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方长荣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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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云府的大门被敲响,砸门声又大又急......
“谁啊,大半夜的。”家丁被扰了清梦,一脸不耐烦。
才刚取了栓子,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哎,你们是谁,怎么擅闯?”
来人凶神恶煞,道:“户部侍郎,宋家。”
不等下人通报,宋家的人直接杀到了大厅里。
云家三处院里的人才赶紧起来查看怎么回事。
宋家的人没多做解释,直接带走了苏盈盈,三房的人也睡不着了,宋顺跟着去了,现在当家的宋家老大也无法坐视不管,也叮嘱了自己妻子几句,跟着一块儿去了。
院里好一阵不得安宁。
云玖也听见了嘈杂声,她唤了春花来,“外面发生何事?”
春花为她点了烛,“听说今夜宋家的小少爷被人害了。”
云玖一下撑着床榻坐起来,“是今日刚办了满月宴的那孩子?”
“是的。”
云玖心里唏嘘不已,那孩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
宋家屋里烛火同名,苏盈盈被带了上来。
宋顺立马跪下,“大人,不知我妻所犯何事,竟劳大人大半夜的将人带走?”
宋靖一抬手,奶娘上来指着苏盈盈,“对,就是她。”
“什、什么我,怎么了?”苏盈盈内心是怕的,但是还是假装镇定。
“大人,今日就是她摸了小少爷,还独自一人在小少爷跟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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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宋府。
门‘吱嘎’一声开了,苏盈盈有些慌乱。
奶娘道,“云三夫人,前院要开席了,您在这干什么?”
“哦,无事,刚才找茅房,从这经过,听见小少爷哭了,我看没人就先哄了哄他,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先走了。”
这是白天发生的一幕
“大人,今日小少爷喝完奶后吐奶弄湿了衣服,我便去为小少爷拿换洗的衣服,结果返回时一进门看见那云家三夫人正站在小少爷的摇篮旁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奶娘入仕禀告今日所看见的一幕。
宋靖大手一挥,“来人,去云府!”
就这样,苏盈盈被抓了过来,此时跪在厅中。
一旁的御医道,“今日宋家小少爷被人以针扎入囟门,导致成痴儿。”
一句话把宋顺吓的魂飞魄散。
苏盈盈立马辩解,“不是我,大人,你明查,真的不是我,是,我确实单独去看了小少爷,但这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没那个胆子。”
她慌乱道,“奶娘只看到我摸了小少爷,那也有其他人逗了小少爷,抱了小少爷呢?对,方家夫人还抱了小少爷,她还给他那个儿子看了小少爷,他儿子当时就面露杀气,说不定是他,是他嫉妒小少爷,所以暗下毒手!”苏盈盈一番话,言之凿凿。
“再,再说了,我要真拿针扎了孩子,他肯定会哭啊,大人,您问问奶娘,她进去时孩子可有在哭?”
众人将目光有重新投入到奶娘身上,奶娘摇头,“倒是真没哭那会儿。”
瞬间将事件调了个个,且奶娘确实也没看到苏盈盈动手,不能直接定罪,于是又将方夫人抓了过来。
方夫人早在来的途中已经巧妙的从宋家人口中得知今夜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一到宋家便为自己辩解喊冤,“宋大人,我当时确实抱了贵府长孙,可当时跟前那么多人呢,我怎么可能对孩子下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不信你可以问孙夫人、刘夫人、郑夫人,还有萧夫人她们来问呐!”说罢鬼哭狼嚎的喊自己冤枉。
户部侍郎现在爱孙受损,心如刀绞;其子宋昶也是怒火中烧,可面对两人都喊冤,且无证据,顿时脑袋里乱作一团,不知是谁报了官,大理寺的人竟然赶了来。
“既然查不出凶手,那就先将云三夫人,和方夫人带回去。”大理寺的人将两人都带走了。
短短三天,两人已经大变样,几乎已经没有人样,进了大理寺,想完好无损的出来,几乎不可能。
两人依然是受过重刑,但即使是皮开肉绽,也依然说自己是冤枉的。
这天,有消息传来,说凶手疑似找到了,是方家的少爷方长荣,他畏罪自杀了。
凶手既已死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宋家知道后还是恨方长荣恨的咬牙切齿,但到底人已经死了,他们抓凶手也就为了让凶手偿命,现在凶手死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以后在官场上,宋家已将方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会与他们好脸色。
唯独方夫人,饱受刑罚后又得知唯一的儿子死了,那心情简直无法言说,因此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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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悄悄告诉云玖,温小将军越她在逍遥楼见面。
云玖在日落西山时,悄悄出了门。
她不知道温玉是怎么样让方长荣畏罪自杀的,但她只想直到宋家长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见四下无人,她进了包间。
“温小将军,久等了。”云玖落座于温玉的对面。
“事情办完了,我只是来告诉云姑娘一声,希望你也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不过......”她看了看温玉,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孩子的模样,“我有一事想请教温小将军,宋家的长孙?”
温玉将茶杯放下,“你是想问是谁害了那孩子?”
云玖点头。
谁知温玉却并没打算告诉她,“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大理寺抓的人并不是无辜之人。”
顿了顿他又说:“况且,方长荣也并不无辜,他是真的想害那孩子,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下手,凶手另有其人。”
“那、方长荣真的是畏罪自杀?”云玖有些不大相信,“这里面必然少不了温小将军的推波助澜吧?”
温玉对云玖这个猜测不置可否,毕竟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
方长荣是痴傻的,随便在他跟前说几句,他也不是没自杀的可能,尤其是他的母亲已经入狱了,他就更害怕了。
“这上京城,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宋家也绝非善类,想看他们笑话的人比比皆是,只不过那孩子代为受过了。”
他这样一说,原本有几分善心的云玖,眼神里那点悲悯也当然无存了。
她重新将斗笠带上,站起身,“多谢问温小将军,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温玉手上把玩着茶杯,看着云玖远去的背景,回想她的话,长久以来,只有他对女子说这话的份,可从未有女子对他说这话,这位云姑娘是第一个。
时至今日,温玉才想起,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位云家的九姑娘叫什么名字呢。