛合金的晶格结构完全一致。
她突然伸手拽住亚瑟的圣晶石项链：“主教大人，您听过炼金术里的等价交换原则吗？“
整座审判厅突然剧烈震颤，青铜灯架上的冰凌簌簌坠落。
那冰凌坠落的声音清脆而密集。
艾琳的银链不知何时缠上了主教的权杖，低温发生器已将液态金属冻结成扭曲的雕塑。
她踮脚凑近亚瑟僵硬的微笑：“想要真正的神圣遗物，就拿暗影家族的龙血墨来换。“
穹顶突然传来砖石碎裂的闷响，仿佛有巨兽在啃噬地基。
那闷响低沉而震撼。
艾琳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炼金术之眼在视网膜上疯狂预警——西北角的承重柱内部，某种带着龙鳞纹路的金属正在高速接近。
艾琳在被带到审判厅之前，曾听到一些关于暗影家族可能会来营救她的传言，在审判过程中，她也偶尔感觉到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关注着她。
此时，审判厅内气氛突然变化，温度细微下降，空气流动异常。
青铜穹顶的裂缝中坠下暗红色铁屑，艾琳的银链突然被某种腥甜的气息浸透。
炼金术之眼疯狂报警的视网膜上，西北角承重柱表面浮现出龙鳞状的金属纹路——那些纹路正在以每秒三次的频率吞吐着蓝紫色电弧。
“暗影家族的丧家犬也敢...“亚瑟的权杖突然迸发出尖锐蜂鸣，杖尾冻结的液态金属竟开始逆流，“正好用你们的血喂养圣晶石！“
艾琳的银靴突然打滑，地砖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她刚要俯身查看，整面青铜墙突然如同活物般向内凹陷，雷恩·暗影的黑色披风裹着硫磺气息破墙而出。
男人银灰色的发梢还沾着未干的血珠，手中龙鳞纹路的弯刀正嗡嗡震颤。
“七秒。“雷恩的刀尖精准挑断艾琳脚踝缠绕的黑色粘液，刀刃擦过她小腿时带起一串冰晶，“东南角第三块地砖。“
艾琳的炼金术之眼瞬间解析出他披风上凝结的硝石颗粒，指尖银链甩向指定位置的刹那突然醒悟——那是审判厅地下炼金炉的通风口！
冰雾顺着地砖缝隙渗透的瞬间，整块青铜地砖突然变成通透的红色，硫磺蒸汽裹着火星喷涌而出。
“抓住他们！“亚瑟的权杖顶端射出三棱锥状的光束，却在触及雷恩披风的瞬间被某种磁力扭曲。
艾琳这才看清男人领口别着的紫水晶胸针，那分明是能够折射电磁波的虹铁矿结晶。
雷恩突然抓住艾琳的后颈将她甩向半空，弯刀划出的银弧精准劈开两道袭来的光刃。
艾琳在空中翻转时终于看清审判厅全貌——那些看似随意的青铜浮雕竟组成巨大的炼金矩阵，而自己方才制造的冰晶蝴蝶正卡在能量节点处瑟瑟发抖。
“接住！“雷恩抛来的物体带着龙血特有的铁锈味，艾琳的炼金术之眼自动解析出这是半管凝固的暗影家族血墨。
她毫不犹豫地将血墨抹在银链上，链节突然生长出荆棘状的血色倒刺。
亚瑟的权杖突然喷射出金色丝线，那些纳米机器人组成的罗网眼看就要罩住二人。
艾琳沾着血墨的银链突然插入地面喷涌的硫磺蒸汽，炼金术之眼操控着铁元素与硫化物急速反应——审判厅地面瞬间绽放出数百朵赤红铁莲，机械结构的莲瓣疯狂吞噬着金色丝线。
雷恩的弯刀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啸叫，刀背的龙鳞纹路逐一亮起。
他踏着铁莲跃至半空，刀刃划出的轨迹竟在空中残留着燃烧的墨痕。
艾琳突然意识到这些墨痕正在组成反炼金矩阵，主教权杖里的液态金属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
“你们竟敢亵渎...“鲁道夫的咆哮被突然倾斜的审判席打断。
艾琳的银链正死死缠住那尊人面狮身青铜匣，炼金术之眼终于解析出匣内铂金丝的真正用途——这是操控整个审判厅机关的密钥！
雷恩的刀尖突然刺入青铜匣侧面的蛇形锁孔，暗影家族的血墨顺着纹路注入匣体。
整座审判厅突然响起齿轮卡壳的刺耳摩擦声，那些镶嵌在墙面的圣晶石开始渗出黑色粘液。
艾琳的炼金术之眼突然捕捉到诡异的现象：所有滴落的粘液都在规避雷恩的影子。
“小心地脉回流！“艾琳甩出的银链在雷恩脚边结成冰网，自己却被突然隆起的地砖掀翻。
混乱中她的手掌按到某块活动的浮雕，炼金术之眼瞬间传来海啸般的刺痛——这下面埋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量子纠缠装置！
亚瑟的惨笑从扭曲的青铜柱后方传来：“见证真正的...“他的权杖突然插入自己胸口，喷涌而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银白色金属浆液。
整个空间开始高频震颤，艾琳看到那些被血墨污染的圣晶石正在投射出扭曲的全息影像——那分明是二十世纪实验室的片段。
雷恩突然拽着艾琳滚进突然开裂的墙缝，男人的披风裹住两人时，艾琳闻到龙血墨混合着硝石的气息。
审判厅中央突然升起直径三米的光茧，亚瑟融化般的身体正被无数金色丝线缝合，鲁道夫举着断剑刺向光茧的身影突然定格成琥珀色的晶体。
“抓紧。“雷恩的声音擦着耳畔响起时，艾琳的炼金术之眼终于看清真相——那些构成审判厅的青铜正在量子化，每块砖石的边缘都泛着诡异的概率云波纹。
她的银链自动缠住雷恩的腰封，在男人挥刀劈开空间裂缝的瞬间，瞥见光茧中伸出半只覆盖机械鳞片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