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余烬之光
振金矿脉核心的热浪灼烧着林克的视网膜。灭霸的身形在高温空气中扭曲变形，他手套上的力量宝石与空间宝石相互辉映，将整个洞穴染成诡谲的紫蓝色。
“你比我想象中年轻。“灭霸的声音低沉如地震，他随手抓起一个克隆体，那具躯体的疤痕正渗出珍珠白的液体，“这些失败品缺少最关键的元素——痛苦。“
巴基的机械臂发出威胁的嗡鸣，振金子弹已上膛。灭霸却只是轻弹手指，现实宝石的红光闪过，巴基突然跪地惨叫——他的机械臂正在融化成液态金属。
“别动。“林克按住巴基的肩膀，疤痕的白光形成保护罩抵挡现实扭曲，“你想要什么？“
灭霸走向振金池中央，手套轻触水面：“宇宙需要平衡。而你们地球人，总是最顽固的绊脚石。“池水沸腾，浮现出泰坦星毁灭的全息影像，“我试过劝说，试过警告...现在只剩下最后的选择。“
林克突然明白了那些克隆体的用途——灭霸想用振金和疤痕能量制造人工灵魂宝石。他悄悄将悬戒套上手指，斯特兰奇教的传送门咒语在脑海中回响。
“你错了。“林克故意提高音量，吸引灭霸注意，“振金不是灵魂宝石的替代品——“他猛地划出金色火花，“——它是宇宙的免疫系统！“
传送门在灭霸脚下展开，但泰坦人反应更快。空间宝石蓝光闪烁，传送门被硬生生扭曲成空间牢笼，反而将林克和巴基困在其中。
“聪明的尝试。“灭霸举起手套，力量宝石开始充能，“但你们终究只是——“
洞顶突然炸裂。黑豹的战靴裹挟着振金能量直踹灭霸面门，史蒂夫的盾牌紧随其后。托尼的残破战甲从另一侧俯冲而下，掌心炮全开：“全员到齐！“
灭霸被这突如其来的合击逼退三步，手套上的宝石光芒略显紊乱。林克趁机完成咒语，传送门再度开启——这次连接的是瓦坎达天空中的振金网络。
“巴基，现在！“
冬兵用仅存的左臂掷出振金子弹，正中灭霸手套的关节处。子弹在接触瞬间汽化，但足以造成半秒的干扰——林克扑向振金池，胸口的疤痕完全亮起。
古一留下的终极咒语被激活。所有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疤痕射出光线，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银杏叶图案。灭霸的无限手套突然过载，两颗宝石的光芒被硬生生压制。
“不可能！“泰坦人首次露出震惊，“这是什么力量？“
“不是力量。“斯特兰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阿戈摩托之眼的绿光穿透岩壁，“是选择。“
振金矿洞在能量风暴中颤抖。林克站在银杏叶光阵中央，每个克隆体都与他建立量子链接。灭霸的无限手套被暂时封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坚持不了多久。
“苏睿！“托尼对着通讯器大喊，“那个振金共鸣方案准备好了吗？“
“还需要三分钟！“公主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坚持住！“
灭霸开始用纯肉体力量战斗。他一拳击飞黑豹，抓住美国队长的盾牌边缘将其甩向岩壁。托尼的纳米战甲在力量宝石余波下不断解体，只能靠斯特兰奇的魔法盾勉强周旋。
林克感到克隆体一个个倒下，银杏叶光阵逐渐暗淡。就在灭霸即将突破最后防线时，巴基拖着残破的机械臂扑上来，用身体为林克挡下一击。
“不——！“
林克胸口的疤痕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振金矿脉如活物般蠕动，无数光粒从岩壁渗出，在空中组成古一的虚影。至尊法师的幻象双手结印，银杏叶光阵瞬间重组为立体结构，将灭霸暂时困在其中。
“记住，时间之外仍有希望。“古一的声音直接在林克脑海中响起，“现在，完成你的使命。“
苏睿的倒计时终于归零。整个瓦坎达的振金网络同时激活，能量通过林克的疤痕聚焦，化作纯白光束击中灭霸的无限手套。力量宝石与空间宝石被硬生生剥离，泰坦人发出痛苦的咆哮。
“就是现在！“斯特兰奇开启最大规模的传送门，“把他送走！“
众人合力将灭霸推向传送门。就在泰坦人即将被放逐的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你以为这就算赢了吗？看看你的同伴吧。“
林克回头，只见巴基躺在一片血泊中，胸口插着振金碎片。更远处，史蒂夫的盾牌彻底碎裂，托尼的战甲能源耗尽，黑豹和斯特兰奇也都伤痕累累。
灭霸的冷笑声随着传送门关闭而消失：“没有牺牲，就谈不上胜利...“
瓦坎达的黎明来得静悄悄。林克坐在医疗室外，看着苏睿和班纳抢救巴基的生命体征。他胸口的疤痕已经褪去光芒，变成普通的金属纹身。
托尼递来一杯咖啡，纳米战甲褪去后的手臂上满是淤青：“那紫薯精说得对，我们付出了代价。“他看向医疗室，“但还不到认输的时候。“
史蒂夫推门而出，金发上沾着血迹和尘土：“他会活下来。“美国队长疲惫地微笑，“苏睿说振金网络保住了他的核心生命体征。“
斯特兰奇从传送门中走出，阿戈摩托之眼已经闭合：“灭霸被放逐到仙女座星系，但两颗宝石的丢失只是暂时的挫折。“他看向林克，“你的疤痕...“
“我知道。“林克摸向胸口，“它完成了使命。“
王法师突然急匆匆跑来：“纽约圣所的监测器发现了异常！“他展开全息投影，显示地球轨道上出现了新的虫洞，“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
投影中的画面让所有人血液凝固——一艘比灭霸母舰更庞大的十字形战舰缓缓驶出虫洞，舰体上刻着熟悉的符号：诺瓦军团的星际坐标。
“不可能...“托尼的咖啡杯跌落在地，“那是...“
银河护卫队的通讯突然强行接入，星爵的影像布满静电噪点：“地球人注意！罗南的暗星号带着力量宝石回来了！重复，罗南没死，他找到了另一颗力量宝石！“
林克望向初升的太阳，突然笑了。他转向困惑的同伴们：“还记得古一最后的话吗？'时间之外仍有希望'。“他指向自己平淡无奇的疤痕，“我的预知能力消失了，但某种新的东西正在生长。“
史蒂夫拾起盾牌碎片：“所以这不是结束？“
“当然不是。“托尼已经召唤出备用战甲，“这只是中场休息。“
医疗室内，巴基的心跳监护仪突然稳定下来。窗外，瓦坎达的振金矿脉在阳光下闪烁，如同无数个等待被讲述的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